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软软尽量保持着皮笑肉不笑的所谓“自然”笑容。
直到段辞父母那边挂了电话。
而段辞的目光肆意的在她侧脸上游移,最终停留在那白皙修长的脖颈上。他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喉结。
段辞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邪恶的想法———想咬。
但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对姜软软生出这种想法。
段辞直起身,阴阳怪气:“姜软软,我父母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我和白晚琪通话的时候打。我看是你见不得我和白晚琪好,故意告诉我父母的吧?”
她不动声色地回答:“你想多了。”
“我想多?姜软软,你就只会在背地里搞这种小动作吗?”
在段辞的认知里,父母越是把他和姜软软强行绑在一起,他就越坚定和白晚琪在一起的决心。
哪怕他意识到自己对姜软软没有以前那么厌恶了,但他也不能接受姜软软在背地里搞小动作。
下一秒。
姜软软对上段辞的眸光,态度漠不关心:“段辞,我告诉你,别说今天是一个白晚琪,就算是一千个一万个白晚琪和你通话,我也不屑去告诉你父母。”
她的声音不大,但字字句句认真又坚定。
段辞被她的态度所触怒,姜软软刚才说什么?
她说就算自己和千万个白晚琪通话,她也不屑去搞小动作?
段辞瞳孔猛的一缩,宛如掺杂着细碎的火焰:“姜软软,你———就这么大方?”
姜软软淡雅自如地反问:“大方?你指的是什么?是指我和别的女人分享你?
还是指我把作为“丈夫”的你,随意的安放在另一个女人的世界里?段辞,我对你大方这件事,你是第一天才知道吗?”
男人眼中迅速泛起冰寒之意,他知道姜软软这个人向来不会吃醋。
可当听见她亲口承认时,他的肝火还是蹭的一下冒了出来。
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对姜软软的“大方”态度从欣赏转变为怒气了?
段辞咬着后槽牙,轻蔑一笑:“好,好得很,姜大小姐,你最好永远保持着你这副大方的模样。”
段辞说完,摔门而出。
姜软软没有管他,而是继续处理着自己的邮件。平静的一天过去,晚上十点段辞依旧没有回来,姜软软洗漱完就躺床上睡觉了。
半夜。
段辞回来,姜软软已经睡着。特意给他留了一半的床位。
他走到床边,又忍不住打量起她来。段辞想伸手触碰她的脸颊,却又停在半空中。
姜软软,你为什么就不能像睡着时一样温顺?
你为什么总是要顶嘴?为什么总是要惹我生气呢?
段辞收回目光闭上眼睛,捏着眉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想这些?
他躺在她一侧,不知不觉间,段辞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姜软软睁开眼,看见躺在一旁的段辞顷刻间慌乱了一瞬。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只是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
她的动静还是吵醒了段辞,男人起床,没什么表情。
俩人无言。
接下来的几天,谁也没有和谁说话。姜软软偶尔会出去看看附近的风景,除此之外就是处理工作。
而段辞则是几乎每天都和白晚琪打电话,那俩人即使隔着屏幕也显得恩爱甜蜜。
段辞和姜软软出去吃东西也是各去各的,不再一同出门。
这天下午,姜软软出来吃完东西,并没有着急回酒店,而是一路往海边走去。
今日下午的阳光熠熠生辉,波光粼粼。偶尔可以听到几声鸟鸣,或是孩子们欢笑的声音,与这宁静的海面形成美妙的和谐。
这座岛屿保留了原始的大自然味道,除了一些地方必须要人工设施之外,其它基本上都保留着没有动过。
岛屿的中间是一座高山,而山脚下是一圈段氏开发的娱乐设施以及民宿和酒店。
姜软软来到沙滩上,来这里度假的人不少,有人在沙滩上奔跑嬉戏,欢笑声彼此起伏。
姜软软在这里待了许久,直到斜阳渐渐沉入大海,把天空染成了一片金黄色,那是一种令人心醉的美。
就在这时,海边来了一群大学生,每个人抱着一箱东西。搭建起一个简易的大帐篷,周围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夜灯,横幅上赫然写着:【才艺表演或是猜字谜兑换奖品】
闲散的人群聚拢成一团围了过去。姜软软坐在沙滩上仰望着无边无际的浩瀚天空。
没一会儿,就有人参加了那个才艺表演,有个女生对着话筒唱了一首《我可以》歌声空灵动听传入姜软软的耳朵里。
“我可以陪你去看星星。”
“不用再多说明。”
“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我不想又再一次和你分离…”
这样好听的歌声配上这样的风景,也实属难得。
过了良久,她身后响起一道低哑魅惑的嗓音:“姜软软。”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入耳畔。她下意识扭头,看见了段辞不苟言笑的一张脸。
奇怪,这个男人来这里干嘛?
段辞走到她身旁,强行将她拉了起来。姜软软质问:“你干嘛?”
男人不假思索的模样:“你不是特别喜欢卖弄才艺吗?那边不就是一个好机会?走啊!我带你去卖弄一番。”
段辞说着就要拉她往人堆里走去,姜软软抽回自己的手,“段辞,你到底想干嘛?”
段辞深邃的眼眸里有种似笑非笑的味道,“当然是想欣赏看看姜大小姐还有什么才能可以拿得出手?”
姜软软不理会段辞,她和他不是心中默认彼此不必和对方说话的吗?
段辞被她的淡漠眼神看得不舒服,但依旧强行拉着她往几米开外的人群中走去。
这几天他没有和姜软软说话,他本应该习以为常,但心里某个地方又憋得慌。
他刚才寻到她时,正想着找什么理由和她说话,不曾想旁边有个才艺兑换奖励的活动,倒是给了他与她搭话的突破口。
姜软软被男人大力强硬地拖拽着,她边反抗边质问他到底在发什么疯?
可段辞压根不带理她的。
“段辞,你放开我。”她语气严谨地说道。
段辞终于停下脚步俯视着她,“姜软软,你不是喜欢出风头吗?还是说你在我面前就愿意收起你的才艺?在你那个邻居“兄长”面前才愿意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