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换来的却是什么呢?猜忌?
最后还得发配去凉州那穷空潦倒,鸟不拉屎的地方。
说得好听是跟随押送官一起前往,不就是被监视着。
还不能带走府中的之物,让她们怎么去。
他们还不能存在怨恨,还得感恩戴德,真是可笑。
夏星儿远远看着这一切,深深地感受到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悲哀。
就算你是皇室血脉,也改变不了这一切。
太平本是将军定,将军却不能见太平!
一代战神轩辕毅,从此没落!
夏星儿回到长信侯府时,就看到整个侯府已经被围了。
宣旨太监傲然地站在那里,家里除了她,其他人都已经到期了。
“长信侯,你这女儿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啊,可让咱家好等!”
夏承盛陪笑道:“公公这话严重了,小女住的地方比较偏远,又是女儿家,来得慢一些。”说着还往太监手里塞荷包。
那太监直接把荷包给挡了回去:“长信侯,这是干啥,这是公然贿赂咱家吗?”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真够夏家人喝一壶的。
夏承盛刚要解释,就听一道声音传来:“公公这是说笑了,父亲这是看公公等候时间长了,给公公的茶水钱。”
“实在不好意思,我这身体不好,所以来的慢了一些,请公公见谅!”
自古阎王好打发,小鬼难缠,在这节骨眼上,还是少一事总比多一事好。
宣旨太监冷冷地看了夏星儿一眼,把荷包拍到了袖子里:“既然人来齐了,那就跪下听旨吧!”
夏承盛携侯府众人跪下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南王轩辕毅通敌叛国,其副将夏青风为同党,应当同罪论处,本应株连九族,念其祖上功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株连三族,罢其爵位,贬为庶民,发配凉州,其家产全部充入国库,钦此!”
宣旨太监,合上明黄色圣旨,对着夏承盛道:“长信侯,哦现在应该是夏庶人接旨吧!”
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但是真当发生了,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接受不了也没办法,这旨意还是得接,最起码全家人的命是保住了。
“草民领旨谢恩!”
三个小萝卜也明白通敌叛国是啥意思。
三岁启蒙,老师,祖父,父亲对他们说的最多就是忠君爱国,少年幕强,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夏青风在自己侄子儿子心里那是榜样,他们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家二叔\/爹会做出,帮镇南王做出通敌叛国,勾结外敌之事。
小小的人儿双手紧紧握成拳,双眼通红,就想上前跟宣旨太监理论,但是他们都被自家娘亲,祖母狠狠地拉住,捂住嘴。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要捂住他们的嘴,为什么不让他们辩驳。
他们不懂,也很茫然,看着祖父,父亲,二叔,大伯,小叔他们佝偻着身子,低下头颅。
祖母,母亲含泪哀求的眼眸,仿佛这一刻,他们信仰似乎塌了……
夏星儿刚要走到三个侄儿身边去,就听一声熟悉的女声对几位禁军道:“你们几个过去,把他们的衣服都给本将军扒了,不准他们带走府里的一针一线。”
夏星儿抬头看去,就看到一位熟人,轩辕王朝唯一的女将军叶清语。
这真是冤家路窄啊!
“叶将军,这……不太好吧!”被点到的几位禁军,觉得这样做不太好,有点冒犯。
虽然长信侯府现在落魄了,但是长信侯,大公子,二公子在京中的名声颇好,还是值得让人尊敬的。
这夏星儿还是皇上赐婚的镇南王妃,虽然长信侯府没有了,但是镇南王的封号可是没被剥夺的,这怎么样也是皇家未来的儿媳。
叶清语的脸色沉了下来:“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可是奉了皇帝的旨意来抄家的,既然是来抄家的,怎么可以让他们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带走值钱的东西,这里的一分一毫可都是属于国库的。”
“一群低贱的庶民而已,有没有命活到流放之地还不知道呢,叫你扒你就扒,在这费什么话!”
叶清语是自己领了来抄长信侯府的,这夏星儿好好地做她的正妻,好好地当将军府的钱袋子不好吗?
好好的非要闹和离,等着被休不好吗?
还要带走全部的嫁妆,让赫连致给她的聘礼还是借的。
一个弃妇,居然还有能耐让镇南王轩辕毅那样神仙般的人物求娶。
她配吗?
她今天就是为了来羞辱她,羞辱她的家人。
顺康帝能恩准叶清语来查抄长信侯府,也是从了为难侯府众人的意思。
叶清语的看着站在人群中如仙般的夏星儿,心中的妒意横生,就想毁了她。
心中这样想,便也这样做了,她指着夏星儿对着那几位禁军道:“就从她开始,给本将军扒,扒得一丝不剩。”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见夏星儿。
夏承盛上前一步道:“她是未来的镇南王妃,皇上亲自赐婚的,你们敢?”
叶清语冷哼一声一字一句道:“镇南王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管的着这个未来的镇南王妃。”
“再说了,夏庶人你也说了,是未来的镇南王妃,这还没有嫁进去呢,我就是现在把她打杀了,你们又能耐我何?”
叶清语有恃无恐,看着夏星儿的眼光太过狠毒。
“给本将军扒。”
夏家众人围了一个圈,把夏星儿围在中间,形成一个保护圈。
全都目光狠狠的看着叶清语,仿佛她要是再敢说一句,就会撕碎了她。
夏星儿看着她,就像看死人一样。
她上一辈子对这个轩辕王朝唯一的女将军是心存敬佩的,她做了她一直想做的事。
就算后来赫连致为了她,将她贬妻为妾,辱她,折磨她,她都对她没有恨意,她只是恨赫连致,恨将军府众人。
但是此刻再看她,这女人真的太过垃圾,怪不得赫连致那个垃圾能跟她凑一对,真是应了那句,垃圾只配跟垃圾待着。
她从空间拿出银针,正要对准她的头,就听见自家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娘亲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