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清晨,连绵起伏的群山还飘荡着稀薄的晨雾,宛若流动的云烟般缥缈。
夏家军已井然有序的用完早膳,按照夏然的安排,向着各个城门迈进。
夏然和萧瑾瑜带着特种兵和三十万大军雄赳赳气昂来到东城门下。
东城门城墙上的将士见状,吓得连滚带爬跑去向守城将军禀报,“将军,不好了,夏家军要攻城了。”
守城将军闻言,豁得站起身,脸上带着一丝惊慌,“什么?我这就去看看。”
守城将军的脚步有些沉重,他是高丞相的心腹,知道高丞相昨晚派京郊大营的十万将士和燕山山脉的五万私兵去偷袭夏家军。
他昨晚一夜未眠,一直在留意着夏家军的动静,一直到天亮,他都未曾听到任何异动,便猜测一定是出事了。
京郊大营的昭武将军或许是叛变了。可燕山山脉的五万精兵是不可能叛变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夏家军杀了,如此隐秘又有阵法保护的地方竟然被夏家军找到,还悄无声息的将五万人杀了,夏家军远比他想像的还要厉害。
守城将军看着下面黑压压的夏家军,心情沉到谷底,心中飞快的盘算着他们阻挡夏家军攻城的几率有多大。
夏家军有五十万大军,有用兵如神、骁勇善战的萧瑾瑜做主帅,他们胜出的几率几乎为零。
守城将军也是个杀伐果断之人,心中很快便有了决断,那就是立刻通知高丞相,让他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
只见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支只有两指长的烟花棒,正准备拉开盖子,一道人影闪过,他手上的烟花便不见了。
守城将军警惕的朝四周看了一遍,惊恐的发现距离他不远处的黑衣男子正双手抱臂冷冷的看着他,他的心中翻起惊涛骇浪,这人是谁?周围的士兵竟然毫无察觉,可见其武功之高。
且此人是敌非友。
这些只在守城将军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迅速拔剑出鞘,凌空挽了个剑花,长剑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劈向来人。
萧阳唇角微勾,轻轻避开他的长剑,接着吹了声悠长的口哨,才举起手中长剑抵挡守城将军的杀招。
双剑相拼,萧阳内力深厚,守城将军被震得虎口发麻,长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后退几步才堪堪站稳。
萧阳长剑抵在他的脖颈处,说了句:“下辈子睁大眼睛看清楚,莫要再跟错主子了。”说完,长剑划过他的脖颈,鲜血迸发。
隐藏在东城门的夏家军听到萧阳的口哨声,迅速行动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向守城士兵。
萧阳和萧刚带着人在京城调查了几个月,对京城的布防早已调查得一清二楚了,那里的防守最薄弱的亦了如指掌。
以前训练有素的守城将士,在高丞相排除异己,杀害忠良之时,便有不少人辞职不干了。
这些守城士兵大多是往日偷鸡摸狗的地皮流氓,他们这些年暗中为高丞相办了不少坏事,高丞相登基为帝后,便派他们到城门当守城士兵。
可别小看这些小小的守城士兵,他们虽然地位低下,但是暗地里的灰色收入可不少。
京城是这个国家的政治中心,每日进城的商队官员络绎不绝,为了尽快进城,私下给守城士兵好处的富商不计其数,故而,在京城守城门的士兵其实也是个肥差。
还有一部分士兵是高丞相登基后招募的新兵,夏家军的暗探就在其中。
萧阳带着夏家军暗探很快便将东城门的士兵杀了,尔后从里缓缓将城门打开。
夏然和萧瑾瑜一马当先,跟在他们后面的是特种兵和三十万大军,雄赳赳气昂昂的向着内城门而去。
内城门是训练有素的军队,指挥的将军亦是高丞相的心腹,不过在特种兵近乎碾压性的战斗力下,不到半刻钟时间,便被夏家军攻破内城门。
进了内城,夏然骑着马位于军队之首,萧瑾瑜、苏泽紧随其后,墨云飞和夏家父子四人身后竖起大大的‘夏’字大旗,大旗后面有数十面小旗相随相护,旌旗猎猎,威风之极。
在他们后面的是骑着马的特种兵,特种兵后面是三十万步兵,战马踩踏地面的哒哒声,步兵训练有素的踏步声,响彻整个京城。
有胆小的唯恐遭遇不测,连忙关门躲起来。有胆大的躲在街头巷尾偷偷观看,待看清是夏家军进城后,纷纷奔走相告亲朋戚友,夏家军进城了。
夏家军的名声早已响彻大江南北,大家都知道夏家军不会滥杀无辜,胆子也大起来,争先恐后一睹夏家军风采。
是以,夏家军入城,从开始冷冷清清的街道,变成了人来人往,人口攒动。
街道两旁,占好位置的人们都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目光热切的看着夏家军。
骑兵在前面,步兵殿后,马蹄人腿争相踩踏,整个内城烟尘缭绕,沙尘迷蒙着人们的双眼,似乎为了展现夏家军的兵强将勇、所向披靡的风姿。
“喂!骑马走在最前面的女子是不是夏家军那位英明神武、智谋无双的首领?”
“应该是的。你看,萧大将军都心甘情愿的跟在她身后,这天下,也只有那位颁布许多利民政策的女首领才配走在大军前面。”
“你们看,走在萧大将军旁边的像不像当年名震天下的少年状元郎苏哲?”
“没错,就是苏状元本人。我当年可是亲眼目睹过苏状元游街。”
“文有苏状元,武有萧大将军,难怪夏家军一路势如破竹,短短数月便攻入京城。”
“谢天谢地!不枉我天天求神拜佛祈祷上天,终于让我们迎来了夏家军。真好啊!”
“哈哈!你真逗!若被那些地主豪强,贪官污吏和高丞相的爪牙听到你说的话,肯定得生撕了你。”
“夏家军就是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的大救星,只有跟着他们走,我们才会有好日子过。”
“你别高兴得太早了,夏家军首领是个姑娘,震不震得住朝堂上那些老顽固还是个未知数呢?”
“你多虑了。夏家军律法严明,有法可依,依法治国,执法必严,可不像以前的君主那般行事。”
“咦!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咳!当然是我大姨的小姑子的表姐的姑父的小侄子说的,他们江南就是这样的行事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