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听到紫云在说:“公主已经就寝了,大人这是所为为何事?夜里前来不怕扰了公主歇息?”
外面来了很多人?清儿想都没想,一把扶起梁翊辰挪到自己的床上,手忙脚乱地扯散床帐做遮掩。
腰间忽然一紧,整个人拽进了冷冽的怀里,只听翊辰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帮我。”
清儿急切地叫他:“喂!你轻点!不要命了!?伤口还没有愈合,我这疗愈术也需要时间啊。”
梁翊辰没再说话,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这时寝宫外又传来训练有素的声音:“禁军正在搜宫,今晚陛下在御花园赏花遇刺客,那人行刺未果已身受重伤,我等追着刺客在玄清宫附近消失了,特来询问公主安危。”
“有刺客!?”紫云并不知情,有礼回道:“玄清宫闭了宫门后并无人进来。”
统领才不管这些,仰手一挥,就一个字:“搜。”
清儿吓得哆嗦了下,父皇出事了?皇叔等不及已经行动了?为何梁翊辰也受了伤?她飞快看了梁翊辰一眼,男人已经半晕过去,清儿更懵了。
这时听到一个禁军跑来禀报,“中将,全都搜了,没有。除了……除了公主的寝宫……”
紫云立马不满意了,抬高声音说道:“大人,玄清宫本该配合禁军搜宫,公主殿下已经睡了,寝宫是万万搜不得。”
那统领眉头一皱,挥手叫人拿过来一件披风,展开说道:“我等今夜沿太湖巡查时偶然捡到一件银色披风,看款式和做工猜测可能是公主之物,还请紫云姑娘辨认一下,我等确认公主无恙,定会速速离开。”
紫云不用看都知道,那件银色披风是梁王花重金在云裳阁定制的,对襟处还绣着一只蜻蜓,可嘴上却说:“大人,这并不是我们公主的披风,公主晚膳回宫后已经很乏了,没再外出就早早睡了,大人怎敢扰乱公主休息?”
统领有些不满,“本将是怀疑刺客行刺陛下未果反而挟持了公主。你若不让我们确认公主安危,我等无法复命!众所周知,公主可是陛下亲自迎回宫的掌上明珠啊,万一出了事,你我都得掉脑袋!”
这句话说得气势涛涛,来人可是皇帝的禁军啊,个个都是七尺男儿,统领气得手捏剑柄咯咯作响,就差紫云一句错话出鞘先斩了她的头。
紫云也不是吃素的,她曾是梁翊辰的贴身大丫头,你再威武能有我家主子威武吗?她暗中给身后的紫烟打了个手势,缓缓一礼,说道:“大人莫急,紫云懂您心急公主的安危,实不相瞒,公主今晚回宫过于劳累,早早吩咐奴婢不可打扰,只怕是突然搜宫惊醒公主殿下反而治了咱们的罪。”
统领语气缓和了些,但怒意犹在,厉声道:“我等只奉命追查刺客,若那刺客真是藏身在公主的寝宫,比起惊扰公主休息,哪个治罪更重?”
紫云叹了口气,说道:“来人,去寝宫看看公主殿下是否睡了。”
统领说道:“本将也跟去,我等在寝宫外等紫云姑娘确认了便可离去。”
清儿听得心急不已,寝宫外铿锵有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声都像踏在她心上,她看梁翊辰仍然昏迷不醒,气呼呼大骂:“梁翊辰,你这头死猪!快醒醒啊!人家要来抓你了!”
她凝神于指尖聚起一团青光,缓缓划过男人的腰腹时,伤口瞬间愈合。
手忽然被大手一把擒住,梁翊辰吻着她的手,低声说道:“听我说,你父皇没事。你能相信我就好……”
“你终于醒了?”清儿松了口气,心算是稳了一半,脸色窘迫起来,“你还不趁现在赶快走?”
梁翊辰脱着染血的夜行衣,露出强健的腹肌给她看,说道:“怎么走?现在玄清宫被禁军包围了,你看我连件衣服都没了,你就不怕天一亮传闻四起,梁王夜宿玄清宫被人发现后,赤身仓惶而逃……”
哈哈哈!清儿被逗得直笑,“嗯,也是呢。梁王大人的脸这回是不要了?”
见她高兴,梁翊辰起身从身后拥抱她,腹部的温热贴在她背后,气息探到她耳边装委屈地说:“本王的脸在你这里早没了……”
哈哈哈!清儿笑得花枝乱颤,“无赖!一会儿我叫紫云给你找件太监的衣服穿上,不就能走了?”
梁翊辰嘴唇抿成一线,皱着眉头说道:“我不要扮成太监!”
清儿听了,脸就绷了起来,狡黠地说:“那不然呢?你穿得进宫女的裙子?”
清儿小脑袋一昂的模样像极了骄傲的小猫,可算有机会戏弄他一回了。
梁翊辰越看越舍不得走,他吻住清儿的后颈,细细舔吮,“嗯……喜欢吗?”
清儿只觉身后一片火热,好像自己也快被点燃了。她刚要回答,梁翊辰扳过她的身子,低眼吻上她胸口一片半掩的莹白,喑哑地说道:“清儿害羞了,刚才还不敢看我,除了施法术救我时敢摸我,更别说爱抚了,以后可怎么办……”
清儿羞得嘤咛,手不由自主地抚上男人的后腰时一片光滑,想起那些疤痕被法术消散,第一次感恩自己拥有玄女的灵力。
咚咚咚!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惊得清儿浑身一僵,紫烟的声音小心地传来,“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梁翊辰窝在她颈窝边贪恋地摇摇头,悄声说道:“放松点,怕什么?……再搜,他们也不敢搜这里……”
“真的?你……放……”
那个开字还没吐出来,就被梁翊辰的热吻封住,清儿半推半就,越想推开就越被紧缠。
这时寝宫门外亮起了灯,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清儿顿时瞪圆了眼,“呀!”的一声低呼,梁翊辰翻身压着她一起扑倒在床,利索地抄起丝被将两人盖住,他紧紧抱着她的腰似与她融为一体,浓烈的男子气息喷在耳侧:“嘘——!别出声,现在我想走也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