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目光闪烁,眼神飘忽,反应过来后才道:“若是如此,恐怕今后不好安生吧。”
这句话其实是说给李道明听的,眼前这名为明珠的女子有些古怪,楚枫询问李道明是否要执着救这女子脱离苦海。
李道明抢先接过话题,目光坚定地看向明珠,语气中带着坚定,道:“明珠姑娘,别怕。若是那些人再敢来挑事,看我不教训他们!”
他手中的拂尘轻轻一挥,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决心。
楚枫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这宁河州,总该是要回去找你师叔的。”
李道明听后这才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对喔,刚才就应该弄死他们。”
楚枫连忙干咳几声,这谁教的,教得实在是太好了,只是反应也太迟钝了。
还是燕清将明珠拉到一旁说悄悄话,能文这才过来凑到李道明面前提醒道:“这位兄台冒然带这女子离开百花楼已经算是抢人了,若是任她回百花楼你觉得她的日子会好过吗?”
见李道明沉默,能文再次说道:“若是任她寻地方安生,你想,以她的美貌若是独自生活会是如何?”
良久,李道明才试探性问道:“楚...楚兄?”
楚枫连忙跳开一小段距离,脸都差点皱成菊花,一脸嫌弃道:“自己英雄救美,现在还想给我拉皮条,别搞别搞。”
见楚枫拒绝,李道明立刻哭丧着脸,能武上前安慰道:“道长莫慌,女人而已,一点都不可怕,就像我家娘子还不是一回生两回熟,被我治得服服帖帖的。”
他说得倒是有着别样的豪爽气质,引来能文一脸鄙视的目光,以及楚枫的质疑。
此时,一声清脆却满含怒意的声音传来:“武哥!”
一名女子的身影如同一阵风般掠入院落,长发随风飘扬,面容清丽,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神情。
楚枫几人皆是愣了一下,目光齐齐转向能武的方向,可那人的身影却是早已消失不见。
“嫂嫂。”燕清连忙喊了对方一声,女子这才观察到燕清身后的女子,顿时有些气急败坏,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哭泣道:“连清...清都帮着武哥。”
见此一幕,哪怕是李道明再迟钝也知道此人的身份是谁。
李慧兰在家中刚做好饭食等能武回家,却有闲言碎语传入其耳中,当即就直接过来寻人。
能武暗中观察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愧疚。看着自己的妻子小兰眼中闪烁的泪光,他心中一紧,立刻显露身形,走出阴影,脸上满是心疼之色:“娘子,我今日不是告诉你,不在家中就餐吗?”
李慧兰一愣,连忙抹干眼泪转过身,又是惊讶又是愤怒,道:“好啊,都在外面吃饱了,还回家吃什么饭。”
嘴上说着,动作不停,李慧兰上去就是一顿亲切问候。
一刻钟后,院落内的气氛悄然转变。
能武站在一旁,脸上挂着几分苦笑,脸颊上那不经意的青紫带着几分温馨与无奈。他正轻柔地为李慧兰捏着肩膀,手法虽略显生疏,却满含歉意与深情。
李慧兰的脸上,怒意已全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与深深的歉意。她的目光不时地掠过明珠与李道明,眼中满是真诚与歉意,轻声细语道:“明珠姑娘,还有这位道长,真是对不住,我方才一时冲动,未曾细想便冲了过来,还请二位莫怪。”
明珠闻言,连忙上前几步,轻摇裙摆,温婉一笑,道:“夫人言重了,明珠不过一介风尘女子,怎敢让夫人如此挂怀。倒是道长出手相助,明珠感激不尽。”
李道明在一旁,也是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道:“夫人快别这么说,只是今晚之事,确属巧合,能武兄弟的确是清白的。”
燕清接过话,有些夸张地形容了下能武与李慧兰的恩爱,让李慧兰心中欢喜,很是自然地加入晚宴,楚枫等人自然不会怠慢,而后又一同坐下畅谈。
就在几人谈笑间,一位脸上横亘着狰狞刀疤的男子,他身姿挺拔,宛如暗夜中的孤狼,正是南朝第一剑谢晓峰。他凝视着下方,目光中既有审视也有几分复杂难辨的情绪。
而在谢晓峰身旁,站立着一个与下方宴饮中的楚枫一模一样的身影,其形貌、举止乃至气息,皆无二致。这便是楚枫借助天衍魂诀,精心衍化出的分身,一个足以以假乱真、应对万变的存在。
至于欧豆豆,在识海内与吞天沉迷于下棋中.....
谢晓峰的目光在楚枫分身与晚宴上笑语盈盈的楚枫本体之间来回游移,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惊叹与好奇。
他忍不住感叹:“此等秘术,简直妙到毫巅,世间竟有如此神奇之法“
楚枫分身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他故作神秘地靠近谢晓峰,压低声音道:“想学啊?这可是独家秘笈,不外传的喔。”
谢晓峰听后也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若真如此能耐,又何须你我此刻对峙?不过,你这分身之术,确实令人叹为观止,若非亲眼所见,实难相信世间有此等奇能。”
楚枫分身没有解释,就他这具分身对付谢晓峰,足矣,但他还不想打草惊蛇。
他缓缓侧首,对身旁的谢晓峰轻声问道:“谢兄,以你南朝第一剑的敏锐洞察,这下方宴饮之中,那明珠姑娘的身份,是真或假?”
楚枫对明珠不了解,自然要找谢晓峰确认一番,要知道他本人也提过洗手一词,必然在百花楼内潜藏了好些日子。
谢晓峰闻言,眉头微蹙,那双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眼眸在夜色下更显深邃。
他沉吟片刻,方缓缓开口:“楚兄所言非虚,这百花楼内,暗流涌动,真假难辨。我虽未与明珠姑娘有太多交集,或许不能给予楚枫太多帮助。”
楚枫分身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这真是一个让人模棱两可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