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岑和宁清梧父女两人于云栀安排的将军府中住下之际,辽、豫两国联军已经与越国打的不可开交了。
至于李顺率领的大军也即将行至两国边境,做好了攻打越国的准备。
安、豫、辽三国齐攻越国的这场战事即将拉开序幕。
而此时,越国朝堂之内。
“安国那边还未给出回复吗?”季旬重重地将手拍在龙椅扶手上,怒声呵斥道。
殿下的大臣们皆噤若寒蝉,无人敢回应。
过了一会儿,一位大臣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说道:“回陛下,前段时间使臣传消息回来,声称安国那边一直在推托,似乎仍在犹豫,至于当下,使臣未再传来消息,臣也不知具体情况。”
“安国究竟想做什么,这条件不是他们陛下提的,如今我们都答应他们那些不可理喻的条件了,怎么还犹豫,难不成还想加价?”季旬怒不可遏地说道。
一位老臣硬着头皮说道:“陛下,安国会不会是猜出我们只是假意应允,是权宜之计。”
季旬眼神凌厉地看向老臣,语气冰冷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朕的计策太过拙劣,被他们识破了?”
毕竟当时这个计策季旬是同意了的。
老臣吓得赶忙跪地磕头,“陛下息怒,老臣绝无此意,只是猜测而已,也有可能是安国根本就没想帮我们,只是为了戏弄我们。”
季旬脸色阴沉得极为可怕,拳头紧紧握起,“若真是如此,朕定然不会放过他们!”
他强压下情绪,扫了一眼下方的大臣,“叛臣宁岑和那二十万大军还未找到?”
在发现宁岑和宁清梧不见时已是午时,季旬在即刻派人追捕之后,想到了宁岑在边境的将士。
果然,派人去查,宁岑的那二十万大军确实是从各地出发支援去了,但半途,人都不见了。
一位大臣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陛下,目前仍未找到宁岑及其大军的踪迹。”
他们自然是找不到,为了去桐关县迎接宁岑他们,陈元淑可是早早地到了那边做准备。
她一到那里,立刻就将周边的一切接管过来。
一来,是怕宁岑突然带兵攻打,二十万大军不得不防;
二来,是怕其中的探子传递出宁岑归顺的消息。
当然,这只是为了瞒住越国,毕竟那个时候还在为条件之事拉扯,不宜过早暴露。
而辽国、豫国是迟早会知道的,毕竟宁岑父女一直待在皇城,总会被发现,又不能说将他们藏匿起来。
至于在桐关县的百姓看来,就是越国派大批兵马来了一趟,又不知去了其他地方。
季旬怒目圆睁,“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那么多人难道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这时,又有探子来报:“陛下,不好了,辽、豫两国联军攻占了我们三城。”
季旬身形一晃,差点瘫倒在龙椅上。“什么?短短时日,竟然连丢三城!”
大臣们面如土色,整个朝堂弥漫着绝望的氛围。
不,还有一丝希望,安国不是还没完全拒绝他们吗?
若有他们答应相助必定能将敌军击退。
就在大臣们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的时候,派出去的使臣回来了。
季旬握紧拳头,心脏狂跳着,余大人带回来的会是好消息还是更坏的消息。
他站起身,“宣!”
余大人跌跌撞撞地走进大殿,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带着哭腔,“陛下,安国……安国拒绝了我们的联盟请求,还说……还说我们越国已强弩之末,他们不愿卷入这趟浑水。”
其实后面这话是余大人怕陛下怪罪自己加的,当时的胡枝意可以一脸笑着说的是他们安国要养精蓄锐一番,恐不能相助。
让他从哪来回哪去。
季旬闻言,眼前一黑,扶住了下方的案桌才勉强站稳。
就在他要开口说话之时,又一名探子来报,“陛下,不好了,安国也派大军攻来了,还打着我国挑衅在先,他们不得不反击的旗号。”
季旬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在晕厥的前一刻,他什么都想明白了,安国从来就没有想过援助他们。
还有他们何时挑衅了?但安国又不可能无故捏造,那就只有可能是他们安国帮助宁清梧和宁岑逃出,宁岑带着二十万大军归顺。
但在安国边境百姓的眼中就是他们越国挑衅。
真是,最毒妇人心。
看着倒下的陛下,越国整个朝堂都乱了,这还怎么打。
如今越国粮草不足,宁将军又带走了二十万大军,面对三国百万雄师的攻打,他们越国还能支撑多久?
或许是一年半载,甚至说是几个月。
一时间,就连躺在地上的季旬都无人理会。
过了许久,一位较为冷静的大臣站了出来,大声说道:“诸位大人莫慌,我们先将陛下抬回寝宫,再从长计议。”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将季旬抬回了寝宫。
在越国这边愁云密布、战火纷飞、即将亡国之时,另一边的安国却是迎来了一件大喜事。
安国的瑞王云景贤和鸿胪寺卿胡枝意的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