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这一战一旦胜利,必然会乘胜追击,一举将大村家的领地全部攻下来。
到时候必然会有大量的战利品,他可都多备些船,防止运力不够,而错过了这次发家的机会。
至于那匹受伤的战马,他却是没有带,毕竟那家伙身中四五箭,虽然并未伤到要害,但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之内痊愈。
不过这倒是小事儿,大不了到时候在战场上缴获几匹就是了。
想来这大村家好歹有个一千多平方公里的领地,不至于连几匹战马都拿不出来才对。
说回李烈这边,他们这一支船队,来到大村家海岸附近,从一处隐蔽的海岸登陆,一行几百人,全都躲在了一个林子里。
而李烈见除了几个,身上有点伤的海寇,被他留在船上守船,其他人都已经是上了岸。
于是李烈立刻派出几名腿脚利索的,四散开打听消息,又派出几人联系松浦隆信。
虽然他们之前已经商量好了,就在今天与大村家决战,可这事儿毕竟事关生死,多确认一下也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烈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都已回来汇报好几次了,可去联系松浦隆信的人,却是始终没有回来。
不过说是打听消息的人汇报了好几次,可是也没汇报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是些零零散散的情报。
唯一一个有价值的,还是十分钟前回来的那人,他说是已经看到了大村家的人马,正向着佐世保村附近移动。
可当李烈询问敌方有多少人马,武器装备情况时,却是并没有得到什么确切的消息。
因为这家伙并不专业,所以当他看到大村家的大队人马之后,没怎么观察,就回来汇报了,至于敌方的人数与武器装备,却是根本没有留意。
摇了摇头,李烈在心中暗自想道:“看来,以后的留意一下那些情报人员了,实在不行就自己训练一些,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两眼一抹黑。”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树林里突然跑来两个人,李烈一看,正是他派去联系松浦隆信的其中两人。
之见他俩快速穿过人群,跑到了李烈面前激动的说道:“老大,我们已经和隆信大人取得了联系。”
“他们已经和那大村家约定好,就在那佐世保进行决战,想来此刻已经是开始对决了!”
就在他话语刚落,李烈都还没来得及纠正他对自己的称呼。
被派去打听消息的海寇也回来了,而他刚一接近就是气喘吁吁的笑道:“老大,隆信大人和大村家的战斗已经打响,我们是否立刻前去支援!”
李烈一听,也顾不得纠正他们的称呼了,当即吩咐全体禁声,然后他迅速带人,摸到大村家军队后方,对其进行两面包夹。
李烈这边虽然并不悠闲,但也没有太过急躁,就这么按部就班的移动。
可松浦隆信那边,可就没那么轻松了,他这次出兵本就是冒了极大的风险,若是与这大村家僵持太久。
就算他最后胜了,那也必然是惨胜,如此一来,他松浦家能否凭借这次的胜利,滚起雪球对抗那龙造寺氏,还犹未可知。
所以他现在,那是满心焦急的等待着李烈的援军,希望他能尽快从后方突击,一举击破大村家的阵型。
可刚才那李烈的信使,都已经回去好久了,却是迟迟不见李烈的动静,他此刻那是心急如焚。
看着每一个被大村家杀死的足轻,他的心都会揪一下。
也就在这时候,大村家后方突然响起喊杀声,松浦隆信闻声立刻向声音方向看去。
可因为他所处的位置并不是太高,饶是他骑在马上看了半天,也未能看清大村家后方发生了什么。
不过看他们旗帜晃动,明显是发生了骚乱,而他不用想也知道,这必然是李烈及时带人绕道了敌人身后,正对其发动偷袭呢。
所以他立刻下令全军出击,自己也带领着为数不多的骑兵加入战斗,企图凭借一轮猛攻,将敌人击溃。
然而当他带骑兵冲杀一阵之后,却是并没有像他预料的一样,一击击溃敌军,这让他心中不由得有些慌张。
他已经是将能调动的全部人马,总计一千三百人,全都拉了过来。
这要是真出点什么纰漏,那他松浦家可就得毁于一旦了,可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他也是只能咬着牙在撑一阵子。
到时候哪怕是惨胜,那也好过现在撤退,被人来个衔尾追击,落得一场大败来得好。
他所猜测的并不算错,事情确实是出现了纰漏。
原来这大村纯前,早就通过忍者打探到,那伙突袭西彼杵半岛,斩杀大村正熊的海寇,其实早已经被松浦家收编。
因此他料定,自己与松浦家大战时,这支水军必然会从水路绕道从自己后方,发起突然袭击,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所以他在收到松浦隆信调兵这消息时,就立刻下达了动员令,将自己麾下所有的军队都召集过来。
可由于少了大村正熊那两三百人,他总共也就不过是招来了八百人。
大村纯前知道此番敌众我寡,于是当即发动全族动员令,将那些稍次一点的男丁,也征召了军队。
又召集到了六百名,基本没什么战斗经验的足轻,希望能凭借人数优势,勉强稳住正面战场,至于今后的税收,他可就管不了这么多了。
于此同时,为了应对那伙神出鬼没的水军。
他还特意,从牢房里拉出了一批犯人,承诺他们只要在此战中有所斩获,他大村纯前就可赦免其罪,斩获丰富还可额外获得赏赐。
可这些犯人不过几十个,他还是觉得不太保险,于是又便从酒馆招募了些野武士。
甚至还以大量钱财,和不少土地为代价,从石立寺请来了一队僧兵,希望以此赢得此战胜利,不至于让他大村家就此灭亡。
所以在李烈下令发动袭击之后,却是发现敌人似乎早有防备,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被己方一冲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