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心扬起的嘴角僵硬,“珩哥哥,我……”
手机又传来祁珩冰冷刺骨的声音,“马上离开我家。”
沈竹心慌了,焦急地解释:“珩哥哥,我不知道你去美国了,我知道你去美国我肯定不会来……”
“沈竹心,我再说一遍,立刻马上离开我家,否则别怪我无情。”
沈竹心脸色煞白,嗓音带着哭腔,“珩哥哥,我知道错了,那件事是我的不对,你能不能原谅我?”
“都快半年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当时就是鬼迷心窍,脑子被驴踢了,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
“需要我报警是吗?”祁珩压根不想听她说话,只想她滚出悦锦苑。
沈竹心吸了吸鼻子,“好好好,你别生气,我马上搬出你家,我现在就订机票回美国,我……”
话没说完听筒传来嘟嘟的声音。
祁珩把电话给挂了。
沈竹心脸色苍白,她来到中国才知道祁珩结婚了,打电话问沈煜初,沈煜初说他和别人商业联姻。
直到郁献音隐晦提醒她,她才知道他的妻子就是他心爱的女孩。
从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没胜算了,可她是谁啊?她可是沈竹心啊。
哪那么轻易就认输?
郁献音不知道沈竹心连夜离开,刘嫂上来告诉她,她才知道。
她刚涂完泥膜,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打来的。
是祁珩打来的微信视频电话,她关闭摄像头才点了接听。
手机传来熟悉的声音。
“怎么不开视频?”
郁献音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绿色泥膜敷满巴掌大的小脸,活像女鬼。
“在敷泥膜就不开了。”
手机传来低沉磁性的男音。
“刘嫂告诉我了,我已经让她离开我们家了,对不起,是我的问题。”
听到“我们家”几个字,郁献音心脏重重一跳,没注意到他后面说了什么,“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她来中国,对不起,是我的问题,让她打扰到你。”
郁献音想听的根本不是这些,她咬了咬红唇,“她是你青梅竹马?”
“不是,只是邻居。”
郁献音嘴角扬起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弧度,“可她跟我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
手机传来祁珩无语的声音。
“都不是一个年龄的,也不在一个学校读书,算哪门子青梅竹马?”
“就是邻居而已。”
郁献音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你们是邻居,关系肯定很好。”
“不好,我不喜欢她。”
郁献音心尖猛地一颤,指甲忍不住去扣化妆桌,“可她喜欢你。”
“她喜欢我关我什么事?那么多人喜欢我,我都要喜欢回去?”
郁献音垂下眼帘。
她有竹马,他有青梅,还是清纯类型的小青梅,老天还是挺公平的。
磁性疑惑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怎么不说话了?”
郁献音心口处泛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你补个觉吧,倒时差。”
时间仿佛停止了,谁也没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郁献音嘴巴微动,耳边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
“阿音,你想我吗?”
郁献音指甲用力扣着桌面,低垂眼皮不看手机,“不想。”
“口是心非。”
他语气肯定,郁献音身形一僵,有些恼羞成怒,“没有,就是不想。”
数秒过去,
手机没再传来他的声音。
郁献音伸手去拿手机,还没碰到手机就听到手机传来他的声音。
“可是我有点想你怎么办?”
他声音低沉,似是在呢喃细语,温柔与眷恋交织在一起,郁献音的心漏了一拍,那只手僵着没动。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般跳动着,手不自觉摸着心口,这种感觉好像从来没有过,很陌生。
“那,那你想着吧。”
郁献音收回那只手,抬眸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竟然是勾着嘴角的。
“想视频看看你,一天没见了。”
郁献音手不禁握成拳,有些语无伦次了,“我,我还在敷泥膜。”
她不知远在美国洛杉矶的祁珩嘴角都要翘上天了,“十分钟后我会打视频给你,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先挂了。”郁献音说完赶紧挂断视频,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狂跳。
祁珩说有点想她……
有点是有多想呢?
郁献音在房间里来回走,他什么意思,她要做好什么心理准备?
十分钟过得很快,一眨眼就过去,郁献音脸上的泥膜还没洗掉。
那手机铃声跟催命符似的响着。
她赶忙进浴室洗脸,出来没听到电话铃声,她简单做个护肤。
刚把头发放下来,桌上的手机嗡嗡作响,吓得郁献音一个激灵。
她随便梳了几下头发,仔细端详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红润有光泽。
郁献音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点击绿色按钮,祁珩那张放大版俊脸随之映入眼帘,她微微握紧手机。
祁珩眼中缱绻着温柔的笑,“终于接了,还以为你临阵脱……”
郁献音赶紧出声打断他的话,“谁逃了?我是去洗脸了。”
屏幕上的男人低笑一声,那双桃花眼带着笑意,深情又明亮。
“我跟沈竹心没什么,是她单方面喜欢我,我已经明确拒绝过她了。”
郁献音眼皮动了动,半晌才开口:“你跟我解释这些干嘛?”
“我怕你误会,不解释清楚,你胡思乱想怎么办?我又不在你身边。”
“谁胡思乱想了!”
屏幕上的男人勾唇,嘴角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在想什么?”
“想你的小青梅。”
祁珩佯装生气,语气低沉,“郁献音,你再这样说话我要生气了。”
郁献音噗嗤一笑,“你生啊,我本来就是在想你的小青梅。”
祁珩脸色阴沉下来,眸中好似燃烧着火焰,他微眯着深邃漂亮的眼睛,“欺负我不在你身边?”
认识祁珩这么久,郁献音从没见他这样对过自己,她能感受到他不是真的生气,故意装的。
祁珩此刻的想法是把郁献音压在床上吻,吻到她说不出话来。
他问:“想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