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献音诧异,“你会照相机?”
“会一点,你等我,我去拿。”祁珩转身,大步往里面跑。
郁献音现在不知他这个会一点是有多厉害,拍出来的照片堪比资深摄影师拍的,很会找角度。
两人在露台拍了很多照片,拍立得拍出来的照片也很好看,郁献音挑了两张不露脸照片发朋友圈。
刚发出去就有人点赞评论。
评论大多是怎么还不公布未婚夫是谁,打算藏到什么时候。
“祁珩,我有个惊喜要给你,你去影音室里面等我,我马上回来。”
说完,郁献音也不给祁珩说话的机会,转身朝电梯跑去。
一眨眼功夫她就进了电梯,祁珩话都没说出口,她就不见了。
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底是藏不住的欣喜与激动,带着一丝好奇与迫不及待进入影音室。
怕不知道郁献音上来,他就站在影音室门口,低头捣鼓相机。
也不知过了多久,祁珩抬头看到郁献音从走廊里走出来。
女孩一袭洁白无瑕芭蕾舞裙,长发简单盘起,舞裙完美地贴合她的身材,勾出曼妙优的身形曲线。
郁献音见祁珩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她轻笑一声,“你也傻了吗?”
祁珩看向郁献音的眼神深邃且炙热,开口便是低哑的声音。
“舞裙什么时候准备的?”
“前几天。”郁献音低头看了眼,这身芭蕾舞裙是她找人定制的,裙摆是钟型,不是浪漫舞裙。
这种芭蕾舞裙在芭蕾舞剧中经常出现,适合她要的曲子。
郁献音被他看得极其不自在,轻咳一声,“别站着了,快进去。”
祁珩跟在她身后进去,顺手把门给关上,关上还不够,直接反锁。
郁献音听到反锁的声音,她眉心轻蹙,“干嘛反锁?”
“只能我一个人看。”
郁献音心尖一颤,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干什么了,“你帮我放一首《堂吉诃德》二幕女变奏。”
“好。”祁眉眼透着愉悦,很快就找好她要的曲子,点击播放。
随着音乐响起,郁献音宛如一只灵动的天鹅,轻盈地立起足尖,双臂如风中摇曳的柳枝,优雅轻盈。
足间轻点,速度快而不失优雅,跳跃间,她的动作轻盈又有力。
祁珩屏住呼吸,目光始终追随着她那抹轻盈的身子,生怕自己一眨眼,眼前的一幕就会消失。
郁献音跳完完整的《堂吉诃德》二幕女变奏,随后优雅地谢幕。
屋里有暖气,她穿着芭蕾舞裙根本就不冷,身体出了薄汗。
耳边响起掌声。
她看到祁珩在为她鼓掌,他的眼神中透着温柔与无尽的爱意。
她看着他一步一步走来,郁献音红唇微张,“祁……”
郁献音到嘴边的话被他吞入腹中,她发现祁珩感动时就会吻她,话都不多说一句,直接吻。
这个吻非常温柔,温柔到郁献音忍不住要回应他,双手抱紧他。
屋里很静,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以及接吻声,喘息声。
良久,祁珩才松开她。
“对这个惊喜还满意吗?”
祁珩心口泛软,“满意。”
其实不用他说,郁献音也知道他满意又震惊,“除了许听雾,这支舞我只跳给你一个人看过。”
祁珩稍许停顿,“我很荣幸能成为看到这支舞的第一个异性。”
他还记得郁献音在元旦晚会跳的是什么舞,至今都难以忘掉。
今天这支直跳给他看的舞,他这辈子都不会忘掉,还好这间影音室有摄像头,他可以保存下来。
祁珩敛眸,女孩精致的脸未施粉黛,眼睛清澈明亮,眼睫毛又长又卷,眼底映衬着他的脸。
“很喜欢跳芭蕾舞?”
郁献音一时没明白他要问什么,想都没想就是,“还好。”
祁珩没从她眼睛里看到喜欢,他剑眉微蹙,“柳烟让你去学的?”
郁献音诧异他猜的那么准,确实是柳烟让她去学舞蹈的,不光要她去学舞蹈,还要她学琴棋书画。
琴棋书画她都会一点,舞蹈是最擅长的,芭蕾是一种非常高雅的舞蹈,柳烟就想她学芭蕾舞。
反观郁冰凝,郁冰凝什么都不用学,她小学就上台表演了,那个时候的郁冰凝读小学四年级。
看到她上台跳舞,郁冰凝突然就变了,主动提出要学舞蹈。
从那以后,她学什么,郁冰凝就跟着学什么,连茶艺也学。
见她不说话,祁珩知道猜对了。
郁献音说:“其实我最喜欢的舞蹈是古典舞,柳烟喜欢芭蕾舞,她说芭蕾舞高贵,有格调。”
她勾唇苦笑,“一个舞者背后的艰辛只有当事人知道。”
每一位成功者都会有不为人知的心酸,芭蕾舞者的脚没人是完整的,不是淤青就是破皮。
每天练舞,练的时间长,脚就会起茧子,会出现淤青,破皮。
祁珩嗓子像是被堵住了,半晌才说出话,“不喜欢就不跳了好不好?”
“祁珩,你是在心疼我吗?”
“是,”祁珩点头,“以后不要跳芭蕾舞了,跳你喜欢的舞蹈。”
郁献音失笑,“我可是芭蕾舞老师唉,我不跳怎么教学生?”
“换个舞蹈教。”祁珩低头看她的脚,她穿着舞鞋看不出来。
意识到他想干什么,郁献音急得都破音了,“别,你别看。”
身体忽然腾空而起,郁献音被祁珩轻轻松松抱起来,她穿着钟型舞裙,实在不好抱起来。
这种舞裙为最标志性舞裙,裙子较短,呈钟型,由多种薄纱制作而成,让舞者腿部清晰可见。
祁珩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伸手去解她舞鞋绑带。
“你真别看,不好看的。”郁献音捉住他的手,有些男人是足控,她的脚除了有茧子,还破皮了。
“没事,我就看一眼。”
祁珩平时没注意看她的脚,今天她突然要跳芭蕾舞,他才想起。
舞鞋被脱下来,祁珩终于认认真真看她的脚,脚没变形,肤色冷白,小脚趾破皮,脚上有茧子。
祁珩看到破皮没处理的小脚趾,他心一紧,“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