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心不由的一震。
我没有想到,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居然有人会使用灵棺。
在与九爷闯荡江湖的时候,我曾在南方的一个小村庄里见过灵棺。
那是一个隐居在那个小村庄的高人做的。
灵棺对于自然条件是非常的苛刻。
不仅是自身的材质,还有周围的环境,包括温度湿度等等,都有极高的要求。
一般来说,在北方,除去东三省之外,没有适合这种灵棺存放的条件。
长江以南,除去自有霉雨季节的几个省份之外,其他的地方也是可以使用灵棺的。
然而,在我们齐鲁大地上,居然也会有这么一个灵棺,又怎么可能会不让我心惊。
所谓的灵棺,其实就是用的百年沉木,也称黑木,做出来的棺材。
这种棺材遇水会沉,遇土会陷,遇沙会埋,遇风会化,遇雨会糠。
这也是为什么说,保存灵棺的条件会那么的严格。
不能长时间放置在阳光下,不能长时间放置在通风良好的房间里,不能长时间放置在阴暗潮湿的地方,不能长时间放置在普通土质的深坑里。
灵棺分为两种,一种是极阴,一种是极阳。
像这种棺材,无论是哪一种,都能很好的将人的尸体保存,存放千年不腐不败,如果再找到一块好的风水深埋,则能庇佑后代。
古代有不少的达官显赫,终极一生去寻找沉木,只是他们不知道,并不是所有的沉木做出的棺材都叫做灵棺。
还是要有百年以上的沉木,则积聚了日月精华,还要在背山一面的地方生长起来的沉木才行。
单单是打造出棺材,也没有什么用,还要请风水师帮忙施法,附灵等一系列的操作之后,才能真正的打造成灵棺。
这样算来,少则几年,多则十几年,才能打造出一口灵棺。
灵棺的作用很大,无论是极阳还是极阴,不仅能将人的尸体保存的完好无损,还能够将此人的灵魂锁于棺内。
即便是勾魂使者前来,也靠近不了灵棺半步。
他们手上的法器,对于灵棺没有任何的作用,想要将灵棺里的魂勾走,一点办法也没有。
无论是大大小小的灵魂,还是勾魂使者或阴差,他们都介于极阳与极阴之间,没有鬼魂能靠得近极阴与极阳之地。
当然,做为金门的人,都会一些秘法,他们能够做到鬼魂乃至鬼差都做不到的事情。
此刻,正有一口灵棺与我一墙之隔。
我眉头紧皱,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想要进到这院子里一探究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又抬头看了看高高的围墙,看了看低洼的水坑,最后将视线落到赵大壮的别墅上。
想要知道这家人的情况,也只能依靠赵大壮,不如等晚上来给他平事的时候,问问他,看看他对这家人的情况有多少了解。
回到小姨家,路遥他们正在客厅里闲聊。
一看到我回来。
马力立马开口道:“十五爷,有什么新发现吗?”
我道:“有些古怪的地方,等晚上去赵大壮家,我问个明白。”
马力道:“什么古怪的地方?”
我低首看了一眼灵猫,道:“灵猫发现了一口灵棺。”
马力一愣,道:“灵棺?怎么可能,我们这里怎么可能会有灵棺?”
我道:“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件事情还有待调查。”
许久,马力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开口道:“十五爷,那灵棺是在家里,还是在院子里?”
我不解,道:“不管家里还是院子里,不都一样?”
马力摇摇头,道:“不,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也许我能知道这口灵棺的来源,不过,我还要知道,它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我没有进到院子里去,当然也不知道它在哪里。
我又看了看灵猫,灵猫抬起前爪,在半空中划了几下。
我的眉头一紧,道:“你是说,灵棺在一口井里?”
灵猫轻喵一声,算作回应。
听到我这么一说,马力立马抖擞精神,道:“十五爷,我知道那口棺材的来历,不过,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得等到我见过灵棺之后,才能真正的确定。”
我不知道马力怎么也学会卖起关子了。
虽然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我也没有打算强迫他说些什么。
晚饭后,我抱着灵猫,带着马力和路遥前往赵大壮家。
之所以没有带着童心,是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我想着让她留在家里陪着梅花和小姨,她自身有些能力,我也担心晚上会有人到家里来找茬,而童心有能力应付。
另一个,她是女孩,自身本就阴重阳轻,我怕带上她到赵大壮家去,会适得其反。
我们是步行到赵大壮的村子的。
当我们进到村子里的那一刻,迎面走来一个中年男人。
他好奇的打量着我们。
直到我们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的视线也未曾从我们的身上移开。
马力被这人看的有些不自在,随口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吗?”
那人居然停下脚步,一脸冷淡道:“你们是来帮赵大壮捉鬼的?”
本来我没想着那人会跟我们说话。
我只当他把我们当作是陌生人,不过是好奇而已。
没想到,他居然一语中的,说出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这一点倒是让我有些不可思议。
我也停下脚步,打量他一番。
一身的中山装,衣服朴素,倒也干净。
脸色黝黑,若不是今晚有月光,我还真看不清他的模样。
个头不算很大,身材也不算魁梧,他脸上一点情绪也没有,就像我身边的路遥,只是,与路遥不同的是,他的脸上多了几分阴冷之色。
“奉劝你们几句,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这村子虽不大,但有些事,可不是你们几个小孩子能承担的。”
我不解,道:“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那人冷哼一声,道:“我该说的已经说了,至于你们怎么做,那就是你们的事了。”
说完,那人头也不回的朝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