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夏然、萧瑾瑜、苏哲等人带着军队浩浩荡荡前往安州,随行的还有他们的家人。
大家吃得饱,脚程快,一路上风平浪静,仅用三日时间便到了安州省城。
赵富贵还算会来事,快到城门时直接来到队伍前面。
守城士兵看见浩浩荡荡的大军和为首的陌生面孔,又看到赵富贵站在前面,态度极为恭敬,心里有些狐疑,动动嘴想问些什么,可看到夏然和萧瑾瑜等人皆气质非凡,气场强大,还是咽了下去。
夏然朝守城的士兵微微颔首,与萧瑾瑜等人策马入城。
这里是安州省的政治中心,面积是莱城的四倍,有四个城门,抬眼望去,皆是可以同时容纳四辆马车并排走的青石板街道,纵横交错,街道两旁店肆林立,灿烂的阳光洒在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之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只是往日热闹繁华的街道,如今变得冷冷清清,一片萧索。
大军入城,自然吸引原来留守在城内人的注意。
很快便有四五百人迎了上来,当他们看见赵富贵恭敬的跟在夏然身后时,脸色微变,其中一名男子高声喊道:“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富贵挺直腰背,脸上带着骄傲的表情:“我已经把安州献给夏姑娘,从今往后这世上再也没有安州军。你们日后不必喊我老大,我现在是夏家军中一名普通的士兵。”
“什么?”几百人失声尖叫,其中尤以问话那名男子为最。
“你怎么可以擅自做主把安州进献给别人?我不同意。”那名男子厉声喝道。
赵富贵双手一摊,耍起无赖:“你不同意也没有办法,我带去的人都自愿加入夏家军了。”
夏然淡淡瞥了赵富贵一眼:“赵富贵,你去跟其他人说,不愿意跟着夏家军的人,限他们今日之内离开这里。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男子闻言,指着夏然气急败坏的骂道:“你,贱人,你算个……”
“啪!啪!啪!”萧瑾瑜衣袖一挥,隔空扇了他几巴掌。
男子顿时觉得整张脸疼得麻木,两只耳朵一阵轰鸣,几颗牙齿一阵松动,口腔涌起一股铁锈味,一抹血迹从嘴角流出来。
‘噗’的一声,鲜血混合着牙齿从男子嘴里吐出来。
男子惊恐的望着萧瑾瑜,再也没有刚才嚣张的气焰。
赵富贵伸手扶额,夏姑娘正愁找不到机会杀鸡儆猴呢!这蠢货就送上门来了,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难道这蠢货看不出他们身上的气势非普通人吗?心里再一次暗骂自己,以前都是什么眼光啊!竟然选了这么蠢的人做下属。
但他们到底跟了他那么久,自己也不好意思眼睁睁看着他们继续作死吧!
赵富贵弯腰行礼道:“夏姑娘,萧大将军,请见谅!容属下与他们好好说说,定然不会让他们再次冒犯你们。”
夏然颔首。
赵富贵得到夏然的许可,大步来到男子跟前,低声跟他说了几句话,又与后面的人说了几句。
一群人顿时一阵后怕,连忙齐齐跪下来:“小的无意冒犯,请夏姑娘,萧大将军见谅!”
夏然抬抬手:“都起来吧!回去通知留守在省城里的人,半个时辰后,在军营集合。”
“是,我等退下。”
一群人逃似的离开,好像后面有鬼追一般。
夏然看着他们的背影,眸色深了深,她当然不会完全信任他们,该有的防备还是要有的。
跟随夏然的安州军士兵回到省城,心情格外雀跃,征得夏然的同意,夏贵让他们自由活动,半个时辰后带着他们的家人在军营练武场集合。
夏然带着一行人进入布政使司,未来三个月她将会在这里办公。
夏然和一众骨干人员开了个简单的会议,尔后与大家一起骑马前往军营。
这个军营很大,四周是两米多高的围墙,入门的兵营房纵横数百步,中间一个八丈多宽、十几丈长,三尺高的方形大擂台,擂台下面是大型练武场。
夏然、萧瑾瑜、苏哲、夏家三兄弟站在擂台上,目光沉沉的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约莫过了半刻钟,吴刚带着一队人回来禀报:“姑娘,城内除了守城士兵,所有人都过来了。
夏然点点头,看了一眼下面已成功混入当中的原夏家队队员,清了清嗓子:“从今日起,整个安州属于我夏然的地盘,军队正式命名为夏家军,我希望所有人能遵纪守法,做一个合格的公民……”
接着夏贵宣读军纪,苏哲几人宣读律法制度,毫无意外,整个练武场闹哄哄的,大家纷纷交头接耳,当然也有那些煽风点火,处处诋毁,不怀好意之人,尽数被隐藏在他们中间的夏家队员看在眼里。
眼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夏贵举起右手打手势,霎时间,上千名夏家队员同时出击,将那些不怀好意之人通通抓起来,直接扔到擂台上。
吴刚拱手行礼道:“姑娘,这些都是在暗处诋毁,挑唆他人闹事之人。”
夏然审视着他们,这些人约莫三百多人左右,他们当中有士兵,有妇人,还有几个十几岁的少年。
“你们不服我?”夏然双手环胸,冷眼看着他们。
五个妇人双目猩红,死死的瞪着夏然,用袖子遮住双手,趁人不备猛地冲过来:“贱人,还我儿命来。”
“砰!砰!”
五个妇人同时呈抛物线飞出三米开外,手上握着的刀子飞落擂台上,只听咔嚓几声骨裂声响,五人疼得脸色苍白,蜷缩在地上,鲜血缓缓从嘴角流下。
夏然居高临下的看五名妇人,声音冰冷刺骨:“只要是战争就有死亡,在孩子出征前你们就应该做好他牺牲在战场上的准备。现在居然把气撒在我的身上,谁给你们的胆子?”
夏然也不等她们废话,又将目光扫向台上其他人,“三哥,把这些人押入大牢,择日押到矿山干活。”
“凭什么?我们又没有干坏事。”其中一个男子梗着脖子喊道。
夏然冷冷的看着他们:“凭你们在背后诋毁夏家军纪律和律法制度,凭你们煽风点火想搞事情……”
夏贵收到她的命令,立刻安排人押着他们去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