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辛苦了!”严科长带着南柯几人来到山洞下的一处平台上,与杨队长汇合,“情况怎么样?!”
“暂时还不知道,不过,应该很快就有答案了。
他们进去后,我没有听到一声枪响,这意味着什么呢?”
杨队长像是在询问严科长,又像是自言自语。
“他们进去后一枪没开?!”严科长也觉得有些蹊跷。
“领导,他们出来了!”这时,一名武警战士喊道。
众人举目望去,只见一名战士从洞口出来后,沿着岩壁的那道裂缝快速走了下来,走到杨队长面前,摘下防毒面罩,“队长,两名嫌犯,都已经死亡了!”
“啊!他们都死了?!是被你们击毙的,还是他们自杀了?!”
“不是我们击毙的,我们没开枪!他们要么是自杀了,要不就是被催泪瓦斯毒死了!”
“这玩意有这么大威力吗?!”杨队长望向严科长。
“通常应该是没那么大威力,催泪瓦斯一般只会让人流泪和其他不适感,但很少会致人死亡。
当然,山洞里是一个相对比较密闭的空间,毒气浓度会比较高,或许也能致命吧!
不过,还是要仔细察看嫌犯的尸体特征后才能下真正的结论。”
“嗯,有道理!
可是,怎么把他们弄下来呢?岩壁这么陡峭,不好抬着走吧!”
“是的,队长,我们刚才在洞里已经讨论过了,觉得最好是用绳子把他们绑住后从洞口放下来。
我们没有带绳子,我下来主要就是找绳子的!”
“我们有绳子,我俩去弄吧!”和南柯一起的两名武警战士回应道。
“你们不能去!”严科长伸手拦住他们,“山洞里毒气没有完全消散,你们没有防护,把绳子递给他吧。”
那名武警战士拿着麻绳返回到山洞里,很快,两名嫌犯的尸体相继用绳子从洞口吊了下来。
南柯一眼就认出了郝仁,他已经卸掉了“女装”,恢复了原样。
和以前的郝仁比起来,主要是瘦黑了许多,头发和胡子都比较凌乱,如荒野里蔓生的杂草。
嘴角处,溢出了一小片殷红的血!
“你这个狗杂种!”
看到郝仁这副惨样,南柯没有丝毫的恻隐之心,而是想到了被他拉下水的此刻身陷高墙内的金涛兄弟,不禁怒火中烧,拔出匕首,就向郝仁的尸体刺去!
“住手!”
就在刀锋即将刺到郝仁的胸口之际,有人一把抓住了南柯的手,抬头一看,是飞云!
“冷静点!
我知道你很恨他,但是,你不能失去理智!
你想想,嫌犯死亡并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现在我们还在分析他们的死因,你这一刀下去,将是什么后果?!”
“哦!”南柯明白了飞云的好意,稍愣了一下,缓缓地收回匕首,冲飞云点点头,“谢谢你!”
杨队长和严科长仔细察看了一阵郝仁及其同伙的尸体,初步判断他们是服毒自杀,而不是被催泪瓦斯毒死的。
当然,更不是被武警战士开枪打死的,他们身上都没有任何枪伤。
“他们留有哪些遗物?”严科长问进洞搜索的武警战士。
“在他们两人的尸体附近发现了两把手枪和两把匕首,别的没发现什么,山洞中央一块石头上有一堆像是纸张燃烧过后的灰土。
对了,还发现了一个水壶,里面还装了一点水。”
“领导,东西都在这里!”
一名战士将装有嫌犯枪支、匕首和水壶的塑料袋拎了过来。
“山洞里的情况复杂吗?真的有泉水?”杨队长从袋子里摸出嫌犯的手枪端详。
“嗯……其实这个山洞不是很复杂,就是一个大概二、三十米深的洞穴,没什么支洞,洞内开始还比较宽敞,后面越来越狭窄,爬都爬不进去了!
泉水倒是没太注意,好像有一处洞壁是湿的。”
“你们确认山洞里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吗?”严科长又问。
“没有了,刚才我们撤离前又仔细搜索了一遍。”
“哦!”严科长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望向杨队长,“老杨,我们下山吧!”
“好!”
用大型黑色塑料袋将两名嫌犯的尸体装好,四名武警战士抬着往山下走。
“飞狐兄,我想跟你说几句话!”快到山脚下的时候,南柯拉住飞狐的手,放慢了脚步。
“你想说什么?!”飞狐淡然一笑。
“我想……我想问一下,我兄弟金涛这次涉案到底严不严重?”南柯把声音压得很低。
“哎!怎么说呢?!”飞狐向前面望了一眼,“说实话,我目前对金涛涉案的情况还并不是很了解,我并没有直接审讯过他,只是听到同事提起过他。
按理说,我是不能跟你讲什么的,看在你这么重情重义的份上,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一些吧。
首先,你兄弟肯定是涉案了,但究竟到了什么程度,我还真不清楚!
其次,依我的经验判断,你兄弟多少都会吃几年窝窝头了,想平安落地应该是不大可能的,你们要有这个心理准备。
还有,等我们单位调查结束后,将会把案子移交给检察机关,到了那个时候,他的家属才能委托律师去与他见面。”
“哦!大概案子什么时候会移送检察机关?”
“应该快了吧,这也要看你兄弟交待问题的情况怎么样,如果他不抵触,很坦白的话,就会很快,可能在半月之内。”
“哦,谢谢你!”
“不客气!
记住,我现在讲的话你不能对任何人讲!”
“嗯,好的!”
两人很快追上了大部队,走在队伍最后面的飞云回头冲他俩微笑。
走到山脚下的小河边,越过那座小石桥,坐上早已等候在马路边的警车,直奔市区。
“领导,我先下车了!”
到了市区,南柯想就近去医院看看李雪,就与杨队长、严科长和飞狐、飞云告别离去。
几天蹲守在山上的南柯已经不像一个英俊小生的模样了,医院里的病人和护士都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盯着他!
但南柯不以为然,径直向李雪住的病房奔去。
“美女,你好!
这病床上的女孩呢?!”
看到空空如也的病床,南柯问领床正在给一名病人挂输液瓶的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