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鸿气得面色铁青,段辞也不再说话。
林冉平缓了自己的声音:“段辞,无论如何你也不能这样顶撞你爸,今天既然来了,那就好好把话说开。我和你爸的目的就只想抱个孙子,你听你爸的,和白晚琪断了赶紧和软软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段辞声音缓和了不少,但语气坚硬:“妈,我段辞的孩子除了晚琪,其他人还不配给我生。”
段嘉鸿刚压下去的怒火蹭的一下又上来了,拍桌怒目:“胡闹,你真是被那女人迷得连家都不要了是不是?段辞我实话告诉你,就算没有软软,我也绝对不会让白晚琪嫁进我段家。”
林冉吼他:“你也给我闭嘴,你自己的儿子你自己不了解吗?”
林冉又好言相劝的和段辞说了些话,发现完全劝不动…
姜软软看着这场闹剧愈演愈烈,坐在一旁始终一言不发。
段辞本来就爱白晚琪,现在他父母却又用把白晚琪送出国的话来威胁他。他们越这样说,只会让段辞更加坚定要和白晚琪在一起的决心不是吗?
她此刻发现自己一句话也插不上嘴,因为她两边都不站。她无权干涉段辞和谁生孩子,也不可能给段家开枝散叶。
她是这场闹剧的导火索,却不是这场戏剧的主人公。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是她愿意看见的,她讨厌段辞,可是段辞的父母无辜,人到老年想抱孙子的想法她可以理解。
但她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孩子的事段辞和谁生都可以,她从来都不在意…
没有爱,又谈何在意?
姜软软走神之际!
段嘉鸿突然对她说:“软软,你就安心先和段辞要个孩子,至于他外面的那个女人我会处理。”
姜软软听见了这句话,怔怔地看着段嘉鸿,她想反驳。却被段辞先她一步:“爸,您若真的敢动晚琪,我保证您会后悔。”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段嘉鸿气得直接甩了段辞一个耳光。
段辞像是早就料到了,咬着牙愤恨地看向姜软软,没有再说话。
段嘉鸿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为了一个外面的女人这样顶撞自己,自己年轻的时候一心忙于事业,所以对段辞疏于管教。
导致他这个儿子从小就调皮捣蛋,年轻时更是成为了他不愿意承认的纨绔子弟。长大了也不务正业,整天就知道围着那个白晚琪转。
段家鸿打完又有些后悔,毕竟子不教———父之过啊!
林冉见状,立马护着儿子,骂了段嘉鸿几句。
段驾鸿虽后悔,但怒气在心头挥之不散,语气生硬:“段辞,你真是长本事了,我告诉你,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要不然公司实权,你也别想拿到。”
段辞眼里泛着凌人的寒意,怒笑一声:“反正我这么多年想要从您手里拿实权,目的就是为了和姜软软离婚,如今您告诉我,让我和她生孩子?让我离开白晚琪?那这实权,不要也罢。”
“你……”
段嘉鸿气得满脸通红,段辞虽然难以管教,但是也从来没有真的违背过他,他没想到段辞在这件事情上竟是如此的固执。
看见段嘉鸿被段辞气成这样,姜软软开口打破了俩人的僵局:“爸,妈,生孩子的事如果段辞和白晚琪愿意的话,就让白晚琪生吧!孩子可以过继到我名下,我要的从来都只是不离婚。”
段嘉鸿的怒火依旧没有消下去,怒道:“胡闹,生孩子何等大事,我段家怎会接受一个私生子?好了,这件事别再说了!”
段辞看着姜软软,心中怒火更上一层楼,这个女人是怎么可以用这样冷静的表情说出这种话的?
姜软软不是爱他吗?
既然爱他,又凭什么可以这样平静地说出让自己和别的女人生孩子的话?
段辞内心此刻被怒火充斥着,以至于把心中那股无名的抗拒感完全淹没在怒火中。
姜软软脸上没什么表情,事情走到这一步,是她从前不愿意去想的。因为她以为只要守着祁野的心就行,她以为缩在自己的世界里当个缩头乌龟就行。
所以她一直不愿意面对现实,总想着得过且过,却不曾想,六年了!公公婆婆想要抱孙子的心终于达到了顶峰,现实摆在面前让她不得不面对。
但,孩子她不可能会生,这是她和段辞都心知肚明的事。
所以唯一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就是看白晚琪自己愿不愿意给段辞生一个…私生子。
林冉看气氛搞成这样,也只能转移话题打着圆场……
一桌子的饭菜谁也没有胃口,最终闹得不欢而散…..
姜软软和段辞从段家离开,段辞开着车,姜软软坐在后座上。
车内。
段辞阴阳怪气开口:“姜软软,你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她不明所以:“你指什么?”
男人略带讽刺的声音响起:
“我指什么?姜软软,我怎么不知道你答应我爸妈考虑给我生孩子的事?怎么,你这是自知我不会爱你,想利用我父母想要孩子的心情来裹住我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碰你?”
姜软软轻轻咬牙:“段辞,上次你爸妈提出让我和你去度蜜月的那一次,他们自己提的,我拒绝过。但你父母苦口婆心,我没办法,只能用‘考虑’这个说词拖住他们。”
听见她认真的解释,段辞有些抗拒,“到底是为了拖住他们,还是你耍的把戏你自己心里清楚,姜软软,你别以为利用我父母就可以怀上我的孩子?你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就是太天真。”
姜软软说:“段辞,我刚才说了,如果白晚琪愿意给你生个孩子,就让她去生。”
听见这个段辞心里就来气:“怎么?你是觉得让晚琪生孩子,再过继到你名下你就很伟大了是吗?
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样特别母仪天下?姜软软,你…还真是令人反胃。”
姜软软应他:“段辞,要不要生孩子是你和白晚琪的事,我只是个旁观者,她生了过继到我名下。不生,那大家就一起得过且过。”
闻言,男人刻薄声线响起:
“得过且过?姜软软,你有什么资格认为你能当我段辞孩子名义上的母亲?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就愿意乐呵的养着别人的孩子?然后又自我感动的觉得自己很伟大?”
终于!
多年来沉寂的心燃起一丝火苗。
姜软软无悲无喜地怼了句:“怎么?难道你段辞是只会下蛋的公鸡不成?这么多年,怎么也没见你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