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秦老爷子到了。”
“哦?请他到正厅喝茶,多泡几壶,用咱上好的茶叶。”
“是,爷。”
南冥夜静静的坐在书房,漫不经心的处理手中的事务,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打算。
被安坐在客厅,没有立马见到人的秦老爷子,立时就怒了。
“你们南家,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
“秦老爷子,您消消气,我家爷有重要的事情处理,特意吩咐老奴给您准备上等的茶水,这茶,咱青玄国可没有,一年产量也极低,我家爷轻易不往外拿,还请老爷子稍等片刻。”
被不轻不重的挡了回去,秦老爷子就算是想发火,也发不出来,只好气冲冲的坐在凳子上,看着还冒热气的茶水,想到管家的话,拿起茶杯浅浅的尝了一口。
顿时,香气就充斥整个口腔,馥郁馨香,就连呼进去的空气都带着茶香。
老爷子的怒火顿时被浇灭了。
“行,我等。”
这回他倒是不着急了,反正门是进了,南冥夜总不能一直扣着他的子孙,事情早晚都是要解决的。
老爷子想的心安理得,这茶喝的自然就越来越香。
直到他喝完了第二壶,上了不知道多少趟的茅房,南冥夜的身影这才出现在正厅。
“秦老爷子到来,真是让我南府蓬荜生辉啊。”
“哼,比不得南爷的身份,可是让老夫好等。”
南冥夜笑了笑,并没有在自己迟到这件事解释半句。
“秦老爷子这次来,所为何事?”
“南冥夜,你别在这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你心里会不清楚?”
“老爷子这话,可是冤枉我了,我南冥夜老实本分做我自己的生意,可跟老爷子没有什么龌龊,这还真不清楚。”
“你...你..信口雌黄。”
南冥夜双腿交叠,端坐在上首,对于老爷子的话没有任何的反应。
“说吧,你到底待如何才能放过我秦家的人。”
“老爷子有什么证据吗?这没有证据的事情,还请老爷子不要乱说,我这人性子不好,眼里容不下脏东西,到时候做出点什么来,怕是秦老爷子你也招架不住。”
“你...你就不怕圣上怪罪?”
“我怕什么?我南府的主子全部战死沙场,如今家里就剩下我夫妻二人,我还有什么怕的吗?”
一样的话术,一样的压迫感,只能感叹这古代传递消息的速度慢,不然,那几个盐商打个电话的事,秦老爷子也不会这么硬气的敢跟南冥夜这么横。
秦老爷子一噎,直到此时,他才算看明白这局势。
是,南冥夜全家上下都死了,如今也算是孤身一人,他确实没什么好怕的,可他不一样,他秦家能在应天府坐稳头把交椅这么多年,除了皇商的身份,再有就是人丁兴旺,有人,有财,又有权,他在意的东西可多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
“老爷子,我也不想怎么样,只要你老老实实的端坐应天府,粮食的事情别出手管就行了,我也不会让粮价一直这么低,你们商行损失也损失不了多少,等事情解决完,我会立马收手。”
“你...南冥夜,你这样做,就不怕那几个粮行联合起来抵制你?”
“抵制我?拿什么抵制?人?钱?还是权?老爷子觉得我差什么?”
“真当我那么多年的护国将军白当的吗?”
“南冥夜,这件事,那就是没的谈了?”
“老爷子,我最后再说一遍,你们老老实实的,还只是损失了一个月的银钱,要是做点什么,那就别怪我出手狠辣,要是不小心拆了你们的羽翼,可别找我来哭。”
“好,好...你好的很,咱们走着瞧。”
秦老爷子自从当上皇商之后,就连不少官员见着他都得给几分薄面,什么时候被人这么下面子过?
还是他上赶子求人家给自己下面子。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送走秦老爷子,南冥夜接连下了好几道命令,转身换了件衣服出门去了府城衙门。
“大人,南冥夜来访。”
“哦?快快有请。”
“是。”
知府大人在管家走了之后,换上一身便服,急匆匆的往内院的正厅走,刚好跟被迎进来的南冥夜碰个正着。
“冥夜贤侄,许久未见,一切安好?”
“韩叔,冥夜一切都好,应该早点过来拜访的,只是城中的事务繁忙,这才拖到现在。”
“我知道,我知道,城里的事情我都知道,走,咱进屋说。”
“是,韩叔。”
两人一上一下坐好后,管家亲自上茶,随后退出正厅在门口小心守候。
“冥夜,我家柏儿在你军营一切可好?”
“一切都好,此间事了,他会回来看看韩叔的。”
“哎,也不求什么看不看的,只要他好好的,我啊,就放心了。”
“韩叔,韩柏一直都很惦念你,只是您也知道之前我的情况一直不好,南家军还需要韩柏坐镇,离不开,这才耽误他回乡省亲的行程。”
“我都懂,都懂,当时得到你入狱的消息,我可是担忧好久,要不是柏儿送信回来,我都要冲进京去了。”
“韩叔,地方官员轻易不得离开管辖地,您可别为了我,破坏了规矩才是。”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要不是你,跟你父亲,哪里还有我韩承毅的今天?我这条命啊,就是你们南家的。”
“韩叔,以后这话,可千万别说了,您还要看着韩柏娶妻生子,以后的路还长,咱都好好的。”
“好好好,听贤侄的,都听贤侄的。”
“韩叔,我这次来,是为了城内粮价的事,这次可能要麻烦韩叔,帮我压制那群人一段时间了。”
“这事...我知道该怎么办,就算你不来,我也会这么做的,那南家粮行一开,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有大动作,你放心,叔肯定不拖你的后腿。”
“这件事,只要月余便可,韩叔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其他的有我呢。”
“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