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主体是一座华丽的城堡,象征着爱情坚如磐石。
城堡的墙壁上镶嵌着鲜艳的草莓,芒果,蓝莓等各种水果。
蛋糕的顶部是一对新人的雕像,他们手牵着手,幸福地微笑着,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们的爱情。
蛋糕的周围环绕着一朵朵用各种颜色奶油绘制的娇艳欲滴的花朵,散发出迷人的芬芳,为整个婚礼增添了浪漫的氛围。
小推车在两人面前停下,一位服务员向季夜澜递上了切蛋糕的刀,季夜澜刚想伸手去接,忽然眼睛被晃了一下,定睛一看,切蛋糕的刀居然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去死吧!”服务员突然面目狰狞,狠狠地说了一声,拿起匕首就往他的胸口捅去。
季夜澜本能地后退一步,眼见 匕首就要插入他的心脏,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硬生生抓住了刀刃,服务员大吃一惊,抬头看了过去,只见柳拂衣眉头紧皱,脸色露出痛苦之色,正是她在危急关头用右手握住了捅向季夜澜的胸口的匕首。
“你......”服务员功败垂成,气急败坏,刚想拔出匕首,季夜澜抬起一脚,狠狠地踢在他的腹部,他飞了出去,倒在红毯中间,手中的匕首也从柳拂衣的右手里抽出来,柳拂衣的右手掌顿时鲜血淋漓。
“晓霞。”裴衡离得较近,看到她的手受伤,惊慌之余起身站起,大喊一声。
突然上演了一出刺杀?宾客一阵哗然,不少人变了脸色,纷纷起身站起,想看个究竟。
杨光立即扔掉话筒,上前将那位服务员反手制住。
大家还没有回过神来,一件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忽然间,音乐大作。
从酒店的的大门口,唢呐的声音,呼啸而来,奏的却是出殡时所用的丧乐。
这列丧葬队伍,大约只有七八个人,但每个人都头戴白巾,缓缓前行。
走在最前面的是两个年轻的小伙子,他们神情肃穆。
其中一个小伙子手里捧着一块牌位,牌位上清晰地写着”潘可可\"三个字。
而另一个小伙子则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骨灰盒。
紧跟在这两个小伙子身后的,是一对面容憔悴、神色凄然的老夫妻。他们眼中充满了悲伤和愤怒,仿佛经历了一场巨大的打击。
再往后,还有两个人吹奏着低沉的唢呐,另外两个人则不停地撒着纸钱。
这诡异而又令人震惊的场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而那位刺杀失败的服务员趁机挣脱了杨光的控制,跑到那两位小伙子的前面,声嘶力竭地呼号朝着季夜澜呼道:”季夜澜,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人!潘可可刚刚去世没多久,你竟然在这里迎娶另一个女人!你难道不害怕遭到天打雷劈吗?\"
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愤和绝望,回荡在整个婚礼现场。
在场的宾客们听到这句话后,不禁发出阵阵惊呼声,他们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大家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人好奇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还有人感叹道:\"天啊,这可真是个大新闻!\"
宾客们更加骚动起来,他们争先恐后地向前拥挤,试图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
柳拂衣听到那位服务员的控诉,转头看向季夜澜,只见他神色凝重,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季家和裴家的人除了季老爷子和季天明,全都是一副愕然之色。
季老爷子的脸色阴沉,冷冷地看着这一群不速之客。
季天明则沾沾自喜,看着季夜澜,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季夜澜,你好狠心呀!”那捧着骨灰的少年对着他大叫,“你看看她!”他举起骨灰,对不远处的季夜澜摇晃着,“这是我姐姐潘可可,你欺骗了她的感情,骗了她的身子,让她怀了孕,却又逼着她去打胎,害得她自杀了!今天你居然还敢大张旗鼓地迎亲,你就不怕苍天有眼吗?”
这番话无疑在众人中扔下了一颗炸弹,顿时人群炸开了锅。
季晚星看着季夜澜,又看着那几个头戴白巾的人,万分吃惊。
这,这怎么可能,季夜澜一直对裴晓月专一深情,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她的事。她急切地等待着季夜澜开口,听他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季夜澜面对潘家人的质问,依旧一言不发。
那潘老爹往前一站,老泪纵横地哭喊,“我的女儿,可可,你死得冤哪!”
一句话使那潘老妈放声痛哭了起来,一面哭着,她一面呼天抢地地喊:“可可!你怎么这么傻,为了这么一个负心汉去死,你太傻了!”
“太不像话了!”季老爷子勃然大怒,回头喊,“常叔,带人把他们给拉下去!竟敢在今天来搅我们季家的婚宴,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季老爷子的这几句话,使那些潘家的人,个个怒发如狂,捧着骨灰的少年将骨灰转身往潘老妈怀里一送,抡起拳头就朝季夜澜砸去,季夜澜一动不动,眼见拳头就要砸中他的眼眶,杨光一个过肩摔就将他掀翻在地。
潘老妈对着大家大叫起来:“各位,你们大家评评理!咱们家虽然穷,可是我们都是清白人家。我女儿可可,大学毕业到泰安集团上班,季夜澜不是人,借着工作便利欺骗接近她,欺骗她的感情,还搞大了她的肚子,他怕可可嚷嚷开来,就对天赌咒发誓地说,要娶可可为妻,可可认了真,死心塌地地跟了他,结果却被他逼的到医院堕了胎,有照片为证……”
说着从衣兜里拿出一叠照片,抛向空中。
季晚星捡起一张一看,照片中,在医院里,季夜澜拉着一位女子,那女子满脸恐惧……
“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句话啊?”季晚星坐不住了,朝着季夜澜大声问道。
常叔已经喊过来十几位保镖,对着那几个人吼道:“把这些寻衅滋事的人都给我抓住,送到派出所里去。”
保镖一拥而上,和这九个人扭打起来,现场乱作一团。
争执中,牌位和骨灰盒都掉在地上,被人踢来踢去,最后骨灰被踢出了人群。
捧骨灰的少年焦急地望着地上的骨灰盒,口里喊着“姐,姐。”想要去捡,可惜力不能及。
柳拂衣见状,走过去俯身捡起,捧在怀里,这一动作,季夜澜看着,心中微微一动。
很快,九个人就被保镖制服,那位服务员还是不停地挣扎着,口中大骂,“季夜澜,你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放过,你不得好死。”
“快叫他闭嘴!”季老爷子暴跳如雷,“别让他在那儿胡说八道,妖言惑众!”
保镖顿时给了那服务员两巴掌,扇得他满口是血,终于住口了。
季夜澜走上前淡淡扫了这九个人一眼,“把他们都送到警察局。”
“是。”杨光应了一声,对着保镖扬了扬手。
保镖押着这九个人上了车,这场闹剧才算结束。
柳拂衣将手中的骨灰交给杨光,“你也去一趟警察局,把这个交还给他们。”
杨光有些愕然,看了看季夜澜,见他微微颔首,就接了过来,柳拂衣又俯身捡起牌位,一并放到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