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去再说。”夏然说完,大步离开铁矿山,墨云飞紧随其后。
他们回到村子后山没看到人影,想必夏家队的人已经把木材抬回去了。
夏然刚回到村子,夏满便迎了上来:“妹妹,这次所需要的木材已全部抬下来,木工们已开始干活。”
“甚好!”
夏满低声道:“萧大将军主动教狗蛋和小石头练武,他们已经把内功心法背熟……”
夏然讶异的看着夏满:“怎么回事?你仔细和我说说。”
夏满把夏母带着狗蛋、小石头进入萧瑾瑜卧房说起,到后来他们之间的谈话一五一十的讲给夏然听。
夏然听完,唇角露出一抹微笑:“想必是这两个小家伙入了萧瑾瑜的眼,他才会今日便教他们内功心法,这也是他们的机遇,让他们好好珍惜,莫要辜负了萧瑾瑜的一番心意。”
夏满无奈的笑了起来:“他们自己学了还不知足,还拉着大郎几个一起跟着萧大将军学武功。”
夏然摇头失笑:“萧瑾瑜答应了?”
夏满猛点头:“答应了。”
夏然的眼神中充满得意,嘴角快咧到耳后根了:“哈哈哈!果然是我夏然的侄子,就是够机灵。”
夏满一脸的纠结,既想家里所有孩子都跟着萧大将军学武功,又担心影响妹妹,“妹妹,这会不会不妥?”
夏然淡定的摇头:“不会,萧瑾瑜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在说出教狗蛋和小石头武功时,就已经考虑到这种情况了,对于他来说,一只羊是赶,一群人也是赶,能学到多少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
夏满偷偷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影响到你就行了。至于他们能学到多少,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悟性高又努力,自然学得更好,悟性差又懒惰,自然要学得差些,反正机会已经给他们,要不要珍惜就看他们自己了。”
夏然朝夏满竖起大拇指:“大哥这心态很好,继续保持。”
前世一些父母从孩子上幼儿园就开始焦虑,既要孩子学习成绩好,又要孩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整天不是学这个就是学那个,把孩子忙得跟陀螺似的,有些孩子有兴趣接受能力强,学起来完全没有什么压力,有些孩子对此没兴趣不想学,却又不得不学,还必须得学好,久而久之,孩子没了笑容,对父母多了怨恨,心里就会出现问题。
夏满这心态就很好,不会给孩子任何压力,让孩子健康的成长。
夏满得到妹妹的夸赞,摸着后脑勺嘿嘿傻笑。
夏然今日发现铁矿,萧瑾瑜主动教几个小侄儿武功,她的心情格外好,迈着轻快的步伐回房,进空间洗澡换衣裳,提着药物去看萧瑾瑜。
看着紧闭的房门,夏然本来想转身离去的,可想到萧瑾瑜的身体状况,还是举起手敲响房门。
萧瑾瑜教了几个孩子大半日,也有些乏累,在他们走后便闭上眼睛睡着了。
夏然的敲门声刚响起,他便醒过来了,说话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请进。”
夏然动作轻柔的推门进去,看见萧瑾瑜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把你吵醒了?”
萧瑾瑜漆黑幽深的眼眸看着她,“没有。”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夏然伸手探向他的额头,体温正常,想来伤口恢复得还不错。
“鉴于你昨晚还在发烧,后背的伤口今日再换一次药会更稳妥一些。”夏然把碘酒、药物和纱布之类的拿出来,淡淡的开口道。
“有劳姑娘。”
萧瑾瑜看着夏然手里的碘酒,漂亮的眸子翻滚着晦暗不明的情绪,他昨日并未看到这些药物,当时只觉得她手里的药物比军医的金疮药效果要好许多。
如今看来,这些药物的瓶子都如此漂亮,药物的出处定然不凡。
夏然昨日第一次接触萧瑾瑜,对他有诸多防备,把医药箱收进空间里,就算拿酒精、碘酒给他清理伤口也是避着他。
今日大方的拿这些出来,除对萧瑾瑜没有那么深的防备外,也是一种试探,
毕竟就凭这些药物说明不了什么,但却可以试探出一个人值不值得信任。
果然,萧瑾瑜没有让她失望。
夏然愉悦的勾起唇角,轻柔的帮萧瑾瑜拆下后背伤口的纱布。
萧瑾瑜趴在床上,夏然的指尖在他的后背轻轻一触,宛如蝴蝶的翅膀,轻柔的拂过,拂得他的肌肤一阵酥麻一阵痒,让他贪恋不已。
萧瑾瑜眼中泛起一丝涟漪,嘴角高高翘起,感受脊背温柔的触感,感受女子独特的香气,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夏然帮萧瑾瑜上好药,绑上纱布。看着他身上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新旧伤疤,眼底划过一丝心疼。
都说伤疤是男人的勋章,是生命价值的体现。
每一道伤疤背后都有一个故事,都是经历过痛苦和磨难留下的痕迹,萧瑾瑜身上这么多伤疤,他到底经历过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才能成为大乾战神。
夏然不自觉的轻抚萧瑾瑜肩膀上的一道疤痕,这道伤疤有半尺长,如同一只粉色蜈蚣栖息在他蜜色的肩膀上,显得狰狞又狂野。
“这道伤口一定很疼吧!”夏然柔声问道。
一股暖流从萧瑾瑜心底流过,声音暗哑:“都过去了。”
大家都说他是大乾战神,从十四岁开始带兵打仗从无败绩,又有谁知道他无数次与死神抗争?
他是护国大将军的老来子,从出生开始便用各种名贵药材强健筋骨,三岁时,父亲便为他请来天下第一的剑师、内功高手、神枪手,隐士教导,他十岁便打遍天下无敌手。
他十三岁便走遍大乾,游览各地名胜古迹,看遍不同的民族风情,尝遍各地美食,日子过得洒脱,肆意张扬。
直到他十四岁那年,西辽和鞑靼共同集结百万大军抵达北疆边境,他的父亲和四个哥哥,还有三个侄儿带兵出征,最后全部牺牲在北疆战场上。
父兄和侄儿牺牲后,大乾军队节节败退,西辽和鞑靼大军一路势如破竹,侵占大乾一座又一座城池,很快就把北疆占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