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战,单看火器数量,自己应该还是会有一些优势的。
随着李烈一声令下,船队借助落日的余晖赶路,经过一夜的缓行,终于是在天还未亮时,来到了岛津家最大港口,也是唯一的军港,鹿儿岛港之外。
不过因为天还没亮,所以李烈也并不急于进攻,而是下令船员先吃点干粮喝点儿水,等到天刚微亮时再发动进攻。
随着这道命令下达,战士和船员纷纷拿出来时准备好的干粮吃了起来,等吃完之后又喝了点儿水。
接下来,就是安静的等待了。
终于,太阳的光芒在众人的期盼中,缓缓出现在了海平面上。
李烈见时机已到,于是立刻下令进攻,由于害怕让敌人察觉,所以李烈并没有让人敲响那鲸鱼皮制成的巨大战鼓。
而是让人用火把传令,好在这支水军已经训练了好几个月,对于火光信号也是能看得懂的。
得到军令之后,全军立刻扬帆向着鹿儿岛发起进攻。
而由于此时天刚微亮,所以此时岛津氏的水军,大部分都并未起床,船上只有一小部分守夜人。
而这些值守的士兵,也是昏昏欲睡,当他们发现赤旗军时,已经是为时已晚。
因为赤旗军已经靠的很近,他们根本来不及做出什么有效的准备,只能是慌乱的敲响警钟,为营房里睡觉的同伴发出预警。
然而营房中的水军正睡得迷迷糊糊,此刻被警钟惊醒,立刻就惊慌的开始穿戴衣物寻找各自的武器。
可此刻每个人都慌乱不已,所以场面立刻混乱起来,根本就无法迅速集结上船迎敌。
可李烈这边却是不会给他们机会,随着船帆升起,船速那是越来越快,几分钟的时间,船队就已经是冲入了港口,与岛津氏的水军船只撞在一起。
此时岛津氏的船上,人数那是有着绝对劣势,所以只刚一接触,就被赤旗军的弓箭手和火枪手打了个稀里哗啦,瞬间崩溃,
而那些幸存的船员见势不妙,也根本没有抵抗到的心思,直接跳船逃生。
李烈见此也不追赶,立刻命人调整船只方向登陆,消灭敌人岸上的水军。
不过也就在赤旗军登陆之后,被惊醒的岛津氏水军还没整理完毕。
一个个或是拿错了衣服,或是穿错了盔甲,有点甚至是鞋都没穿。
水军那些指挥官,冲出营房看见港口的情况,立刻意识到已经来不及的。
于是他们当即下令,所有人不要去管什么盔甲衣物了,抄起武器先出了营府再说。
然而,李烈怎么会让他们如愿,他见敌人一个接一个涌出营房,立刻下令弓箭手和火枪手对其进行压制。
就这一下,直接是把岛津氏那些水军拦腰斩断。
一部分跑得快的,被射死射伤倒了一地,那些跑得慢的,则是吓得根本不敢继续出去,就这么被堵在了营房里。
而出了营房的那些水军中,也有些侥幸存活的。
当他们看到敌方那整齐的阵型,和精良的武器装备时,刚鼓起的勇气立刻消退,纷纷放弃了抵抗,高声呼喊投降。
听到这话,营房内的岛津氏水军,也知道没有翻盘的机会了,同样是高喊投降。
赤旗军的战士闻言,立刻欢呼起来,他们以前还从没打过这么简单的仗。
李烈看到这一幕,同样是咧嘴一笑,手举战锤高声喊道:“岛津氏的水军听着,你们已经被我赤旗军包围了!”
“现在立刻放下武器投降举手投降,我李烈可饶你们一命,若敢冥顽不灵继续反抗,我定让你们知道明国猛虎是如何吃人的!”
听到李烈的话,岛津氏水军立刻高呼:“不要攻击,我们这就出来投降!”
说着,营房中就不断有高举双手,衣甲不全的水军走出。
李烈见他们已经投降,于是也不继续攻击,当即派出一小队人去将他们全部捆绑。
到时,此战就算是正式结束了。
接下来半个时辰,就是赤旗军清点俘虏和战利品,那场面是相当热闹。
最后经过一番粗略的清点,他们此战杀死敌军51余人,俘虏敌军324人,至于物资方面就不算是太多了。
武器方面就不用说了,长枪和武士刀乃是标配,各自收获一百多柄,自然是缴获不少。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竹甲皮甲,以及三十几张长弓,以及十几杆火绳枪,至于铁甲那是一副没有。
也不知道,是因为岛津氏的铁甲不够,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除了武器装备这方面,就是粮食和钱币的缴获了,由于这鹿儿岛港是个军港,所以并没有太多平民。
以至于这些物资钱粮都是水军的军资,除了百来斤给军官食用的稻米之外,还有几千斤粗粮。
此外,还有一些腌制的和鱼干咸菜,虽然数量不多,但多少也算是一点儿收获。
钱财更是只有可怜的四十几贯铜钱,和五十几两银子,还有少量的珠宝首饰。
看到这些东西李烈无语的撇了撇嘴,他是万万没想到,这岛津家的水军竟然穷成这个鬼样子。
不过好在,他在港口缴获了大小四十几艘战船,虽然说这些船,说是战船有些抬举他,但是用来拉货还是可以的,再怎么说这些船也比那些渔船更大。
又是小半个时辰,李烈见这破地方也没什么搜刮的价值了,这才集结部队登船离开。
不过他们离开之前,他也没忘记,将他们之前在长崎放的那把火还给他们,而且他是连本带利的还。
他不但是将水军营房烧了,更是连同茅厕码头,以及所有木制建筑一并烧了。
此举可算让那些,躺在地上身体冰凉又嗜睡的小老弟,暖和了一下。
然而当李烈离开之后不久,岛津家的援军也赶到了,可虽然他们在得到消息之后,立刻就率军出发。
但消息传递本就有延迟,所以等他们急匆匆赶来,港口已经是被烧成了一片废墟,除了满地焦糊的尸体,就再没剩下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