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之前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导致他都没来得及练鸳鸯阵,现在正好狼筅和镗杷也打造完毕。
而且军队数量也有了不小的提升,正好重新分配队伍,然后正式开始练习鸳鸯阵。
将手下原本那些,已经编队的鸳鸯战兵集结之后,李烈就将狼筅和镗杷分发了下去,先让他们按照之前的教导自行练习。
随后他便集结了,之前驻守日野江城的150名士兵,和之前招募到的18个忍者34个足轻。
以及跟随刘大山去京都买粮的50名士兵,还有之前从矿场招募的174名矿工。
外加这次,在筑后国裹挟的那一千名民夫中,筛选出来的200名青壮,以及俘虏的50名宇土城守军,共计624人。
加上之前的672名,已经组队的鸳鸯战兵,以及利用攻下宇土城,缴获的长弓和铁炮,扩充到了70长弓手,和50名火枪手,外加30名骑兵和21名汉人亲卫。
李烈手下,现在一总共是有了1520名战士,真正算是有了支军队的样子。
将这些人召集之后,李烈如法炮制,让他们有争夺队长心思的人上台,与其他人打架。
而他们一听说,队长可以统帅十三人,而且军饷待遇也要高出三成,那自然是所有人都有心要搏一下。
最后的结果就是,所有人都参与了进去,就连其中几个不到一米四,一看就完全没有任何机会的小不点儿,也上台挨了一顿打。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让他们对于这些脱颖而出的队长都心服口服,这也让李烈让这些队长,自己去挑选队员的时候,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将这些人分好队之后,李烈便让人给他们各自记好自己的队友,然后便给他们分发武器盔甲。
那些拿到盔甲长枪的人,倒是没有什么表示,反而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自己的竹甲。
分配到打刀盾牌的队员,李烈考虑到他们处在最前面,所以为他们分配了最好的防具。
持铁皮大盾的是最主要的前排,所以分配到了铁甲具足,以此保证足够的防御力,能抵御火绳枪的远距离射击,或者近距离发射的霰弹。
那些持硬木圆盾,同样需要直面对方的刀剑枪矛的攻击,所以他们虽然没有分到铁甲,但也分到了一身,胸前镶嵌了铁皮的皮甲。
至于那队长,由于他的作用,除了指挥鸳鸯阵的运转之外,还要在最短时间内,斩杀自己麾下,有意逃跑的士兵。
所以同样也配了一身镶铁皮甲,同时他们的武器,则是李烈特意命人打造的,长一米重五斤的双手战锤。
让其可以一招制敌,起到督战队的作用。
然而其他那些,如长枪兵、狼筅手,火枪手、镗杷手,这些在后排的士兵,却是只分到了一身竹甲,心中自然很是不满。
但慑于李烈的威势,他们也不敢表达出来,只能是独自郁闷。
李烈见他们这样的表情,自然是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于是便出言解释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只给你们分发竹甲不所以心里不痛快?”
“我告诉你们,之前我就说了,让你们争夺队长,是为了布鸳鸯阵。”
“而此阵需要两个盾手阻挡在前,帮助你们抵挡敌人的铁炮与长弓的射击,所以他们自然要更好的盔甲!”
“至于你们站在阵后,那就可以适当的减少盔甲重量,以此获得更多的体力,能更加有效的杀伤敌人!”
听到李烈这些解释,他们好像懂了一些,慢慢接受了自己这身竹甲。
然而,李烈哪里是不想给他们都配上铁甲,实在是家底太薄,没办法才想出了这么个权宜之计。
等以后缴获到更多铁甲皮甲,那自然也还是要给他们换上的。
等武器盔甲分发完毕,李烈便详细的给这些家伙,讲解起了各种武器的使用方法,以及发挥的作用。
可当他给狼筅手说起狼筅作用的时候,却是见到这些家伙兴致都不高,显然是很不看好这个笨重的武器。
于是李烈一拍脑袋,立刻想到自己还没让这些家伙见识下鸳鸯阵的厉害。
于是李烈当即将两支队伍集结起来,然后下令这支新军,站在鸳鸯阵外,尝试向阵内进攻。
这些老兵毕竟已经无实物练习了很久,今天又经过了半天的熟悉,所以很快就有模有样的组成了一个鸳鸯阵。
而当这些刚接触鸳鸯阵的士兵,见到这么个刺猬一样得阵法,立刻就挠着头,尝试寻找突破口。
然而当这些家伙,对上这由四十八支鸳鸯阵,组成的战线之后,却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攻击的点。
他们之前,也是仔细看过了那狼筅上的短刃,之前还觉得太短太薄,根本不会有多少杀伤力。
然而现在站到对面,却是立刻想到了这玩意儿的恐怖,那些身穿铁甲具足的士兵倒也还好。
毕竟他们这一身盔甲防御不弱,那狼筅上的短刃应该是破不了防的。
若是他们一咬牙,埋头往前冲,或许就能冲到对方阵前,与有着枪兵掩护的盾兵战斗。
然而其他没有铁甲的士兵,可就没那么舒服了。
就算他们狠下心向前冲,可还没等冲到近前,怕是就得被那狼筅上的短刃,刺得满身是伤。
这种往拒马上撞的勇气,不是个狼灭,怕是还真就下不了这决心。
李烈见他们,似乎对这鸳鸯阵有了些认识,就准备结束这场模拟战。
然而他看了看这一排,还算整齐的鸳鸯阵,当即就来了精神,命令他们缓步向前推进。
而这些士兵,在接收到这个命令之后,反应却是各有不同。
有的没反应过来慢了半拍,有的又因为脚下步幅度不一样,而导致踩到队友的脚,导致自己那个小队阵型出现混乱。
总之,就是在李烈下达了这个命令之后,原本还能看的阵线,突然就像是被狗啃了一样,凹一块凸一块,再不像之前那样齐整,全然不再有之前的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