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面前这个摇头晃脑人模狗样偏偏又被自己压制的鸡飞狗跳的家伙,现在然跑到自己面前阴阳怪气的嘚瑟,一波又一波的屈辱像海浪一样拍在大老黑的心头。
各种昔日的委屈也是一股脑的浮现在脑海,大老黑索性也就放下所有的自尊与刚强,一个屁墩就砸在地上,两只干瘦的爪子在地上更是一顿乱蹬,像极了在超市耍驴的熊孩子。
“我从小天真善良,好不容易找到块肉,看狐狸可怜就喂了他。我从小勤劳睿智,大旱的那一年我发现了半瓶水,为了大家有水喝,我捡石子丢瓶子里只为了能让水位上涨,让人人都有水喝。”
大老黑干嚎了一段小时候的英雄事迹,可听在车大少耳朵里倒是有了几分熟悉感。看狐狸可怜就把肉喂给他了?那不是狐狸忽悠他唱歌好听,这货一张嘴肉就被狐狸捡走了么?至于往瓶子里丢小石子,那分明就是他自己想喝水的好吧,关别人屁事?
车大少也不揭穿,只是一脸玩味的看着大老黑。行走江湖,不就图个名声,要个面嘛。
“你瞎鸡脖嚎个球!”
哈二戈直接就给了大老黑一个大嘴巴,有敖周周在天上压制,他还怕个毛?不在大老黑这个扁毛畜生面前立根棍儿,都对不起敖周周在天上顾涌。
挨了打,大老黑更加觉得憋屈,终于放开嗓子,哭天抹泪的嚎起来:“想我也曾经是打遍方圆几百里无敌手,今日居然被一只长了个猪头的狗串子给打了,真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啊!”
“我呸!就你这臭不要脸的玩意儿还敢自比凤凰?”哈二戈又是一个大比兜,骂骂咧咧的吐了口浓痰“你最多是只鸡,还是落魄的鸡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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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的鸡仔儿那是真落魄,落魄到如今是一个毛都不剩了。
即使扒光了大老黑的毛,哈二戈还是觉得欲求不满。咋咋呼呼的又把大老黑的宝库扫荡一空,才算心满意足的把大老黑捆的严严实实的倒挂在老槐树上。
望着越来越远去的身影,大老黑羞耻的眼泪不要钱的掉在地上,抬头看向同样被牵引绳栓在树上的小蛤蟆。大老黑想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是从这个癞蛤蟆来报告有三头小猪开始的,大老黑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盯着小蛤蟆,心中发誓,一旦脱困,必须活剐了这个瞎了吧唧的近视眼。
“嘎嘎嘎……大少,咱现在也有钱了,你想吃点啥?二戈请你啊?”哈二戈拍拍鼓囊囊的腰包,得意忘形的给了车大少一个飞眼儿。
“成啊。爷给你省点钱,咱俩人你就点一份人狗通吃就成。”
“咱现在有的是钱,大少你不瞧不起不大爷咋的,不用给爹省钱。人狗同吃是啥菜,没听过啊?”
“哈哈哈,二戈,人狗同吃就是骨头呗,大少的意思就是他吃肉,你啃骨头。”敖周周坐在车大少背上,晃荡着小腿,捂着嘴笑的前仰后合。
“逆子啊!你丫也配叫人?”哈二戈眼睛一瞪,就想抓车大少的耳朵。
“桀桀桀,打不着,干气猴!”车大少一扭头就躲开哈二戈的爪子,挑衅似的还在那蹦跶了两下。
一狍一狗打了一阵嘴炮,也开始觉得没了兴致,又溜达了一会,也是觉得累了,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抽起了烟,扯起了皮。
车大少随意从戒指里拽出来一头羊丢给哈二戈处理之后,就找了个地方拿出两块灵石想着曾经幻境里用它修炼的方式,就地修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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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三人的上门抢劫的道路终于被一条大河打断。只见河水涛涛,泥沙翻腾,宽约百丈,绵延不知几万里。
车大少直戳牙花子,心道,这河壮观之处不输黄河啊,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壶口瀑布那样壮观的景色。
“这是什么河?”哈二戈问道。
“不知道。”车大少摇摇头。
“这河游不过去吧?”哈二戈继续问道。
“你要是不怕死,你可以过去试试。”
“那可咋办?”
“凉拌呗!”车大少对着敖周周挑挑眉,看起来十分下流,说的话也确实不怎么正经“要不麻烦咱郡主再变回龙,让我俩骑着过去?”
“死一边去。”
敖周周想骂人,居然敢把本郡主当交通工具?可看了看那河水的流速,也确实没办法游过去。只能委屈的变化为龙,驮着车大少,哈二戈过了河。
把着龙角的车大少一阵心情激荡,这一刻他想起了许许多多的扯着两条小辫子的有声画面。可还不等车大少回味完下面的剧情,敖周周已经在对岸直接把他俩给甩下来了,伴随着哈二戈的惨叫,车大少与河滩来了个亲密接触,差点把以后埋自己的坑都给砸好了。
砸的严丝合缝的,还挺合身。车大少费力从坑里挣扎出来,冲着敖周周就抱怨道:“你这啥服务态度?得给你个差评!”
“你又没交费,你还想要啥好服务?”
车大少坐在地上想想也是,自己确实一分钱没交,像那种享受免费服务还投诉服务态度不好的事,自己确实也做不出来。关键他也没地方投诉,他要是敢跟敖周周他爹投诉他姑娘服务不够周到,他爹真能把他给物理超度咯。
“咦?二哈呢?”只要转移话题,车大少就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尴尬。
车大少转了一圈才看到哈二戈此时只有两条狗腿露在河滩上,一蹬一蹬的还挺有节奏感。
车大少见此,赶忙上前把着哈二戈乱蹬的狗腿一使劲给拔了出来。
“呸!呸!呸!”哈二戈连吐了几口沙子有些幽怨的看向敖周周。
“看什么看,再看眼睛给你捅瞎了。”敖周周没好气的骂道。
车大少看着哈二戈脑门上那个因为砸进河滩而撞出来的大包,强忍着笑,二哈这是狗长犄角,要慢洋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