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钟声在寂静的城市中回荡,老陈像往常一样开始了他的巡逻。他是这栋商业大楼的保安,在这个岗位上已经干了十年,见过不少奇怪的人和事,但今晚,将是他永生难忘的一夜。
大楼的走廊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阴森,老陈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回响,每一步都像是敲在寂静的鼓膜上。他检查着每一扇门,确保都已锁好,这是他每晚的例行工作,平常得不能再平常。
当他走到四楼的拐角处时,一阵冷风突然扑面而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老陈皱了皱眉,心想这风来得奇怪,四周的窗户明明都是关着的。他紧了紧身上的制服,继续向前走去。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那哭声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又好像就在耳边,时断时续,透着无尽的哀怨。
老陈的心跳陡然加快,他停下脚步,仔细聆听。他试图寻找哭声的来源,可那声音飘忽不定,像是在和他捉迷藏。他打开手电筒,强光在黑暗中扫过,然而除了墙壁和紧闭的房门,什么也没有。
“也许是风声吧。”老陈安慰自己,但他的手却不自觉地握紧了手电筒,手心里满是汗水。他继续向前走,可那哭声却如影随形,越来越清晰。他来到了一间空置已久的办公室门前,哭声似乎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老陈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门。门轴发出“嘎吱”一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格外刺耳。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灰尘在手电筒的光束中飞舞。老陈的目光落在了房间的一角,那里有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是一个女人,身着白色的连衣裙,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她蹲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哭声就是从她那里传来的。
“谁?你是谁?”老陈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那女人没有回答,依旧哭泣着。老陈鼓起勇气,向前走了几步,想看得更清楚一些。突然,那女人抬起了头,她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惨白。老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想转身逃跑,可身体却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老陈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被冻结了。那女人缓缓站了起来,向他飘了过来。老陈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他试图挣扎,可恐惧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身体。
就在那女人快要靠近他的时候,老陈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他不顾一切地冲向门口,拼命地跑着。他感觉那女人就在他的身后追赶,那股冰冷的气息几乎要将他吞噬。
老陈慌乱地跑下楼梯,一口气跑到了一楼的保安室。他猛地关上门,背靠着门大口喘着粗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他拿起对讲机,想要呼叫同事,可手却抖得厉害,半天按不下按钮。
过了好一会儿,老陈的情绪才稍微稳定了一些。他告诉自己,这可能只是一场幻觉,是自己太累了。可是,当他看向保安室的监控屏幕时,他的血液再次凝固了。在四楼那个空置办公室的门口,有一个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速度极快,就像一道幽灵。
老陈不敢再待在保安室,他决定到大楼外面去。当他打开保安室的门时,一阵浓雾扑面而来。这雾来得蹊跷,刚才还没有。老陈在浓雾中摸索着前行,他感觉自己好像迷失了方向,原本熟悉的大楼入口不见了。
在浓雾中,他又听到了那阵哭声,这次哭声仿佛就在他的周围,四面八方都是。老陈绝望地呼喊着,希望有人能听到他的声音。突然,他看到前方有一丝微弱的光,像是一盏路灯。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朝着那光跑去。
当他跑到光的附近时,他发现那是一个破旧的路灯,灯光忽明忽暗。在路灯下,站着一个老人。老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面容慈祥。“小伙子,你怎么在这里?”老人的声音很温和。老陈像是看到了救星,他把自己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人。
老人听后,微微皱眉,说道:“这大楼里有冤魂,多年前,一个女子在这里被人杀害,她的灵魂一直在这里游荡,无法安息。”老陈惊恐地看着老人,“那怎么办?”老人从怀里掏出一个护身符递给老陈,“这个你拿着,它能保你一时平安。你要找到那女子的遗物,将它们妥善处理,或许能让她的灵魂得到解脱。”
老陈接过护身符,感觉心里有了一丝安慰。他谢过老人后,决定再次回到大楼里。在护身符的庇佑下,他感觉那股冰冷的气息减轻了许多。他小心翼翼地回到四楼的那个办公室,开始寻找女子的遗物。
经过一番搜寻,他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破旧的盒子。盒子里有一些照片和一封信。老陈打开信,信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他还是能看出这是女子写给她爱人的信,充满了爱意和不舍。从信中,老陈得知女子是被一个负心汉杀害在这里的。
老陈拿着盒子和信,来到了大楼的天台。他点燃了一封信,将盒子放在火焰旁,轻声说道:“姑娘,你的冤屈我知道了,你走吧,别再留在这里了。”随着火焰的燃烧,那股冰冷的气息渐渐消失,哭声也停止了。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大楼上时,老陈疲惫地坐在天台上。经过这一夜的惊醒,他仿佛明白了,有些灵魂的羁绊需要有人去解开,而他,无意中成为了那个解开羁绊的人。从那以后,这座大楼再也没有出现过灵异事件,老陈依旧坚守在他的保安岗位上,但他知道,那个夜晚,他经历了一次超越现实的奇妙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