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白日官兵镇压的原因,城门口的难民已撤至离城门五百米处的空地上。
夏然瞥了一眼,发现今晚的人数比白日要多一些,想必是她们离开后,又新来了难民。
她们今日进城,调查到城内的官兵比以往少六成,原因应该干旱几年,一些官兵带着家人逃难了。
夏然今日仔细观察守城官兵的布防,大胆猜测城门布防的薄弱之处,今晚她就从那里爬墙入城。
本来她打算白日入城,直接在城里住一晚,到晚上再直接行动的,后来想想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因为入城的人太少了,若他们进城住在城里,当晚城内就失窃,他们肯定要被抓起来。而丢东西的官员和富商,本来就恼火,少不了要拿平民百姓泄愤,而他们就会首当其冲成为炮灰。
故而,她果断放弃在城内住一晚的想法。
乐城城墙只有六米高,这点高度对于夏然来说是个小问题,若恢复到前世水平,她徒手就能攀上去。
如今已恢复到前世七成,她只需要借助五瓜钩和绳索即可。
只见她用力一甩五爪钩,钩子稳稳的钩住城墙,尔后抓住绳子,脚尖轻点墙面,如同壁虎一般向上攀登,动作稳健流畅,仿佛与城墙融为一体,不一会儿,她就爬到墙顶,一个轻巧的转身,便稳稳的站在城墙上。
她迅速收起五爪钩和绳索,看了一眼藏兵洞里昏昏欲睡的官兵,勾了勾唇角,猫着腰离开城墙。
尔后像幽灵一样直奔乐城府衙官仓。
夏然从吴刚口中得知,大乾朝的州、府、县官仓都建在衙门附近,官仓四周筑有高大围墙,看守官仓的人叫土仓官,住在官仓里面。
今日夏然特意到衙门附近转悠,发现衙门附近有一座与吴刚描述得一模一样的房子,夏然猜测这就是官仓。
官仓围墙只有四米高,夏然干脆利落的徒手攀上围墙,轻轻一跃便进入院墙内。
她快速的扫视一圈,很快便发现放粮的地方,几个大步走过去,从发髻取下木簪子,打开大门。
又从空间拿出手电筒照明,映入眼帘的是两堆叠得整整齐齐的麻袋,每个麻袋都装得鼓鼓囊囊的,目测应该有两百多包吧!
夏然眼前一亮,大步上前打开其中一个麻袋,豁然是白花花的大米,她又打开另外一堆当中的麻袋,正是白面粉。
夏然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将两百多包粮食收入空间。
想了想,又从空间拿支大头笔出来,在墙上写下:“替天行道,盗亦有道。”八个大字。
夏然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拍拍手掌转身离开官仓。
接着又去了城内粮铺,杂货铺、布庄、医馆,把里面的东西通通搜刮干净。
城内的酒楼、银楼这些白日没有开门,据他们打听到的消息,还留在城里的人都是与知府大人有千丝万缕关系之人,卖的也是老百姓需要的东西,其他店子即便开了也没有人来买,去年便关张了。
得到这么多物资,夏然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意,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起来。
走着走着,夏然的脸忽地沉下来,发国难财的狗官和奸商还活得好好的,说不定会继续祸害老百姓。
不行,不能让他们再继续危害老百姓。
夏然的心底不停的叫嚣着不能放过他们。
她缓缓闭上眼睛再睁眼,眼底一片清明,决定遵从心底的声音,去除掉那几个祸害。
夏然从来不是拖泥带水之人,想通之后看了眼藏在袖子里的手表,才凌晨两点多钟,还早得很,毫不犹豫闪身进空间。
在一堆药材中快速翻找制作迷药的药材,又以最快速度做出简易版迷药药粉,尔后出空间,直接去知府衙门后院。
手里有迷药,心里不慌。
古代住房有讲究,住正院的一般是当家主母,故而夏然都不用考虑直接去正院。
把守在外面的侍卫丫鬟迷晕,再推开卧室的门,拿出手电筒照向拔步床,床上两人交颈而眠,圆润的中年女人粉面含春,身上布满暧昧的痕迹,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张着嘴巴,发出有规律的呼噜声。
这两人正是乐城知府夫妇。
啧啧!昨晚这两人战况很激烈嘛!连她用手电筒照他们都不知道。
夏然勾了勾唇,二话不说直接把躺在床上的两人送上西天。
可怜乐城知府还在睡梦中就被人抹脖子,到阎王爷那里都不知道找谁告状。
解决掉他们,夏然拿着手电筒肆无忌惮的在卧房里翻箱倒柜,不一会,便搜出一万两银票和一些名贵首饰,将之全部收进空间。
接着又去寻找书房,乐城知府的书房不算很大,大概在五十平方左右,里面挂满看着画得不错的字画,夏然对这个朝代的认知并不多,也不清楚这些字画名不名贵,看上去画得不错的全都收入空间。
东翻翻,西瞧瞧,没找到暗室,却在暗格里搜出八十万两银票,也没有找到银子,夏然猜测乐城知府把银子全部换成便于携带的银票。
出了府衙,夏然接着去下一家,乐城首富家。
据说这个乐城首富是乐城的老牌世家,屹立于乐城数百年之久,城中有七成商铺是他家的,乐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乐城知府刚上任时,他就送一个貌美的庶女给他做妾。
乐城首富家很大,是一座七进七出的大豪宅。
若不是有迷药和空间加持,加上天灾缺水遣散了大部分侍卫和仆从,夏然绝对不敢进这里,毕竟百年世家的底蕴不是吹的。
夏然瞄准巡逻队最后一个侍卫,刀子直接抵在他的脖子,小声道:“不许动,不许出声。”
等巡逻队走后,夏然才阴恻恻的问道:“我问你答,不许撒谎,否则,我杀了你。”
“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侍卫哆哆嗦嗦的回道。
“你们老爷今晚住在哪里?”
“二进东院第一间。”
“他的库房和书房在哪里?”
“书房二进东院第三间,二进西院中间。”
“很好”夏然一个手刀砍向他的脖子,又撒了点迷药在他身上,把他拖到角落里放好,才大步离开,直奔二进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