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雪魔貂瞬间就消失在了林雨雷的面前,但林雨雷却没有取消掉攻击。
水滴迸射而出,化作一道难以察觉的细线,以接近光的速度射出,笔直地射向左边的华有继。
普通人看来,只感觉是林雨雷拿了一根激光笔,直接朝着华有继照射一般。
而华有继早就已经伸出了左手,五指弯曲化作手爪护在胸前。
在水滴即将要到达掌心的那一刻,一个绿意盎然的光团突然出现在华有继左手之中。
光团之内不断散发着生机勃勃地气息,几片绿叶,在光团上不停流转。
充满毁灭气息的水滴射入光团之后,宛若是石沉大海一般,除了让光团更加闪耀之外,并没有其他影响。
“注意面前!”
深林之内,不知在何处传来了方梓强提醒的声音。
闻言,华有继睁开了闭合的双眼。
一道绿光顿时从其眼中迸射出,如同两盏探照灯一般,将原本隐没了身形的隐雪魔貂显露了出来。
刺眼的绿光之中带有着一种穿透极强的射线,即便是紧闭眼睑,却依旧是让隐雪魔貂仅剩的左眼遭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剧烈的疼痛让隐雪魔貂捂住了左眼,朝着前方胡乱的挥爪。
见状,华有继伸出右手朝着隐雪魔貂隔空拍去。
在这个过程之中,无数发出青色光芒的藤蔓从华有继的右手血管之中钻出,右手上的皮肉化作无数的绿叶,生长在那些藤蔓之上。
瞬间,一条由无数藤蔓编织而成的树神之臂将华有继原本的右手取代。
树神之臂轻轻朝隐雪魔貂拍去,动作十分轻盈,速度却是异常的快。
觉察到危险降临的隐雪魔貂背毛竖起,顾不上眼睛的剧痛,朝着本能之中指引的一个方向闪避。
但即便如此,树神之臂还是触碰到了隐雪魔貂的右后腿大腿,并在上面留下了一个绿色的痕迹。
就好像有人拿着一个沾了青色颜料的拖把,在上面画了一笔。
绿色痕迹散发着庞大的生机。
下一刻,隐雪魔貂的整个右后腿大腿突然化作无数的树根,从其右后腿上不断的向外涌出。
破土的根须急切的想要获取水分,在重力的作用协助下不断的往地面之下深扎。
那些深深扎入地面的根须在土中不断的分支,仅仅片刻就已经在土中发展出了一个极为庞大的根系。
这庞大的根系,让隐雪魔貂变得和树木一样,在原地难以移动半分。
华有继的攻击并没有停下,树神之臂在隐雪魔貂闪避之后,便立刻转向,继续朝着被束缚的隐雪魔貂的脑门拍去。
隐雪魔貂不停的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
由于在几个呼吸前才将全身的毛发全部转化为冰刀射出。
导致现在毛发上的冰霜之力还没有恢复好,无法再次形成锋利的冰刀破开那些深扎的根须。
眼见那树神之臂已经到了头顶的咫尺之处。
下一刻,一声震耳欲聋的哀嚎响起。
众人看见那隐雪魔貂竟然生生挣脱了根须的束缚,躲避掉了这次攻击。
但是,这代价确实十分巨大。
因为那些根须本就是隐雪魔貂的一部分,相当于是其原本的右后腿,是和它的血肉连接在一起的。
此刻,只见隐雪魔貂的后腿处出现了个骇人的巨大伤口,仿佛一股巨力,强行将其整个右后腿硬生生扯了下来。
血管断裂在外,不断的往外涌出鲜血。
鲜血滴落在地面上,将整个土地都渗透得泛红。
三番五次的重创,让隐雪魔貂遭受了剧烈的痛苦。
而痛苦带来了无尽的愤怒。
此刻的隐雪魔貂,双眼已经变得通红,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红色的血气,目光凶狠地死死盯着华有继。
血气弥漫开来,再加上之前林雨雷释放水异能时产生的大量水汽,瞬间就让整个空间的湿度达到了一个让人呼吸困难的程度、并蒙上了一层红纱。
极度的低温加上极度的潮湿,让空间中充斥着无数鲜红的雪花。
突然,只见隐雪魔貂一个转身。
尾巴如同软剑一样,将再次拍来的树神之臂给直接斩破灭之后,由直直地朝着华有继斩去。
如同鞭子抽打时候一样,越接近鞭子末端,所遭受的伤害也会越大。
面对这看似普通的鞭击,华有继深知其中暗藏的可怕杀机,所以丝毫也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他伸出左手,掌心用力一握。
手中的绿色光团在他指尖破碎,闪烁出耀眼的光芒,然后在华有继的周围形成了一个青色的屏障。
隐雪魔貂的尾巴抽来,
只听见啪的一声巨响,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
华有继在原地消失不见。
下一刻,他又突然出现在了柏亦秋的面前,面无血色,脸上皮肤暗红。
就在方才,隐雪魔貂的尾巴鞭击而来的时候,居然伴随着一股强大的极寒之力,居然能够无视华有继的屏障,让他整个人都被冻僵了,没有办法稳定的维持屏障。
导致屏障在貂尾鞭击到来的前一刻就碎裂开来。
而在他即将命丧貂尾之际,只觉得眼前画面一闪,然后就发现自己居然出现在了柏亦秋的身边。
“谢了!小柏。”
华有继转头对着柏亦秋抱拳道谢。
“大家都是兄弟,没必要计较这些,还是着重对付眼前的畜生比较好。”
柏亦秋说道。
华有继对柏亦秋的认可又加了许多,随后点了点头,将目光再次看向隐雪魔貂。
隐雪魔貂那雪白的尾巴在空中轻轻拂动,如同一块磁铁一样,将周围的雪花都吸附了过去。
无数鲜红的雪花被隐雪魔貂用尾巴引到了后脚和右眼之处。
只见那雪花在触碰到隐雪魔貂的伤口之时,竟然化作了一块块血肉碎片,开始不断的修复着隐雪魔貂的后腿和右眼。
不一会儿,刚才才身受重伤,失去一条右腿和一只右眼的隐雪魔貂,又恢复了过来。
只不过,如今的气息却要比之前的要萎靡许多,仿佛一个将死的动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