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不屑的说道:“不过是个只知道背后偷袭的卑鄙小人而已,我不屑以你多说废话!”
“此刻我既已现身,你又何话便说吧,免得你死后尚有什么遗言未交代!”
李烈作为后世之人,对于他这种级别的垃圾话,基本已经可以免疫了,所以根本没有丝毫生气。
直接大笑几声:“哈哈哈哈,我还以为能当上家主之人,就算不是个豪杰,那也该有个中人之资,却是不想你龙造寺家兼,竟然是蠢货一个!”
随即便面色一冷,大声喊道:“不知死活的龙造寺家兼你给我听着,你可知你龙造寺覆灭在即,今日怎敢再妄动刀兵?”
听到这话,龙造寺家兼自然不可能承认,当即怒斥道:“你这狗贼休要胡言乱语,我龙造寺氏历经数代传承,根基早已经是稳固无比,怎么可能覆灭?”
见这家伙接话了,李烈当即发起了嘴炮攻势:“说你是个蠢货你还不信,那今日我便在这两军阵前,给你说道说道。”
说完也不顾龙造寺家兼的脸色,直接开口道:“我且问你,之前你动用近三千大军,讨伐我松浦家,此刻你还可以征召多少人马?”
不等龙造寺家兼回答,李烈便再次发问。
“若是此刻你下令,让你这几百残军进攻,那么你觉得他们能剩下几个?”
“我今日不妨告诉你,若是你今天把最后这几百名,有着战斗经验的老兵消耗掉。”
“那么此战之后,无论胜败如何,你龙造寺氏都再无兵马应对外敌,到时候无不管是松浦家,还是小景川家,亦或是立花家,他们得知此消息,立刻就会挥军讨伐。”
“到时候,就算你将领地内所有人都分发上武器,也免不了被人一波平推的结局!”
“综上所述,今日你龙造寺家兼只要下令开战,无论此战胜败如何,你龙造寺氏都将灭亡!”
“这话我说的,便是天照大神也来了,它也改变不了一点儿!”
龙造寺家兼闻言,脸色那是气得青一阵红一阵,有心想要反驳,却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反驳,一时间竟然愣在了哪里。
李烈见他半天不说话,当即怒斥道:“好你个龙造寺家兼,我已将话挑明,是战是退你倒是给个痛快话,你以为愣在那里装傻,就能躲过去吗?”
龙造寺家兼被李烈这么一提醒,这才慢慢回过神来,然后他仔细思考了李烈说的话,发现确实如他所言。
现在他只要下令开战,那么无论胜负,己方都会损失惨重,再无力对抗其他大名,到时候他龙造寺氏,还真有覆灭之危。
可若是不开战,就这么白白看着眼前这些人,带着两三千农民离开,那么他不但会损失大量赋税兵源,就连威望也会一跌到底。
所以此刻的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最后他实在没主意,干脆给李烈泼起了脏水。
“你这明人好生卑鄙,两军交战你竟然敢拿无辜民众做人质,难道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李烈一听这话,立刻知道他已经是黔驴技穷,拿自己丝毫没有办法,只能是逞一下口舌之利。
可自己以后是要当天皇的人,名声脸面还是要的,于是他当即反驳道:“你这手下败将休要胡言,那些民众乃是见你龙造寺氏大势已去,这才自愿跟随我离开!”
稍微解释了一句之后,李烈便再次旧事重提:“你休要转移话题,是战是退你给个痛快话,本大爷还要回去,参加松浦隆信大人的庆功宴呢!”
龙造寺家兼一听李烈叫他手下败将,当即是气得浑身发抖,可仅存的一丝理智却是让他并没有立刻发作。
而是下令全军转进,向着菊池家被“洗劫”的那些村子行军,说是要去安抚当地百姓。
可实际上,他不过是准备在那些村庄里翻找一下,随便收拾一些物资,稍微会一点血罢了。
看着龙造寺大军离开,李烈手下所有人都欢呼起来,这欢呼不是为了别的,单纯就是因为,他们避免了在体力消耗很严重时候的一场战斗。
说起来,此刻李烈麾下士兵,经过了之前在御船山下的一场大战。
之后又是大半天的行军,以及整夜的奔走劝告,体力消耗可谓是相当严重。
所以能避免这么一场战斗,所有人都非常高兴。
伸手压下正在欢呼的士兵,随后便下达了下一步的命令。
“骑兵继续在周围巡视,其他人立刻跟上大部队,咱们争取在明天中午之前,赶到长崎港!”
“到时候我李烈,定拿出好酒好菜给你们庆功!”
得到李烈的承诺,所有人都动了起来,迅速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掩护着民众往长崎港而去。
不过,由于这些村民都带有很多物资,所以他们的速度非常慢,原本一天就可以走完的路程。
硬是让他们走了一天半,直到第二天午后,他们一行人才顺利到达了长崎港。
回到长崎港,在确认了这段时间,没有遭遇有马家的报复之后。
李烈先是将人安顿下来,然后就开始命人搭建草棚准备饭菜。
之后,他就带着自己的亲信,和菊池家比较有地位的几人,来到了他那简陋的领主大厅。
“我刚才的安排大家也都听到了,不知道在场诸位,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听了这话,无论是山木小五郎,还是菊池两兄弟,都没有说话,他们毕竟只是武士,对于内政什么的,并没有多少发言权。
但这时人群中却是走出了一个老者,只见他整理了一下衣物,随后就来到场中抱拳道:“启禀领主大人,老朽乃菊池氏家老,菊池慧之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烈见有人出来回话,自然不会忽视,直接开口道:“您老有话不妨直说,便是说得不对,我也不会怪罪!”
菊池慧之介闻言,这才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领主大人先是安排人住下,然后用酒宴安抚人心,这样的安排很是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