南宫逸这几日在镇国公主府待得还算惬意,每日养伤和叶辰聊聊军务,只是住下的第二天影一来过,扔给他和叶辰每人一本剑谱,说是7日后会来考就,南宫逸几乎还不能下床,但仔细翻阅过,他和叶辰自小不是在正宗武学世家长大,虽然延请名师,但是到底差了一些底蕴,此时内功心法确实不是能改变的,只能在剑法上寻求突破,这次影一找来的剑法也算用心,对他们目前突破有很大的帮助。
南宫逸稍微好些就开始练功,重阳宴对他的打击同样很大,自己居然在比武台上心生怯懦,因为自己的沉溺酒色荒废武功,居然输了比试,差点害死殿下,南宫逸心中也是也是憋着一口气。
南宫逸每日在府中练功,但是外面因为他的事情,确实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南宫夫人多次去宫中求见太后,宣平侯更是要把他逐出家门,南宫泽亲自来公主府数次,都被守卫挡了回去,总之不管外面乱成什么样子,南宫逸就是躲着不出去,谁也不见,甚至都不曾进宫,也不曾见过竹溪。
这日南宫逸正在练功,一回身竟然看见竹溪就站着不远处,立马扔下剑跑了过去,一把抱住竹溪,道:“竹溪!太好了,你来了!”
竹溪有些不悦的推开南宫逸道:“将军,竹溪是代殿下前来……”
南宫逸再次上前,拉着竹溪的手说道:“将军?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向你赔礼,是我母亲的错,不该如此折辱你,你有气就撒在我身上,我认打认罚,好竹溪,看看我好不好?”
竹溪淡淡说道:“将军,这几日在府中,过的可还好?”
南宫逸道:“不好不好,有如油煎火烤一般,没一日舒心的,我见不到你,又担心你,我知道你怪我这几日没有进宫去找你,但是竹溪,我真的想去,但是我不能?”
竹溪气的丢开手,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心道,什么叫不能,又没人绑着他。
南宫逸蹲在竹溪身前柔声说道:“竹溪,我不是一个好的归宿,要是没有我你本可以有更好的选择,明媒正娶为人正妻,是我偷了你的心,你才会落入这般境地,虽然你从小和殿下在宫里长大,但是你并不真的明白后宅的名分地位,这次的事情我知道委屈你了,对你打击很大,但我也知道,这会让你不得不考虑很多现实的问题,这几日对我而言就是在等待你对我的判决,如果你选择我,我自然欢喜万分,如果你放弃我,我也会尊重的你的选择,因为你本就是九天翱翔的凤凰,不该因为我困在那方寸之地,我没一刻不想去找你,想要你让选我,不要扔下我一个人,不然我的心真的会疼死,但是我不能,我已经委屈过你一次,我不能再夺走你最后一次的选择的权利。竹溪,真的,你不知道我刚刚看到你的时候有多高兴!我的竹溪没有不要我!”说罢,南宫逸把头埋在竹溪的腿间,竟有些哽咽。
竹溪无措的想要拉他起来,但是又觉得自己太容易原谅他了,可是自己这几日满心都是公子,强忍着几日不提,竟也不见他进宫来,每日心中除了伤心就是焦虑,一直在胡思乱想着什么,今日殿下要让人来诏公子进宫,自己第一个就站出来,殿下说她是无可救药了,是啊,自己哪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就如飞蛾扑火,不论生死都要和公子在一起,心里眼里都是他,都快溢出来了,哪里容得下别人。
南宫逸从竹溪腿上抬起头来,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哭了出来,但是自己刚刚看到竹溪,真的感觉就是劫后重生,再世为人的感觉,拉着竹溪的手不停的说着:“你放心,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你,我也再也不给你机会离开我,再也不能了,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给过你机会了,以后再也不能离开我了!”
竹溪看他语无伦次的说着这些,知道他是真的吓着了,忽然也就释然了,只要公子心中有自己,其他的并不重要。
南宫逸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小心翼翼地打开,是四五十颗半干的莲心,说道:“竹溪,这是我给我拨的莲心,我每日都会剥十棵,想着等你来了给我泡茶喝,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一直戴着身上。”
竹溪结果木盒,又些感动,自己最喜欢莲心茶,之前每次剥莲子,公子都说麻烦,没想到这次竟然耐着性子每日如此。
南宫逸见竹溪表情又些松动,赶紧说道:“竹溪,之前我就发誓,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就每日给你剥莲心,宠着你,把你绑在我身边,一刻也不分开,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竹溪把南宫逸拉起来说道:“公子,你不必如此,竹溪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你,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之后更不会有,我会一直陪着你身边的。”
南宫逸一把抱住竹溪,越抱越紧,像是要把竹溪揉到骨血里,再也不分开,竹溪也紧紧的拥着南宫逸,但是这时,南宫逸不合时宜的“啊”的叫了出来。
竹溪这才想起来,南宫逸背上的伤还没好,要拉他坐下,道:“公子,没事吧,快让我看看,伤口有没有破。”
南宫逸再次把竹溪拉到怀里,道:“你来啦,什么伤都不要紧。”
竹溪不依,非要开,南宫逸转念一想,道:“已是初冬你要你家公子在这脱衣服给你看吗,走,去房里给你看,在帮公子上药可好?”说罢也不等竹溪同意就拉着她回房。
竹溪一心想着他的伤,但是南宫逸确实借机装病耍赖,占足了便宜,一番折腾之后,已经快到正午了,竹溪突然起身说道:“糟了,我把正事忘记了,殿下让我前来就要召你入宫的,公子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