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倩说着就开始动手,刘小梦哪还有这个心思。
还有没有体力先不说,就是此情此景之下,任谁也得变成肌无力。
刘小梦还不好强行推开倩倩,他通过倩倩的只言片语中听明白了,生育的重要性是刻在她骨子里的,也就没有觉得她好色。
刘小梦温柔的挣扎着,多少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倩倩呐,你可心真大!这个时候还有这个心思。
你想想,你的肉身还在外面冻着呢,现在这个季节还行,能冻住。
可是眼瞅着开春了,再过一两个月可就要升温了,到时候冻不住了咋整?
就让她腐烂变臭?
我倒是可以整个冰柜过来,可是这里又没有电,我总不能把你的肉身搬回城里冻冰柜里吧。
真那样干了,过不了几天帽子叔叔就得把我当杀人犯带走!
还是抓紧想办法吧!
肉身没了,你可真成孤魂野鬼了,连个死而复生的念想都没有了!”
倩倩终于停止动手动脚,又愁眉苦脸起来。
女人真是个情绪化的生物,变成鬼了也改变不了。
刘小梦咬咬牙,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对倩倩说道,
“要不我先离开这里,然后出去找找能人异士,看看能不能有啥办法。”
倩倩眼神游移不定,眼泪含眼圈,
“你不会就是找借口离开这里吧?
毕竟,咱俩关系也没好到如胶似漆谁离不开谁的地步……!”
刘小梦觉得倩倩说得对,确实没达到生死与共的程度。
可是他觉得这是男人的责任。
如果没有那两天的纠葛,他断然是会两脚抹油溜之大吉的。
可是,如今要是那样做,自己会自责一辈子。
刘小梦慷慨激昂,意气风发,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不对,是不成功便成仁的姿态说道,
“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两日夫妻二百日恩!
待到春暖花开乍暖还寒之前,我定会披麻戴孝,呸呸呸,不好意思嘴瓢了,我定会驾着五彩祥云,带着救你的办法,再次来到你的面前!”
刘小梦知道自己的话,有很多的水分,可是至少要给她一个等待的理由,给她一点盼头。
哪怕,空等一场,也好过试都没试。
倩倩看着刘小梦夸张的肢体动作,忍不住莞尔一笑,
“好,我等你!
你放心,你要是骗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至少,到时候拉你到阴曹地府来陪着我!”
刘小梦一脸黑线,这个约会地点有点儿吓人,这个约定可真瘆人。
转眼又是一日,深夜再次降临。
躺在炕上的两人,蜷缩在一个被窝里。
与鬼同眠,刘小梦多少是有些抵触心理,可是又总为自己的抵触心理感到汗颜。
倩倩如同一条大蛇,紧紧地缠绕着刘小梦。
她几次克制不住欲行不轨,都被刘小梦大义凛然的说明天还要为了救她而赶路才躲了过去。
可是后半夜,还是被偷袭了,防不胜防。
她竟然不动手,开始动口。
刘小梦早就将面前的是人是鬼抛在脑后,整个人迷失在月朗星稀的夜里。
第二天,天亮。
吊桥边上。
刘小梦背好自己的背包,倩倩满眼的不舍。
刘小梦对着她伸出双臂,倩倩扑进他的怀里。
外面又飘起了雪花,雪花纷飞,飘落在两人的身上。
两个人久久舍不得松开彼此,俨然成了雪人。
刘小梦轻声叹息,温柔的说道,
“松开吧,我快被冻僵了!”
倩倩酥拳轻拍他胸口,动情的低声说道,
“小梦!尽力就好,莫强求!
答应我,不管有没有找到办法,都在春暖花开之前,到这里见我一面。”
刘小梦心中一酸,却只能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
“好,一定”
他拍打掉落在倩倩头上的雪花,仿佛看见了她满头白发的样子,苦笑一声说道,
“此情此景,我想吟诗一首!”
眼泪在刘小梦的眼角滑落,冰凉彻骨,
“两处相思同淋雪,也算此生共白头。
冬去枯骨尘如是,春来尽做连理枝。”
刘小梦知道自己该离开了,如果再不走,就会不忍心走了。
他听得见倩倩的抽泣声,却不敢再看她一眼,毅然决然的踏上了吊桥,将后背留给倩倩,而目光坚毅的看着前方。
只有往前看,才能有未来。
雪花打在脸上,和泪水混在一起,前路变得迷离。
……
雪依旧下个不停。
既然目的地就在眼前,还是搂草打兔子,来都来了,先找找爹吧。
刘小梦绕到小岛的背面,可是背面二百米处,是一片树林,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找了几十分钟,还是毫无发现。
他坐在一棵大树下,捋捋思绪。
他感觉这三天的经历,好像是一场梦一样。
坐下不动,很快衣服就被冻透了。
这样找下去根本行不通,他现在需要一个可以避风雪的地方。
风雪越来越大,他体温开始降低。
很快他就有些头重脚轻,开始昏昏沉沉。
就在他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时候,他看见了前面有一棵矮粗的大树,那里有一个很大的树洞,那个树洞完全可以容下一人,他紧忙爬了过去,钻了进去。
在就要闭上眼睛之前,他在背包里掏出来羽绒被和所有可以保暖的东西,把自己裹严实之后,昏死了过去。
第二天,雪终于停了,天地间恢复了朗朗乾坤。
天亮的时候,刘小梦被冻醒了,他觉得自己已经浑身僵硬,身体有了好几处冻疮。
眼皮很重,他努力地睁开眼,看见了远处的朝霞,看见了已经升起来的太阳。
他猛然间坐起,不知道自己是在这里昏睡了多久。
一天?两天?还是更久?
这一切,恍如隔世,让他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实。
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念念有词的呢喃着,
“难不成倩倩只是一个梦?
她可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呐!
那我现在到底还是不是处男?”
身体一动,浑身酸痛,他用力揉了揉生涩的眼睛,再次四下张望。
他想找到一些证据,想证明自己的经历是真实的。
难不成这两天的事情都是在做梦吗?
但是那这个梦做的也太真实了,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那触手可及的温存,那温热的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