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言站在她身旁,满脸歉意地说道:“对不起,都怪我。”
夏初心语气清冷:“我还提醒过你包里有贵重物品,你就这么随便乱放?找不到你都怪不了别人,只能怪你自己。”
“嗯,怪我。”
“是我的过错。”陆谨言试图拉住她的手,轻声哄道:“别生气了,气坏了自己可不划算,为了我生气更是不值得。”
“……”
他是会油嘴滑舌的。
确实不值得,他弄丢的就让他赔,生这个气还真是不值当,但就是感觉很不爽。
在还没碰到她的时候,她就躲到了一旁,让他拉了个空。
“别碰我。”
“不气了好不好?”
夏初心瞪着他:“少啰嗦!快点去找!”
“……”
然后扭头不看他,凝着她生气不理自己的侧脸。
陆谨言皱起眉头,表情严肃地回到监控屏幕前。
他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前倾,眼睛紧紧盯着屏幕,目光锐利得仿佛要穿透屏幕。
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在寻找重要的线索。
对着工作人员道:“把手表店的监控调出来,时间从她进手表店开始。”
工作人员立即听从他的指示,迅速调出了相关的监控画面。
陆谨言用手指指着屏幕,有条不紊地说:“分屏展示,第二屏拉到她离开手表店的时间,第三屏是她乘坐电梯上电影院的场景,第三屏从我们检票进入影厅开始,第四屏调到洗手间门口,从我进入洗手间到我出来的这段时间,慢速放大……”
夏初心静静地站在一旁,双臂交叉抱在胸前。
听到陆谨言那少有的认真语气,她不禁将目光投向了他。
平时在她面前总是不太正经的他,此刻却展现出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专注和严肃,压迫感很强。
警察过来对她说:“请您先打电话给银行挂失银行卡。”
夏初心叹了口气:“好。”
很无奈。
好好的约会变成了来破案找东西。
包里有皮夹,放了好几张银行卡,身份证都在,她开始逐一打电话挂失。
而那边陆谨言也在和警察一起分析监控情况。
他的眼神不断从几个屏幕上来回的观察。
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他目光锐利。
看到可疑的地方,他时不时地让工作人员暂停往回到重复观看,然后和警察一起讨论。
他们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态度很认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细细研究了将近一个小时,仍然没有发现问题。
工作人员揉了揉疲累的眼睛,瞳孔都开始发胀了,还是什么也看不出。
陆谨言眉头紧皱,他不相信找不出蛛丝马迹。
于是,他直接提起那个工作人员的肩膀,力气强悍的轻松把他提到一边站着,自己掌控着鼠标和键盘操作。
“我自己来。”
“……”
工作人员一脸惊愕。
他紧张的看了一眼领导,无疑是收到了领导狠狠的怒瞪眼神。
他缩了缩脖子,低头不敢吱声。
毕竟陆氏国际的总裁,他们不敢轻易得罪。
另一边,夏初心已经把挂失的事情处理好了。
她给夏雪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可能会晚一点回去,然后就坐在椅子上有点昏昏欲睡。
“这里……”
安静的监控室,突然响起了陆谨言的声音。
他指着屏幕中暂停的画面:“这个人,她是女的,扮成了男人的样子。”
“什么?”
警察将脸凑到电脑屏幕前仔细查看。
陆谨言指着静止画面中这个人的衣服下摆说道:“他穿着男人的衣服,头戴针织帽,但他的工作服从外套的下摆露出了一条边,鞋子也大了一码,脚后跟是空的,而且里面穿的是丝袜,这是个女人,女扮男装混进了男厕。”
警察瞪大眼睛看着陆谨言所指之处,然后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一点一点地观察陆谨言指出的地方。
“你怎么能看出他穿的是丝袜呢?”警察疑惑不解地问道。
陆谨言切换了画面,展示出电影快开始时检票入厅的场景。
这个时候的主角并不是之前那个人,而是一个女孩,拍摄的是她的背影。
只见她身着齐膝的风衣,露出了小腿以下的部分,那正是一双丝袜。
陆谨言再次放大了脚后跟的位置,并向警察解释道:“她穿的丝袜不是那种非常薄透的款式,所以一旦有勾丝和破损就会很明显。”
警察:“……”
这是什么眼神啊?
竟然连丝袜的勾丝都能看的这么细。
他用一种钦佩的目光紧盯着陆谨言。
陆谨言则若无其事地切回到刚才的那个画面,并同样将脚踝部位放大。
“看到了吧?勾丝的位置一模一样,只是鞋子已经更换了。她在丝袜外穿着一条男士束脚运动裤,虽然看起来很宽松,但束脚裤无法完全包裹住脚踝。”
警察连忙点头,表示认同:“是的,确实如此。”
随后,陆谨言将两张画面截图并排放在电脑屏幕上进行对比。
“尽管服装款式有所不同,从体型上看也存在差异,但身高是不会改变的。”
接着,他又将夏初心离开表店后的监控视频以慢放的形式重新播放。
在夏初心走出店铺不久后,有一名店员紧跟着离开了店铺,并乘坐了与夏初心相同的下一部电梯。
他毫不犹豫地肯定道:“就是这个人,是她将包调换了。”
警察眯起眼睛,唤醒了刚刚打盹的夏初心。
“你在表店的时候,和她们提及过自己会上来看电影的事情?”
虽然很困,但被问起正事,她很快就清醒了。
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她肯定的点头:“有的。”
柜姐在给她推荐介绍手表的时候,总是会跟她闲聊。
这是她们惯用的与客人拉近关系的方式。
当时她们都知道她是来给对象买手表的,聊天的内容就会偏向她和陆谨言,问他们是不是感情很好之类的。
虽然身份没有暴露。
但是会上来看电影这件事,她是真说了。
当时哪里会想到有人存在这种偷手表的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