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你,世间女子千千万都不及一个你。我不是爱了你几天,或是几个月,而是爱了你整整四年,说实话马上就要五年了。”林子衿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看着他眉眼间平静,脸上的清隽,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俊美,让人忍不住心底要泛起丝丝涟漪来。
她之前曾听他提起过四年前,他曾在法华寺见过她,但是她从来都不相信,他这样一位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的太子爷,未来的帝王,怎会为了她这样一个女子,甘愿放弃世间千万多娇艳的花儿,又怎么会爱了她四年,快五年了呢!周星旭见她有些不相信,握住她的手,说道:“时间可以证明一切。”
林子衿微微颔首,轻声回了他一句“嗯”,仿佛她也在等待,等待时间的证明。“你今天就留在这里可好?”周星旭又问出了这个问题,他还是那样的期待着,恨不能明天就将她娶进门。“不好,我们还没成婚呢?”林子衿依然决绝地拒绝了他的提议,他轻叹了一声,一只手抚摸上她的肚子,道:“可是,我们连孩子都有了啊!”寒夜将周遭的一切都给凝冻了起来,萧然一片,寂静无声,林子衿也叹了一声,说道:“父亲和母亲会担心的。”“不会的,我已经派人送信去林相府了,说你今夜留宿在太子府。”“啊!”林子衿惊讶地啊了一声,说道:“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太不喜欢你这样擅作主张了,你总是这样,让别人没有退路。”
他伸出手捏了捏林子衿的下巴,皓月落入他深邃的眼睛里,他笑得极其温柔,说道:“那因为你,不管我做了什么让你没有退路的事,皆是因为你。”“你又赖我。”林子衿喃喃地说着。他将手中装着梅花的青瓷瓶放到林子衿的手中,略微弯腰,顺势再次将她抱了起来,他的眼睛里依旧填满温暖的笑意,像是志得意满,又像是携着无边的眷恋。林子衿有些懊恼,“你放我下来,我要回家。”周星旭憋着笑,问道:“回家,这太子府不就是你的家吗?”
“哎呀,你耍无赖,你骗我进这太子府,又偷偷摸摸地派人去相府和我父母说,我今夜不回去,你简直太无赖了,太坏了啊!”林子衿在他怀中一阵乱动,撒着气。
周星旭低头,直接稳住她的唇,她这才安静了下来,随即又推开他的脸,说道:“你就会这招吗?难道你忘记了,刚才的切舌之痛了吗?殿下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啊!”周星旭一脸宠溺地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道:“对啊,你说的都对,可是你有一件事说错了。”林子衿疑惑地问道:“什么事,我说错了。”“叫相公,我便告诉你。”周星旭又开始逗趣她,她气的将头埋在他胸前,听着他此起彼伏的心跳声。周星旭见她埋着头,像个小傻狍子一般,笑着说道:“你说的什么都对,唯独不叫我‘相公’这一件事,是不对的。”
林子衿不理他,她算是看明白了,她只要回他一句,他便要占她无数个便宜,索性,她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佯装要睡觉,不过她出来这许久,从早到晚的,着实有些累了,乏了。周星旭抱着她进了自己往日睡的书房,他的书房很大,虽然名字叫书房,却与普通人家的不同。他这书房一共三间屋子,第一间屋子是正儿八经的书房,他平日里办公的地方,第二间是会客的,最里间便是他平日睡觉的地方。
他自成亲以来,不管是娶了户部尚书钱显钢家的嫡女钱淑慧,还是江南盐道使吴柳家的吴秀丽,第一次与钱淑慧同房是因为那时并未遇到林子衿,第二次与吴秀丽同房,是被人下了催情迷药。在与钱淑慧行夫妻之礼后的没几天,在法华寺的后院便遇到了一眼众生的林子衿,从那以后,他待钱淑慧和吴秀丽都是以礼相待,相敬如宾。成年男子偶尔生理方面有了冲动,他都会拿出林子衿的画像来,有时觉得这是在玷污林子衿,可后来想想,林子衿早晚是他的妻,他又觉得这行为是合理的。
他进了书房,将林子衿轻轻地放下,他书房的墙上挂满了林子衿的画像,笑靥如花的,唇角微扬的,颦眉微皱的,暗自涕泪的......满满的,各种各样的,周星旭这书房都快挂不下了。
林子衿抓着周星旭的衣襟,手指不自觉地颤抖着,呼吸也跟着漏跳了半拍,过了许久,才略微回了丝神来,她勾着唇,几欲开口说话,可一时间,被惊讶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周星旭拉着她走到书柜前,从书柜底下的柜子中又拿出几十张她的画像来,又指了指旁边的柜子,还有第二间的屋子里的柜子,笑道:“这些都是你的画像,从前我只要一想你,便要凭着记忆画一幅或者好几副你的画像来,从今往后,我想我再也不用只凭着记忆画你了。”
忽然间,林子衿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悄然升起,她眼角已噙满了泪,轻声说道:“相公,我原以为,你只是因为我的皮相,以为你只是因为我怀了你的孩子,才坚定地向陛下为我求来正妻之位......”周星旭浅浅地笑着,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道:“怀了孕的人是不能哭的哦,不然生出来的孩子会不好看的。”林子衿本来挺难受的,被他这么一说,又给气笑了。
周星旭拉着她一直走到最里间,那里放了一张大床,轻纱帷幔随着风飘荡,好似周星旭早就准备好的一样,床上的用品一应俱全。林子衿走到窗户前,将窗户关严,这才坐到床边,她实在是有些困乏了,身体不听使唤地倒在床上。周星旭看着她困乏的不行,坐到她身边,撩着她的发丝,轻声问道:“你肚子饿不饿?”林子衿回了一句“不饿。”她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拖着疲惫的身子又坐了起来,问道:“你好像都没有吃过东西,你饿不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