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厌止回到家,拿出手机给段辞打了电话,好几次都没有人接。
还是不死心的又打了一遍,终于对方接了起来,但说话的人不是段辞,而是白晚琪。
听见白晚琪的声音,想到段辞和白晚琪住在一起,又想起姜软软那张倔强的脸,还有她口中的那句“特殊”就莫名心烦。
段辞整天这样和白晚琪混在一起,真的值得姜软软那样“特殊”对待吗?
他语气冰冷:“段辞呢?我有话问他。”
白晚琪说段辞在洗澡,暂时不方便。
付厌止没有打算放弃的意思,而是道:“嗯,电话别挂了,我有重要的事问他,等他洗完让他跟我说话。”
白晚琪撇撇嘴,没说什么。
付厌止一根接着一根烟地抽着,大概等了十多分钟,段辞的声音才冷漠的从手机里传来:“晚琪说你有事要问我?什么事?”
付厌止闷了一口烟,吐出时说:“你老婆上热搜了,你还有闲心去情人那?”
段辞“哧”笑一声:“我老婆?谁?姜软软?”
“嗯。”
“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付厌止轻呼一口气:“你很讨厌她?”
段辞明显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有意见?”
“所以,你讨厌到和她结婚以来都不曾碰过她?”
段辞顿了片刻,疑问:“怎么?对她有想法?”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是吗?我记得上次在彼岸花,她说自己的第一次从没给过谁,所以是不是说明,你也没碰过她?”
段辞沉默许久,不知道付厌止为什么突然问这些,但还是漠视回应:“嗯,我答应过晚琪不会碰她,也不屑去碰她,如果你对她感兴趣的话,我倒不介意告诉你另一件事。”
付厌止自问,他对姜软软并不感兴趣,因为在他心里,姜软软先入为主的第一身份是他的表嫂。
但他还是忍不住疑问:“什么?”
段辞说:“有一次,我怀疑她怀了外面男人的种,所以拖着她去医院检查,你猜医院里的工作人员怎么跟我说的?她们居然跟我说,姜软软还是处子之身,又怎么可能怀孕。”
段辞的话犹如雷鸣贯耳地传进付厌止的体内。
一股强烈的心灵震撼,像狂风中的巨浪一般,狠狠地撞击着他的内心。
段辞见电话那头沉默,继续道:“不过,后来她到底有没有和别的野男人睡过我就不清楚了,说不定她上次说的初.夜没给过谁是真话。
如果你对她感兴趣的话,那就去追吧!追到手了也正好给我和晚琪让路。免得我还要费尽心思去搞姜氏。”
段辞一股说不出的心烦,明明有一个声音在劝他不要这样说,可嘴巴却还是说出了这些让自己感到不舒适的话。
他强硬地告诉自己,姜软软只是一个自轻自贱的女人,就应该这样讨论她,就是可以随意的拱手相让。
只有这样对她,只有时刻提醒自己她有多卑贱,自己才不会每次被她这种人挑起怒火。
段辞说完,也不等付厌止回话就挂了电话。
他不愿意承认的一个事实是,生怕自己再说出什么违背内心的话来…
付厌止听见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却更加的心烦了!
段辞可以这样和他讨论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可见姜软软在段辞心里确实一点儿位置都没有。
可…姜软软,居然真的还是处子之身?
在段辞告诉他这个事实的时候,付厌止的心灵像被重锤击中一般,剧烈地震颤着,让他大脑无法保持冷静。
所以这么说来……她,并没有撒谎?
是自己一开始就戴着有色眼镜在看她。
是因为自己,从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三贞九烈的女人。
可她…
嫁给段辞六年半都不曾失过身,嫁给段辞之前也不曾失过身…
为什么?
因为段辞吗?
姜软软从小就喜欢段辞吗?所以从小就为他守身如玉?
因为暗恋,所以保持着干净的身体,所以即使知道对方不爱自己也要利用家族联姻嫁给他?
所以在他身边委曲求全六年?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也只能强迫自己要大度吗?
一股浓烈的嫉妒气息从心底蔓延到全身,付厌止头疼…
这份喜欢,至纯至真,所以她才会说,段辞是“特殊”的吧!
所以段辞在姜软软心里是任何人都无法企及的那个“唯一”吧。
他付厌止,从小到大交过的女朋友数都数不过来,除了年轻那会儿睡过的几个处之外,就没再碰过是处的女人。
无论他睡过的是不是处,都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只为他一个人守着自己的身体。
爱恋他的人更是多的不计其数,可……
直至这一刻,付厌止才发现自己原来不是不需要“爱”这种东西,他只是从未真正的遇到过。
越往深想他就越不舒服,最后,付厌止这样对自己说:“可笑,老子一个堂堂浪荡子,怎么会需要这种东西?”
对,他不需要。
只要他愿意花钱养女人,自然有一堆女人乐意为了他自愿守身。
爱是什么东西?
父母的案例不是在眼前摆着的吗?这世界上哪里他妈有什么真爱…
付厌止越想越烦!
而刚才和他通电话的男人心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段辞挂了电话后。
又因为自己刚才的话困惑到不悦。
果然啊!哪怕不待在姜软软身旁,哪怕只是提到她的名字也能让人烦躁。
她果然天生就不讨喜,连提个名字都让人喜欢不起来。
段辞坐在沙发处,揉着太阳穴。
凭什么?
凭什么那个女人不在他身边也能让他心浮气躁?
白晚琪从浴室里裹着浴巾出来,看见了段辞不悦的神情,立马像只小白兔一样跑过去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
她问:“辞哥,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付厌止跟他说了什么,让段辞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模样。
男人回应:“没事。”
白晚琪撒娇似的走到沙发一侧,勾住段辞的脖子,坐在他腿上,温声安慰:“辞哥,有什么不开心的一定要和我讲好不好?你知道的,在我面前你可以完全做你自己,也不需要有什么秘密。
我也不希望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一个人憋在心里闷闷不乐,你知道的,我永远可以替你分担你的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