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刚才那少年,刚掷完手中药粉,直接一个飞身就年向了秦始皇,两人刚刚跌倒在地,一把匕首“唰”的从耳边飞过,耳边带过一阵寒风。
那少年急忙起身检查身上,狼狈不堪的检查着自己的秦始皇身上,幸好没受伤,不然,死啦死啦滴。
秦始皇却不再管那少年,起身连忙舞动手中宝剑,“唰”的一声,又是一剑砍断了荆轲的手指,身形一纵,跳到了一旁,而那赵高,此时却仿似刚刚惊醒一般,急忙飞奔到秦始皇身侧,上下一阵检查和扑腾。
秦始皇脸色冰冷的道:“说,谁让你刺杀于吾的?”
荆轲大腿受伤,已然站不起来,只能挣扎起身依在铜柱上:“今天没能杀得了你,算你走运,不过,你靠武力吞并天下,日子绝对长不了!”
此时那少年走上前来接口道:“你猜,我知不知道是燕太子姬丹派你来的?”
荆轲当即厉声喝道:“与燕太子姬丹有何干系,此事系我一人所为,休要株连他人。”
“那你猜我知不知道,你之后不久,还有你的好友高渐离也会来继续你未完成的刺杀行动?”
“赢政,你不得好死,诛暴秦,是所有有志之士的志向,终有一天,你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荆轲厉声吼道,并挣扎着往前扑去。
秦始皇一脚踹开赵高,急步上前,一连数剑刺在了荆轲的身上,最后一剑砍断了荆轲的脖子。
之后,对着下面面色各异的大臣摆了摆手,顿时,有人吩咐侍卫急忙抬走尸首,殿门外的秦舞阳,此时也被众侍卫乱刀砍死。
秦始皇坐回了王座之上,看着下面的众位大臣,赵高此时,也乖乖的站回到了王座侧边。
众大臣急忙躬身道:“大王万安,臣等护驾不力,恳请责罚……”
秦始皇阴沉着脸,强压心中怒意,道:“满殿大臣十数人,唯吾儿高,一人上前。究竟是众卿怕死,还是只有吾儿一人奋不顾身?”
原来,这个英勇的少年是秦始皇第三子,也就是历史上数笔带过的公子高,也叫赢高(亦有称呼为秦高,或者公子高,本书中统一以赢高命名),闻听燕国来使,非要跟着上朝来看看。
赢高道:“儿臣不敢居功,实及父王天道护佑,鸿福齐天,方保父王无恙。”说完,转身至那柱子旁边,俯身小心的拣起了那把匕首:“哎呀我去,剧毒匕首,莫非这就是那赵人徐夫人所铸的剧毒匕首?”
说完,嘿嘿一笑:“父王,这大凶之物,儿臣就先收着了,朝堂之上,容不下此等凶物。”
秦始皇见状,无奈一笑,宠溺的道:“高儿,那东西你可以收着,但是切要收好,剧毒之物,切不随意摆放。”
说完,冷冷的看着众位大臣,“今日之事,本王需要列位臣工一个解释。”
接着命令道:“令,大将军王翦,率军二十万,征讨燕国,伐燕问罪,务必取回姬丹的首级。”
接着又俯身望了望众臣:“令,赢高救驾有功,赐右庶长爵位,赐良田百顷、上好宅地20亩,庶子十人,秩中2000石,食邑300户。”
话刚说完,众臣中就走上来一人,“禀大王,今公子扶苏仍旧没有任何职封和奖励,三公子却封王拜爵,于礼不合。”
抬眼望去,却是廷尉李斯(相当于现在的?最高人民法院院长或检查院检察长)。
秦始皇冷冷的看了一眼李斯,这个原本在他眼中铁面无私,斤斤计较的直史今日却是看着如此的不顺眼。
“如果今日你们谁能够像赢高一样,也能救本王于危难之际,别说只是封爵,封侯亦有可能。”说完,一甩袍袖,“散朝。”
旁边赵高马上高声道:“散朝。”
一行车驾回到章台宫,望夷宫坐落在渭水以北,七国宫殿此刻再在建设,坐落在七国宫殿正西,文章形状所说的“诸侯莫不西面而朝于章台之下;因北陵营殿的章台宫。”
秦始皇立于宫殿之中,转身,对着赢高摆了摆手,赢高顿时起身上前。
“高儿,当时你怎么就那么大胆,要知道,那荆轲身手了得,如果他刺伤了你,父王可如何是好?”
赢高闻言眼珠儿转了几转道:“父王,您是祖龙之躯,身上有神明护体,那刺客身手再如何了得,也不会奈何的了您的,身为人子,见父王危急,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是看到了就急急冲过去了,父王,您没事吧?”赢高又焦急的问道。
“为父无事,之后这种情况,你万万不可舍身犯险,明白了吗?”
“孩儿晓得了,父王您之后不能这样,今日之事,摆明了就是有朝中大臣与那刺客沆瀣一气,才出现的情况,您做为天子,是上天之子,切不可以身犯险。”
“哼!这帮整天只记着好处和利益的权臣……”接着又道:“天子,那是周王朝周天子的说法,为父还称不起,之后切不可再提及。”秦始皇慈爱的看着赢高道。
闻言赢高不由的心道:“不对啊,天子之说从西周就开始了啊,为什么秦老板不喜……噢,我明白了,春秋争霸时代,百花争艳,各家学说纷呈,是以,王权也开始不再独尊,而且,经过多年战争,各大王族也不再唯一,是以,天子之说才慢慢没落,另外,貌似还听说,秦始皇前期对鬼神之说慎为不嗤。”
“父王之言大缪,想我大秦,自先祖开创以来,屡创不倒,今又有我大秦秦王开创先河,文成武治,屡灭诸国,天下一统也将在不久之后完成,有何不能自比为天子?想那周天子也不如我大秦王的政权稳定,对百姓之万一也。”
秦始皇闻言一怔,接着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吾儿言之有理。”连赞三个好字,一边又一脸宠溺的看着赢高道。
“那你今日,为何道那荆轲之刺是为燕姬丹所为?且又言还有高渐离欲再次行刺于本王?”
“父王,想那荆轲是奉太子丹之命来进献的,如果说背后没有太子丹的安排和图谋,讲出来是谁也不会相信的啦,再者话再说回来,想当年,父王您和高叔叔从小一起长大,又共同经历了赵国这般苦难,可是,高叔叔又与荆轲二人情同莫逆,而他又是赵国人,无论与您私交之甚,也不能阻碍其向您复仇,再加上那燕国中间一再游说,儿臣恐怕父王的这段友情……”赢高顾虑的道。
听到了里,秦始皇顿时仰天大笑出声:“我儿大才,想来我儿都能将此事分析的如此通透,为父焉能不知?不过,吾那好友之事,也确实不好处理。”
赢高闻言眼前一亮:“父王,不若如此,那高叔叔来时,你可安排儿臣接待与他,让儿臣试一下能否处理此事可好?”
看着自信的赢高,秦始皇心里微微一怔:“吾儿仅仅七八岁,之前许久不知他如此聪慧,一直以为仅有扶苏吾儿一人可成大业,今日,方知小三儿赢高也有大才。”想到这儿,心里不禁也为自己一直以来为了大秦万年基业而冷落的家人内疚。
“高儿,今日大殿之上,你立下救驾之功,为父也给了你封赏,不知吾儿还可有要求?”
赢高闻言,连忙道:“父王,我可以提要求吗?”
“噢,那你提来听听。”
“父王,儿臣想要高陵那一带的地方,师傅们曾言,自周历王以来,数百年间纷争不战,各国纷纷争雄称霸,以致民不聊生,即使以我老秦人勇武,亦不能衣食无忧,儿臣今年已经七八岁了,有感于父皇辛劳,民众孤苦,有感于之前年幼不能为父王分忧,为民众济难,今日得父王恩许,赐我封邑,是以,儿臣想试试能不能为父王分忧。”
“再者,父王,儿臣一直以来都在跟随师傅们熟读文章,今年虽未满八岁,可否请父王准许,今日之后,不需要再去学堂每日聆听教诲了?”赢高苦着个小脸道。
“噢,王儿有此想法,为父慎慰,只是,不知王儿有何作为?”秦始皇疑惑的望着赢高。
“儿臣想来,想我大秦,人口兴旺,土地辽阔,但是一直以来,粮食的产值一直都平均在亩产四石左右,最高也不过五石每亩,所以,儿臣想试试看能不能改良主食产值,如果可以,再试试看能不能研究些其它的新的可以提高产量和增加民众产力的东西。”(斤吨的说法,大秦时间并无,为方便读者理解,后续会逐步更改,稍稍剧透一下,统一会尽皆更正。)
思忖了一下,秦始皇道:“那吾儿可有良策?”
“儿臣查阅书籍发现,主食的生长于环境和条件极为重要,一是施肥;我皇宫之中,大量的腌臜之物全部排于水中,没有利用起来;其次,保持充足的灌溉和精细化操作,应该对于主食作物的产值提高很多,而且,儿臣以为,我大秦人虽然勤劳,但是没有适当的方式和方法,日常即使播种下去,也没有良好的精细化操作和管理,所以,才导致亩产值不高。”
“再加上,农家人虽然一直也在致力于主食结构的研究,但是效果并不理想,儿臣想在高陵尝试一下;另外,因为连年争战,百姓的土地流失也比较厉害,他们原有的耕种工具一是过度老化,二是太过于依重人力,儿臣想看看能不能带人研究一下,有没有先进的工具或者方法可以提高。”
秦始皇闻言怔了许久道:“高儿之言有理,你且回去,待为父仔细思量一番,你明日再过来。”
赢高躬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