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王李修齐身披金甲,手持长刀,胯下一匹雪白骏马,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气势磅礴地向着前方挺进。
他们所到之处,只要有守城的将士阻拦,他们就如同下山猛虎一般,毫无顾忌地直接冲杀过去。手中的兵刃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让人胆寒不已。
那些守城的将士们虽然也都是身经百战之辈,但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势,一时间竟也难以抵挡,纷纷被击退开来。而这群人则如入无人之境,一路势如破竹,迅速向着城中冲去。一路上旌旗飘扬,战鼓雷鸣,喊杀声震耳欲聋。
每一座路过的城池都成为了他们的目标,无论多么坚固的堡垒,都无法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加上有布衣战神李修泽身先士卒,冲锋陷阵,士兵们在他的鼓舞下士气大振,奋勇杀敌,一个个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勇不可当。
那些守城的敌军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势,纷纷惊慌失措,有的甚至还未交战便已吓得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一场场激烈的战斗在大地上展开,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整个战场都被鲜血染红……
“哈哈哈哈哈哈……,二弟,你真乃布衣战神啊!所到之处,犹如一阵狂风席卷而过,那些人听到你的名字,便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一个个乖乖地缴械投降,打开城门,恭迎我们入城。这可是进入皇城的最后一座城池了,不消半刻钟,守城将士便如惊弓之鸟般递上了投诚书。怪不得皇城之中皆在传言,皇上能稳坐龙椅,皆是因为你在其身旁,如影随形,默默为他排忧解难。如今看来,果不其然啊!”李修齐站在离皇城最近的城池云山城的城墙上,目睹又一座城池落入自己囊中,不禁想起那些传闻。
“皇兄谬赞了,臣弟不过是尽了兄弟之责罢了。”李修泽眼神平静如湖水,淡淡地说道。
“哎,为兄着实为你感到惋惜啊!你说父皇明明知晓你的那些流言蜚语皆是我母妃散布的,为何还要任你在城外如孤雁般漂泊无依,还要立下遗诏,让你此生不得涉足朝堂。我着实百思不得其解,你可知晓其中缘由?”李修齐站在城墙上,宛如一只高傲的雄鹰,俯瞰着城下那满地的猩红,高声问道。
“不知。”李修泽低眉顺眼地回答道。
“也是,你出生不到三个月就出宫建府了,又怎么会知道这些腌臜污秽的事情。”李修齐口中念念有词,那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自嘲之意。他微微摇着头,似乎对自己所说的话感到无奈和悲哀。
而此时,李修泽静静地站立在李修齐的身后,宛如一座沉默的山峰。他那双眼睛黝黑发亮,深邃得如同无尽的深渊,令人难以窥探到其中潜藏的任何情感波动。然而,只有细心之人才能留意到他紧紧握住的双拳,那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的关节,无情地暴露了他此时此刻内心的不悦与恼怒。
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云山城的守城将领被李修齐的手下引领着登上前来。只见这位名叫于城的将领身形魁梧,步伐稳健,身上散发着久经沙场的铁血气息。
当他一眼望见眼前的两位王爷时,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抱拳行礼道:“末将于城参见琼王殿下,璃王殿下!”声音洪亮如钟,在空气中回荡不休。
李修齐面色平静如水,用一种不咸不淡的语气缓缓开口说道:“于将军,请起身吧。”
听到这话,于城连忙应声道:“谢琼王殿下!”随后迅速站起身来,但依然保持着恭敬之态。
李修齐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于城,语带讥讽地继续说道:“此次本王能够顺利进城,还真是多亏了于将军放行啊。”
于城闻言,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尴尬之色,但很快便恢复如常,恭声回答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末将也只是顺应民意而已,琼王殿下言重了。”
“好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既如此,那明日于将军便与本王一同踏入皇城吧。”李修齐面带微笑,目光温和地对于城说道。
听到这话,于城心中一喜,连忙跪地叩头道:“末将多谢琼王殿下提拔!末将定当肝脑涂地,不辜负琼王殿下的一番厚爱与信任,此生此世都愿誓死追随琼王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完,于城咚的一声重重磕了一个响头,以表明自己的忠心不二。
见此情景,李修齐赶忙上前一步,双手扶起于城,笑着说道:“好好好,于将军快快请起。你既有这份心,本王相信日后你必能为本王立下赫赫战功。”
于城感激涕零地站起身来,再次向李修齐深施一礼后,才恭敬地站到了李修齐的另一侧。此时,他们一同立于城墙之上,俯瞰着下方繁华热闹的云山城。
李修齐微微眯起双眼,极目远眺,不禁感叹道:“于将军啊,真没想到这云山城里的景色竟是如此美不胜收。这般繁荣景象,着实令人心旷神怡。”
于城顺着李修齐的视线望去,点头应道:“殿下所言极是。咱们南宴国地域辽阔,山河壮丽,各地皆有独特之美景。殿下以后自然是想去何处便能去往何处。天下之大,尽可任您驰骋遨游。”
李修齐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憧憬之色,颔首赞同道:“嗯,你说得对啊!这南宴的大好河山,本王今后定要细细游览品味一番。”说着,他转头看向于城,眼中满是赞赏之意,继续说道:“于将军不仅武艺高强,见识亦是不凡呐。”
站在一旁的于城受宠若惊,赶忙谦卑地回应道:“琼王殿下谬赞了,末将不过是说了几句大实话罢了。”
此时的李修齐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远方那迷人的风景,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了属于自己的奇妙幻想世界里,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始终保持着沉默不语的状态。
而另一边的于城则趁着自己缓缓起身的时候,不着痕迹又极为巧妙地朝着身旁的李修泽微微轻点了一下头。
收到暗示的李修泽心领神会,同样不动声色且极其自然地默默向于城颔首示意,表示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此时此刻,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按照他们预先设定好的计划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想到这里,李修泽的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些天来,他一直装疯卖傻、小心翼翼,生怕露出一丝破绽坏了大事。如今眼看着计划即将大功告成,这段难熬的日子总算是要熬到头了。
翌日,皇城城门口,此刻的李修泽站在满脸怒意的李修齐身旁,他们二人被无情地挡在了皇城威严的城门口之外。
那摄政王杜泉则率领着一众皇城守卫,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堡垒,严严实实地阻挡在城门口的位置。双方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火药味,谁都不愿意轻易退让哪怕一步。
“杜泉,你可真是好大的官威啊!居然胆敢阻拦本王进入皇城,难道说,这皇城如今已经易主了不成?竟然改姓杜了?”李修齐眼中闪烁着讥讽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满是不屑地说道。
杜泉自然也不会示弱,他微微拱了拱手,神色严肃地说道:“敢问琼王殿下,您为何不好好守在自己的封地之中,反而这般大张旗鼓地带着如此众多的人马,未经召唤就私自返回皇城,您到底心怀何种企图啊?”
“哈哈哈,你倒问本王意欲何为?本王此刻心中着实憋闷,倒要好好问问那权倾朝野、一手遮天的摄政王一番。听闻当今圣上不慎中毒,那解毒之药竟难以配齐,本王心系自己兄弟的病情安危,这般关切之情,难道还要经过他人的准许不成?这世间之事,岂能如此荒谬!再者说,如今皇上如今处于这般危急的状况之下,到底该由何人来下达旨意呢?难不成会是你吗?你以为你有这个资格和权力吗?”
而此时的李修齐,却是一脸的理所当然,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先皇遗旨:琼王李修齐永生永世不得回皇城,如若违逆,亦可当乱臣贼子诛杀。琼王殿下怕是忘了自己的处境了吧?如今,您看着皇上病重,朝中局势混乱,您现在回来,外人肯定怀疑您其心必异啊!”杜泉搬出了先皇的遗旨,希望能让琼王只身而退。
“哦,父皇下的遗旨已然成为历史的尘埃,摄政王就莫要再狐假虎威了。不妨告诉你,本王此次归来,便是要将这些不公的旨意弃如敝履。今日这城门,本王必进无疑,非但本王要进,璃王也将与本王一同踏入。摄政王若执意阻拦,那本王便只好让摄政王领教一下,滇西兵力犹如钢铁洪流般的力量。”琼王李修齐毫无畏惧,掷地有声地说道。
“你这区区镇守封地的王爷,私自屯兵,无召带兵入皇城、视同谋反,你竟敢口出狂言,妄言废除先皇遗旨,简直是痴人说梦。你莫要以为璃王殿下在你手中,你便可牵制皇城,这未免也太小觑璃王殿下了,他可是堂堂的布衣战神,又岂会是贪生怕死之徒。”杜泉对李修齐的威胁视若无睹,不屑一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