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关你是谁,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沈凌睨了眼大言不惭的肾虚公子一眼,挥了挥手。
瞬间就冲过来一堆侍卫,将众人围了起来。
世家公子们见情况不妙,齐齐变了脸色。
沈凌不耐烦开口:“都抓起来。”
“是。”
侍卫们将公子哥们从马上拉了下来,用麻绳捆绑的严严实实,压到沈凌面前强迫他们跪下。
那个肾虚公子应该是清醒过来了,狐疑的看着沈凌:“你可知我们是何人,阁下竟然如此无理。”
沈凌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都在想他两个耳朵之间夹了什么,是睾.丸发育成左右两个大脑了吗?
强闯官田,反而倒打一耙指责她无理。
她弱,那她就是活该受着,她强,就是无礼,合着好赖话都让他们说了。
她轻声笑着:“你们是何人啊?”
其中一个双眼迷离的纨绔震怒挣扎,口中污言秽语喷涌而出。
“欠*的贱人,说出来吓死你,我爹可是当今司徒,还不放开本公子,否则本公子把你扔青倌馆让乞丐流民*了你。”
沈凌眯了眯眼,嘴角弧度越发危险,她走上前,一把掐住此人白胖的脸。
“原来是世家大族的公子,怪不得如此嚣张。”
她浅笑着在腰间抽出匕首,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冰冷的刀刃插入男子的嘴,用力搅动,血浆混合着肉沫随着男子惊恐的叫声流了出来。
他啊啊啊的喊着,舌头已经不成性状,牙齿也掉了好几颗,被沈凌强行捂住他的嘴让他咽下。
沈凌皱着眉,嫌弃的看着自己的手,很快随行的宫人就恭敬的递上帕子。
沈凌扫了那小宫女一眼。
慢悠悠的将手擦干净,皱着眉不满开口。
“司徒公子的嘴太脏了,都把朕的手弄污浊了。”
朕?
她是当今陛下!
跪着的世家子弟们都被沈凌这残忍的手段震惊到了,一时间连大气都不敢出。
拼爹竟然拼到了爹中爹。
易菁音差点呕吐出来,从上次她当朝直接撞死大臣,她知道沈凌不是什么好人,可没想到这次弄的这么恶心。
她知道沈凌从傀儡皇帝到如今地位,绝对不是什么善类。
她成为女官后,想站在朝堂上和男人政权夺势,她就要比普通人更狠,手中也不可能干干净净,不染纤尘。
只有被囚禁的金丝雀才能偏安一隅,生活在童话钩织的美梦中。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不后悔。
但此刻画面给她冲击力实在太强,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沈凌毫无顾忌,也不在乎易菁音是否能适应自己血腥的手段。
易菁音哕了半天,最后还是跑到旁边吐了起来。
难闻的气味让沈凌不动声色离她远了几步。
她身体前倾,脸上笑容和善,风轻云淡的语气就好似在问今日天气如何。
“你们还没说,你们是哪家公子呢?”
剩下的纨绔们如同待宰的羔羊,浑身瑟瑟发抖跪地直磕头。
“小人们有眼无珠,不知是陛下,求陛下放过小人们一命。”
刚被他们强抢的小婢女脸上还挂着泪珠,站在旁边看着刚刚戏弄作践她的贵族公子们如今一个个痛哭流涕,像狗一样祈求留下他们的命。
严重闪过一丝痛快。
易菁音吐完了,擦了擦嘴走了过来,不满开口:“陛下下次动作之前能不能先告诉臣,臣躲远一些。”
沈凌抬起眼皮子懒散瞥她一眼。
“哦。”
易菁音无奈,却还是冷着脸站到那些纨绔子弟面前,一脚踹在那个肾虚公子肩上。
“陛下问你们话呢,你们是哪家公子。”
有的人已经被吓破了胆子,缩在那畏畏缩缩自报家门,胆子大的颤抖着声音开口。
“陛下,你不能杀我们,就算我们有罪,也应该送到三司庭审按照淮国法律处罚。”
“哈哈哈哈。”沈凌大笑。
“竟然还有个懂法的。”她边说边擦着沾血的匕首,寒气四溢的匕首反射的白色的阳光,刺的说话那人睁不开眼。
“这淮国是朕的淮国,淮国的法律也由朕来决定,朕要你三更死,阎王就留你留不到五更”
那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口的纨绔脸色瞬间灰白一片。
易菁音望向田地,心都要碎了,她声音冰冷:“你们犯下的罪,死不足惜。”
“你们可知,这片官田不是普通田地,若培育成功,秋季之时就能亩产三十石。”
是她日日夜夜的心血。
那些纨绔子弟对田产没有一点概念,不知道亩产三十石意味着什么。
可沈凌身边小宫女和农人却满脸痛惜,甚至有一个农人不顾天子在场,跑到田地里扶苗嚎啕大哭。
亩产三十石啊。
要是他家地能产这么多粮,他家小儿子就不会被饿死了。
都怪他懦弱,要是刚刚世家子弟冲过来的时候,他没有因为害怕躲开,用肉身去挡一挡也能保住这些幼苗啊。
易女官都说了,这些稷收货后,会选出良种来年交给他们播种的。
“不就是三十石,我们每个人每亩地陪你三百石,不,三千石。”
易菁音气的发抖,她指着那说话的纨绔,脸色涨成猪肝色。
“你,你…”
沈凌本来想这些人直接吊死挂在城墙上,震慑那些胡作非为的世家子弟。
闻他此言,眼神却忽然亮了起来。
她示意侍卫将这些人压回去。
给易菁音顺气:“行了,别气了。”
“现在生气也没用,你不是一直想要城北那片良田种地吗?”
易菁音皱眉:“那片田不是高家的吗?”
沈凌点头:“现在是,不过马上就是你的了。”
易菁音跟着沈凌走进庄子中,里面种的草莓和番茄还完好无损,看来他们还没来得及把魔爪伸向这边。
易菁音正用流水洗着草莓,恍然大悟,想起沈凌曾经的骚操作。
“你又要敲诈世家?”
沈凌吃了一颗,酸了脸皱成一团,面目狰狞。
“怎么能说是敲诈,皇帝做事,能说成敲诈吗,这不是敲诈,是谈判。”
“快给朕蜜水。”
易菁音看了她一言,把蜜罐子递给她,看到她把汤匙放到嘴里,五官才停止乱飞。
“有这么酸吗?”
她也往嘴里放了一颗,嘴歪眼斜淌出酸水。
易菁音痛苦开口:“确实还需改良。”
她灌了一杯水,把一直积压在自己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你如今与世家关系这么紧张,不怕彻底激怒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