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娇娇除了受了点惊吓,其他的都还好,肚子也没有不舒服。
苟嬷嬷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看不起聂娇娇了,暗暗的还有巴结之意,“庶妃,小主子真是坚强,一定是个男孩子。”
这话聂娇娇爱听,等他生了男孩儿,一定要把墨翎那个贱人比下去。
“翎院那边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外面正乱着,老奴等会儿就去打听打听。”
聂娇娇怒哼一声。
荣王正好从外面进来,“什么事惹的娇娇这么生气。”
聂娇娇也受了一些惊吓,怎么也想不到荣王会过来她这里,一瞬间变得委屈起来,“王爷~吓死娇娇了,您一定要抓住那些歹人给娇娇报仇啊。”
荣王揽着她,轻抚她的肚子,“当然,本王只要你和孩儿好好的,其他都不用担心。”
聂娇娇娇羞的点点头,也把手覆上了肚子,“孩子很乖。”
两人就着孩子温存了一番,苟嬷嬷看着两人,总有种莫名的感觉,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民间也有夫妻相的说法,这不是夫妻,妾也可以和主君越来越像吗?
不过这种事情她可不敢说。
墨翎缓了两天才醒过来,一醒来就得知孩子没有了,一贯温顺的她大闹了一通,又晕了过去。
本来她醒了荣王还准备过来看望的,可在院外听到屋里的吵闹又停住了脚步,转而往聂娇娇院里去了。
这次墨翎醒的很快,“夫人,您别难过,王爷下午来过了,您又晕过去她才走的。”
墨翎眼里一片死灰,是吗?
可现在自己醒了王爷怎么不过来呢?
晚上的时候,外面的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话语声清晰的传入墨翎耳中,“王爷还真是疼聂贵妾呢,不对,现在已经是聂侧妃了,之前病弱的那个侧妃在昨晚终于撑不住,正好便宜了聂贵妾。”
“什么叫便宜,王爷现在可宠着她呢,两次意外肚子里的孩子都好好的,说不得是个金疙瘩呢。”
“可不嘛,王爷现在天天去陪着聂侧妃,不像这里,王爷就下午来过一次,还没有进屋。”
“那不是被屋里的疯女人吓到了嘛,以往看着倒是温温柔柔的,这一失去孩子就大吵大闹,把王爷都吓跑了。”
“哎,还以为到这里能有个好前途呢,现在王爷都不来了。”
“哟,你想在王爷身上找前途?”
那人嗔了她一句,“闭嘴,被人听到就不好了。”
“又不是没有可能,王爷后院不也有几个妾是丫鬟抬的,不过都是王妃侧妃身边的,被开了脸,我们这个……啧啧,你就别想了。”
墨翎终于听不下去了,一把把床头的茶壶茶杯拂在地上,砰的碎了一地。
外面的人也不知是目的达到了还是被吓到了,一时间就无声散去。
墨翎眼里的恨意就要倾泻而出,她恨聂娇娇,要不是聂娇娇波及她,她的孩子不可能出事,说不定这次就不会流掉。
她也恨聂昭昭,明明有能力却不帮她,如果帮她保了胎,孩子顽强一些,不至于一幢就掉。
聂昭昭肯定给聂娇娇保过胎吧,她有那么神奇的药,不然不可能两次意外,聂娇娇的孩子都还好好的,孩子胎刚刚稳,不可能一点损伤都没有。
她都能帮聂娇娇,为什么不能帮自己,就是伸个手的事,她一次能拿出那么多药,墨翎不信她没有。
躺在床上泪流满面,她的孩子才四个月,她都已经接受了孩子会体弱的事实,可是现在他都没有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就离她而去。
墨翎抓紧了身上的床单,孩子,你放心去吧,等娘亲身子养好了,你再投胎过来,娘亲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这边的事情处理完,第二天聂昭昭就收到聂国公府的传信,玲姨娘跑了。
她自己当然没能力跑,是府里不起眼的采买下人运出去的。
去了哪里还在找。
聂昭昭按了按眉心,唤了龙景阳过来,“之前不是说皇宫里也有内应?查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太监小宫女,还有父皇身边李公公的徒弟小李公公,现在没有打草惊蛇,都在暗中看着,也让他们有信可传。”
“嗯。”
龙景阳看她情绪有点低落,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说,“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玲姨娘不见了,是府里不起眼的下人送走的。”
这个不起眼就耐人寻味了,必须得追查到是什么人运走了玲姨娘,目的又是什么。
“可有需要帮忙的?”
聂昭昭摇摇头,“你把皇宫里的看好就行。”
龙景阳知道她可能又猜到了什么,昭昭又不同寻常的能力,自己听话就是了。
玲姨娘虽说是被救走了,可时间仓促,来不及善后,很快就被发现了,聂昭昭趁着时间没过去多久,顺着聂国公府提供的方向追了出去。
“这是……”
陵国的方向。
聂昭昭不太想和陵国打交道了,那国师太邪门,她不知道国师还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最后是追到了陵国边陲的一个小村子,破屋里只有玲姨娘和那个下人。
玲姨娘不再装疯,反而变得很拘谨,那人告诉她要装成普通夫妻,玲姨娘也没有反对。
在两人身上放了点窃听和追踪的东西,聂昭昭就回去了,她一看在这里安身,就知道是等着被发现的,她才不让他们如意呢,就不发现。
让他们先急,她就不信他们还能在这里度过余生了。
要真是那样那还好了,少得为祸聂国公府。
只是玲姨娘就这样走了,那她的女儿不管了?怎么说也是亲生的啊。
难道是放弃了?
聂昭昭回去就找龙景阳问叶宁在哪儿。
龙景阳神色一下变得紧张,“哪里不舒服?”
聂昭昭知道他误会了,赶紧解释,“不是我,就是问他一些事情。”
上次聂昭昭和叶宁说陵国国师的事就是龙景阳传的话。
叶宁来得很快,隐隐有种随叫随到的趋势,“丫头找我什么事?”
“和我说说你知道的陵国吧,皇帝也好,之前的国师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