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马优真闻言闻言,立刻郑重领命,深鞠一躬后大步离去。
派出了骑兵之后,有马晴信就率领剩余步兵,慢慢前行。
而李烈那边是否有埋伏呢?
那当然是有的。
不过却不是在那八天岳附近,而是山木小五郎所率领的,一支五十人的海寇部队。
因为李烈也知道,自己这边本就人少,若是再分兵到八天岳附近埋伏,不说会不会被发现。
就说埋伏多少人,这也是个问题。
若是人多了,那他主力人手就会不够,未必能挡住敌人的第一波攻击。
若是埋伏的人少了,那么等他们从侧翼攻过来,也未必会有多少效果。
反观山木小五郎这支人马就不一样了,虽然他们人数不多,但是从水上出发可以直接绕到敌人身后。
一旦正面胶着起来,那么这一支小部队,突然出现在敌人后方,或许就会成为一支克敌制胜的奇兵。
也正是因为 李烈没有派兵到八天岳附近埋伏,所以当有马优真带领这二十几骑,在这山下搜索了半天之后,也只能转身回去汇报并埋伏。
得到了这个消息,有马晴信这才敢带着军队来到李烈之前选定这战场。
就在他们到达战场之后,却是见李烈已经是带领部队在此等候多时。
那有马晴信远远就看见敌人,不但是军阵整齐装备精良,最重要的是个个精气神十足,好一副士气高昂的样子。
见到这一幕,这有马晴信那畏首畏尾的老毛病又犯了,当即在几名亲卫的保护下,上前几步喊话,希望可以通过谈判,避免这场战争。
“对面的可是松浦家水军大将李烈?可敢上前答话?”
李烈闻言也不知道对面是要搞什么,不过一想到山木小五郎摸到敌人身后或许需要一些时间。
于是就持盾上前几步与他交谈起来,希望以此拖延些时间。
“李烈在此!”
“对面说话之人,可是之前联合山贼偷袭我的有马优真?”
有马晴信闻言当即是言语一僵,他当然不知道,这是李烈在给此战定性。
只知道之前,确实是他有马家理亏在先,所以当即解释道。
“李大将且听我一言,之前那事儿只是误会,若阁下有心解除误会,咱们不妨坐下来聊聊,若是能不动兵戈解决此事,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李烈一听这家伙的话,瞬间知道他好像不想打,之后只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这家伙,怕是在忌惮自己身后的松浦家。
于是干脆将计就计,假意与他交谈起来。
“我对你们有马家的人可信不过,毕竟不宣而战这种行为,与偷袭何异!”
“所以坐下聊就不必了,若是有什么话,你便在这两军阵前说也是一样!”
有马晴信闻言很是恼怒,可为了能免去这场无意义的战斗,他还是强忍着怒气高声说道。
“既然李烈大将,不愿与我坐下详谈那也无妨,我有马家向来光明磊落,从来没有过不宣而战之事!”
“之前我族弟有马优真,追捕一伙山贼之时,确实与一伙身份不明的人有过一场冲突!”
“但那是因为天黑认错了人,这才有此误会,我有马晴信在此向李烈大将赔罪了!”
李烈一听这话,当即是笑出了声,他是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真就找了个理由解释起来。
可他哪里能让他如意,当即是回怼道:“晴信大人说的什么话,那有马优真趁夜突袭,导致我麾下士兵死伤上百人,你怎么有脸用一句认错人,就轻飘飘揭过的!”
听到这话,那有马优真哪里还能还能忍得住,当即是纵马上前高声反驳:“你这海寇休得胡言,那日你一共就带了百人,怎么可能全死了!”
听到这话,李烈当即是佯装恼怒道:“你这狗贼好不要脸,那日趁夜从后偷袭于我,我麾下士兵虽然反应及时,但因为天色已晚,几乎是人人挂彩。”
“更是还有五十余人被你杀死杀伤,最后他们由于没有得到及时治疗,几乎全都死亡,你居然还敢在此口出狂言!”
“李烈还从未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被李烈这么一骂,有马优真还想继续反驳,却是被有马晴信给制止了。
毕竟他也听到了李烈说的话,这无论是被偷袭慌乱导致数十人受伤,还是因为天黑没能及时得到治疗,导致数十人身死,这都说得过去。
有马优真闻言还要争辩,可却是被有马晴信摆手制止。
只见他干脆不再反驳,直接拿出自己南岛源港被偷袭来说事儿。
“此事谁对谁错暂时无法分辨,可李烈大将之前,亲自率领水军袭击我治下南岛源港,此事又该如何解释?”
“既然我们双方都有错,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就此罢兵如何?”
李烈自然不会承认这事儿,所以直接来了个否认三连。
“南岛港是什么港?我怎么没听说过?不是我干的,你休要给我泼脏水?”
好嘛,见李烈居然不承认,就是有马晴信再能忍,也是破了防。
当即是怒斥道:“你休要否认,当夜你率军袭击我家港口时,虽未自报家门,但你那一身赤甲,和六尺的身高却是骗不了人!”
“当夜就是你李烈,率领数百水军趁夜偷袭我南岛源港,不但是抢走了大量船只和物资,更是抢走了我数百青壮,你别以为你不承认,我就不知道是你!”
李烈闻言那是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这家伙连谎话都不会说吗?”
“不说有没有人袭击了你那南岛港,就是那为首之人都没自报身份,你怎么敢凭借一个身形盔甲就敢认定是我干的?”
“别说我李烈没有劫掠海港,就算是劫了,又为什么劫掠的是青壮男子,而不是那年轻女子?”
“我看你分明是在造谣,凭空捏造此事坏我名声,不过是想以此作为借口,挑起战端罢了!”
好家伙,听到李烈这话,就连有马晴信都是一愣。
要不是他亲眼看到了,南岛源港被袭击后的的惨重,怕是连他也要相信了李烈这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