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五年,此时,碧玄大陆内的灵气愈发稀薄了,大地完全变成了苍白色,寸草不生,所有人都翘首以盼,惊恐交加却又饱含热泪的看着空中那把天刀。
“奇怪,那刀怎么也偏了?”
血神面露疑惑,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就噶个腰子,哪来这么多步骤啊!
吴泽满头黑线,嘴角抽搐了几下,真当所有人都是修士啊,生机旺盛,体魄强健,头没了都能活,但很快,吴泽就觉得怪怪的,心中疑惑道:
“这步骤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与此同时,吴泽所处的宇宙之外,东明市和爱医院的三号手术室内,几位身穿白大褂的实习大夫一脸紧张的站在手术台前,仔细观察导师的动作,角落里还坐着一个无所事事的麻醉师。
这是一场并不复杂的手术,患者名为王欢舒,是一位二十五岁的研三学生。半月前,他因后腰疼痛到和爱医院看病,却收到了癌症晚期的病危通知单。
那一刻他觉得天都塌了,他才二十五岁,大学都没读完,连个对象也没混到,却要跟这个美好的世界说再见。
一番检查后,他的主治医师杨大夫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叫来整个科室的大夫研究。
原来他的右肾长了一颗瘤子,瘤子很大,直径足有二十厘米,这种程度已经可以算是晚期了,可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的是,肿瘤虽大,却长在肾脏正中央,而且没有任何扩散的迹象,堪称奇迹。
除此之外,他的主治大夫还发现了一个诡异的现象,不仅是肾脏,他的五脏都有肿瘤,但好在只有肾脏的肿瘤是恶性的。
其他部位的肿瘤虽是良性,但每一个都很大,对身体的负担很大,于是他的主治医师杨大夫为他准备了五次手术,依次切除五脏中的肿瘤,而现在正是第一次手术。
手术室内,一位身高一米七五,身材壮硕的中年医生正在为几位实习医生讲解手术要点。
“这位患者的情况很特殊,肿瘤虽然很大,却并未扩散,那为何我决定将患者的右肾完全切除呢?小王,你回答一下。”
被点到名字的实习医生是一个女孩,名叫王梓涵,她眼神躲闪,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能一脸尴尬的看着杨大夫。
几秒钟后,杨大夫停下手上的动作,扭头看向低头不语的王梓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小王啊,平时少玩点金铲铲,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来,以后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医生。”
说完,他又看向其他四人:“小刘,你回答一下。”
那是一位男学生,但他并未慌乱,自信的说出自己的见解:
“癌细胞虽未扩散,但肿瘤的位置却很特殊,长在肾脏的中上部位,而且肿瘤很大,部分切除后肾脏也无法正常工作。”
“嗯,小刘说的非常正确。”杨大夫微微点头,很是欣慰,旋即又看了眼王梓涵:“小王,这个手术并不复杂,手术的前期工作都做完了,只需切断肾动脉、肾静脉和输尿管即可,你实操一下吧。”
说完,杨大夫便示意王梓涵上前来。
“老师,我……”王梓涵非常紧张,举着的双手轻微颤抖。
杨大夫将手术刀放进盘内,让出主位,柔声道:“小王,不要紧张,这个手术并不复杂,按书上教的做就好。”
见手术主刀权被杨大夫交给王梓涵,那位姓刘的实习医生恨得牙痒痒,恶狠狠翻了个白眼,他表现如此优异,这等机会不应该交给自己吗?
与此同时,身处碧玄大陆的吴泽三人全都脸色铁青,一脸疑惑的看着消失的天刀。
“这特么什么情况,那刀都架在天柱上了,怎么突然又收了回去?”
血神气的七窍生烟,十年了,那刀在大陆上空悬了整整十年!他无时无刻都在沟通血脉之力,随时准备联系武祖。
好不容易等到动刀,那刀却跑了,这找谁说理去啊。
“你问我,我为谁啊?”
三首黑凤也蒙了,扯着嗓子回怼血神,他也猜不透宇宙外的情形。
“别急,噶腰子是迟早的事,早一点晚一点对我们也没什么影响。”
吴泽急忙打起圆场,没办法,这两尊大神都快被那口天刀折磨疯了,他们无时无刻都在准备着,可那天刀却一点一点的将他们的耐心磨没了。
手术室内……
“呼~”
王梓涵深吸一口气,一脸忐忑的站在患者身前,这是她第一次站上手术台,也是她第一次动刀,整个人都在轻微颤抖,可作为一名大夫,手是决不能抖的,手术刀的落点不能有丝毫偏移。
“小王,别怕,调整状态,果断下刀,只是简单的手术,你们几个都过来,这是难得的学习机会。”
杨大夫站在王梓涵身旁,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同时让其他实习医生过来学习。
他这么一喊,所有人都围了上来,王梓涵更紧张了,拿着手术刀的右手止不住的颤抖,瞳孔也在疯狂颤抖,这一刻,她后悔到了极点,自己学什么不好,非要学医。
“擦汗,梓涵,调整呼吸,放平心态,相信自己。”
杨大夫示意身旁的护士擦汗,同时再度宽慰毫无手术经验的王梓涵。
听到这话,姓刘的实习医生更加嫉妒了,他跟了杨大夫都小半年了,可对方一直都不给自己主刀的机会,眼看这次有了机会,却被王梓涵抢了。
“呼!你可以的,王梓涵,相信自己!”
王梓涵扭头让护士擦汗,旋即深吸一口气,心中不断为自己加油打气,接着便将手术刀小心翼翼地伸进去。
碧玄大陆内,又过了五年,吴泽三人的脸更黑了,天刀又回来了,却在疯狂抖动,有那么几次差点直插下来,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什么情况啊,噶个腰子这么费劲吗?”
吴泽再也忍不住了,他看的明明白白,只要将三根天柱切断,肾脏就被摘除了,却被硬生生拖了十几年。
同时,吴泽心中又泛起了嘀咕,
“刀、钳子、刺眼的强光,这场景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