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进来,此时正闭着眼睛等死的苏星河也是听到了,心里忍不住也是一阵疑惑,自己可没有通知其他人了,这会又会是什么人呢?
而这一阵脚步声听到黄明的耳中,也是同苏星河想到了一块去了,不过他以为是苏星河留的后手,要知道,漕帮里除了帮主,可还有好几个人的武功都在自己之上,还有十多个和自己差不多的,何况自己还受了伤。
之前跟苏星河他们一顿乱战,可并不像他说的那么轻松,只不过是他强忍着罢了,此时他也只是强弩之末了。
因为担心来的人是苏星河准备的后手,没办法,他此时也只好放弃了一刀杀了苏星河的想法,毕竟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先保命要紧,其他的,到时候再说。
一念至此,不再有一丝耽搁,收刀,转身,提气,两脚就踩着墙壁,翻上了房顶,头也没回的快速离开了。
本来还在那等死的苏星河,是怎么也没想明白,这黄明是搞啥子玩意,但能够活下来,他还是很庆幸的。
此时他也是想到黄明为什么离开了,看来之前跟自己想的一样,那黄明真的受了重伤,不过也只怪自己还是差了点,不然,就可以把他留下了。
然后他又想到了之前的那阵脚步声,看来就是这脚步声吓跑了黄明,自己也可以说是被这脚的主人给救了,呵呵。
一想到这,苏星河脸上就忍不住露出了自嘲的笑容,没想到,自己也有靠别人才能活下来的时候。
要知道,自从加入了漕帮,他哪一次不是靠着自己手里的刀,一步一步才走到了现在,做到了码头管事的位置,要知道,这个位置可是有很多人盯着的。
这时,一颗脑袋从门口伸了出来,呵呵,不是柳如烟又是谁了。
之前在苏星河跟黄明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她就已经来了,不过那时候没人注意到她罢了。
等到她看到苏星河受伤落败时,也是着急得不行,还好,她之前就听到了苏星河说黄明已经受伤了,再加上她是学医的,不仅会西医,还会中医,这不,她就瞧出了那黄明已经是强弩之末,心里也是马上就有了计较。
看到其他人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了,只有那苏星河倒是半躺在地,脸色苍白,嘴角还留有血痕,全身也是脏兮兮的。
瞧了一会,见没有了其他人,柳如烟终于是从门口走了进去。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苏星河飞快的转过了头,身体也是从半躺变成了单膝着地,双手捏拳,随时准备出手。
待看到出现在面前的人是柳如烟时,他却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身体一个不稳,啪!
再次摔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也是把柳如烟给整懵了。
咋滴,碰瓷啊!
此时的柳如烟只感觉满头都是黑线,自己好歹也是救了他一命,就是这样报答自己的。
呵呵,还碰瓷晕过去了,你怎么不直接挂了得了,哼!
柳如烟有些愤恨,但看到此时苏星河那一副惨兮兮的样子,她也是放下了心中的气愤。
走到苏星河的身旁,她先是稍微查看了一下。
嗯,还好,没什么大事,还死不了。
不再管他,柳如烟又走到其他人身旁检查了一下。
嗯,都还好,没死,但要是再多耽误些时间那就不一定了,不过还好有我。
柳如烟忍不住在心里一阵嘀咕。
从自己的小包包里掏出了一个小布包,打开绳子,放在大腿上摊开,一排的细小银针就出现在了柳如烟的眼前。
现在也没什么条件消毒了,柳如烟直接就抽了一根扎在了面前那人受伤的旁边,接着又来了几针。
嗯,效果还是挺好的,这不,本来还在流血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就变小,最后还停止流血了。
就这样,柳如烟如法炮制,将其他人的伤口也都处理了一遍。
呼——
缓缓吐出一口气,伸出那白玉似的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脸上也是如释重负,收拾了一下,她又来到了昏迷过去的苏星河身旁。
细细打量起了躺在地上的苏星河,虽然他此时身上还有伤,脸上也是脏兮兮的,但柳如烟还是看得有些脸红了。
“嗯,还挺好看的。”
“要是就这样闭着眼睛,还是有些帅的,但那眼睛一开,呵呵,那就还是算了吧。”
柳如烟一想之前在码头看到苏星河那副别人欠他钱似的样子,就忍不住摇了摇头。
再次给苏星河也治疗了一下,这时间也是过去不少了。
看了看苏星河,又看了看院门外,这里应该也不会再有什么人来了吧?
这样一想,她就有些放心了,毕竟也是出来很长一段时间,再不回去,她哥柳如龙那还不得发疯啊!
没等苏星河醒来,柳如烟就这样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当然,这门还是给带上了。
等她再次来到百货街时,柳如龙都快要找疯了,这不,她才一出现,马上就有人出现在了她身旁,还有人已经去通知不知在何处找她的柳如龙去了。
“大小姐,大少爷让我们来找你,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大少爷知道你不见了,都快急死了,就赶紧让人回家叫人了,你是不知道,老爷一听你不见了,差点没晕过去。”
“夫人也都快急哭了,还好还好,大小姐你没出什么事,谢天谢地……”
吧啦吧啦!旁边那下人就在那一顿不停的说着,柳如烟刚开始还挺感动的,听特别是听到自己父亲差点晕过去,那是相当的难受啊,但后来听着听着就不对味了。
这说的都是个啥,一个一个的字她到是知道什么意思,但这连起来都是些什么鬼啊!
之见那人还在那吧啦吧啦的说着,此时柳如烟已经没有感动了,只有想要打人的冲动,恨不得撕了那人的嘴,太能说了,就像那部剧里西天取经的和尚似的,一说就停不下来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