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贾张氏的话,秦淮茹早有预感,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婆婆显然还是看重自己的退休金。
棒梗在听到奶奶的决定后,原先困扰的思绪也随之轻松许多,也不再去烦恼是否向母亲或奶奶追问钱财问题。
因为他明白,既然奶奶决定留在四合院而不反驳母亲的提议,这就意味着她手上很可能至少握有七、八千的钱财,否则她早就迫不及待住进新房了。
于是,此时棒梗对奶奶贾张氏的决定表示赞同。
他自己并不愚笨,很清楚凭母亲的性格,他不可能全得所有好处,自然应该优先选择利益最多的选择。
在棒梗心中,贾张氏平时疼他的样子表明,如果跟奶奶在一起,那些财产迟早会落到他的手中,哪怕她十分在乎自己的退休金,但他相信总会找到办法把钱一点点从奶奶手里夺过来。
关于孝顺老人的承诺,他认为如母亲所言,等他自己工作后有了妻子,让她照料奶奶便足以,他不必亲自照顾。
基于这种心态,棒梗不再坚决拒绝,四合院在他的眼里已不如先前重要。
就在这时,发现大儿子一直沉默的秦淮茹不禁疑惑,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又会选择哪一条路?
她不想等待,转而直接问棒梗:“棒梗,你愿意陪奶奶留在四合院吗?你有什么想法?”
面对母亲的问题,棒梗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奶奶希望我陪伴,那么我愿意遵循她的意愿。”
这一句话使贾张氏满意地拉起棒梗的手,温柔地表示:“我就知道我的孙子一定会站在奶奶这边。”
然而,贾张氏不知道,心中的孙子其实已在盘算她的存款,否则她现在不会有这般愉快的心情。
棒梗对奶奶的态度也完全顺从,仿佛明白了孝顺的模样,他知道为了得到奶奶手中的财产,必须表现出色。
秦淮茹见大儿子毫不犹豫选择与贾张氏留在四合院,点头赞同,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转向贾张氏道:“好,既然决定了,那我明天下班后就开始带小当她们搬到新居。”
贾张氏不太情愿地答应,“我知道了。”
接着,秦淮茹又说:“好了,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你现在能把刚才收起来的五百块钱还给我吗?我们搬进新居还需要购买许多必需品。”
看到秦淮茹伸出手来,贾张氏一愣,难以置信道:“五百块?!”
贾张氏旋即频频摇头,笑道:“没有,没有啊,你们都要搬走了,你们给我的钱肯定少多了。
这笔钱权当是我和棒棒的钱吧。”
贾张氏的话让秦淮茹一阵错愕:“不是吧,您已经同意我的选择了,答应我给我这笔五百元的呀。”
在秦淮茹质疑下,贾张氏一副假装不解:“你刚刚还在提钱的事吗?没听清呐。”
...不管怎样,我不给这钱,你们拿好东西自己搬走吧。
“淮茹,你就别想问我讨钱了,我知道那些钱里大部分是你私下藏着呢。
估计还有几百是你瞒着我不告诉我的小金库。
再说,这月底马上就过了,下个月工资还会来的。
这些就足以你们花销了吧。”
秦淮茹哑口无言,面对耍赖的贾张氏,她总不能动手强行要钱去。
于是她说:“好了,既然你不愿意给我这五百,我也不提以后每月给你们的三块钱养老金。”
看着秦淮茹要掐掉她的养老金,原本因失去了李怀德每月三十的养老钱已有些急迫的贾张氏连忙摆手:“不!这养老金我一定给你们。
现在的三块钱不够了,我和棒棒两个人要花呢。
从你们今后应该多给二十块做生活补贴。”
此刻,一旁的棒梗忽然插话附和道:“妈,我觉得奶奶说得对,你有这么多钱,何必要找奶奶要呢。”
棒梗此番插言自然是因为自身的利益,他深知奶奶口袋的钱,他未来的指望越大。
贾张氏看见宝贝孙子也站到她这边,赶紧欢喜道:“你看,连小棒都这样说,难道你就不能体会体会我的心愿?这年龄嘛,存点儿养老钱容易得很哪。”
然而,贾张氏与棒梗的行为令秦淮茹心底涌起深深的不满。
她的几万私房钱并不在意区区几千,但她无法接受这对母子如此吝啬几百块,反而还想索求更多生活费,这也更揭示了他们的本性。
尤其看到大儿子棒梗如此薄情,不愿给予哪怕是母亲和弟弟们应有的支持,秦淮茹的心更是凉透了。
“你们太自私了。”
秦淮茹冷漠说道,“指望我还给你们生活费?你们有钱了,难道我就不能再给他们多点补贴?将来棒儿结婚怎么办?指望你们掏彩礼?小当和槐花她们的陪嫁也休想了,到时候肯定还得 ** 心。”
“生活的补贴就免谈了,我已经帮棒梗解决了工作问题。
只要不出意外,他明天就可以开始在轧钢厂实习,每月二十块钱,你们的日子足够了。
况且,你们手头有这么多钱,不可能总是放在那儿不消费。
好了,我不想再和你们纠缠。
你们不给这五百就给不了,但是请给我立下一个书面约定。
今天的事已经这么清楚明了了:你们不能分去棒儿他们将来的遗产,以及我自己挣来的财富。”
说完这番话,秦淮茹面带冰冷的决然,不容丝毫妥协。
听秦淮茹这么一说,贾张氏忍不住惊奇并疑惑问道:“这是要分家啊!”
“就是先给孩子分好家产,”
秦淮茹解释道,“要不然你们这次得到了这么多财物,又给杠杠找了份工作。
如果以后我辛辛苦苦给他积攒些积蓄,你们又闹着分,可不成。”
贾张氏闻言稍稍安心了,至少不是要公开正式分家就好。
这时,杠杠听到母亲的条件,愁眉苦脸地反驳:“妈,事到如今就这样定了吧,不用写协议。”
对他而言,写那份东西意味着再也得不到母亲的遗产,他不想看见这种情况发生。
贾张氏见杠杠这样说,心中同样也不想签约,同样带着一丝侥幸心理赞同道:“是啊,写了就丢人现眼,谁知道外人会怎么看呢。”
然而秦淮茹明白他们的想法,这份协议是非写不可。
不同寻常的是,秦淮茹并不想找位受尊敬的见证人,也不想公开这个契约的内容。
因为她不希望家里有多少财产被外人所知,那只会带来不必要的纷扰和麻烦。
不过秦淮茹深知,不写协议也是不行的,因为凭借贾张氏和杠杠的性格,一旦发现她有所保留就会翻脸不认账,到时候他们会以分财产为由来找麻烦。
她想到此处,故意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两人,讥笑道:“笑谈笑谈,告诉你们,让我白给你们几百元,你们看得那么重,我不信往后还不出个三两事来争财。”
说完,秦淮茹表情缓和了些,假借关心两人的口吻说:“好啦,这个只限于咱们内部的协议,只要你们签字就行了,不麻烦第三方出面。
这样一来,谁都不知道。”
贾张氏听到无需找人见证协议,立刻转变了想法:“嗯,这样也行嘛……那份协议写……应该写……”
一旁的杠杠见到妈妈成功说服奶奶,连忙焦急地叫道:“奶奶、妈妈,没有人在场,这份协议签了也没用呀?”
在杠杠看来,认为母亲坚持如此,必有所图谋,所以他绝不甘心随便签下那份可能捆绑自己未来的协议。
而看到大儿子如此抗拒,秦淮茹内心冷笑,更加坚定了她的主意。
她面色冷酷地回应:“有用,不听话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我会把协议拿去工厂大肆宣扬,让所有人看你还有何颜面留在厂里。”
听到母亲提到这协议的意图竟然是日后的 ** 把柄,棒梗脸色骤变,实在难以理解母亲为何会有此打算。
面对已经开口的话语,他也无法回应。
相比之下,贾张氏忍不住出声质问秦淮茹:一个做母亲的怎能做出这种事情?然而,秦淮茹显然不会轻易动摇,径直走入内室。
看着三人在紧张忙碌地伪装假寐的情景,她怒视他们一眼,随后唤来小当,让她根据自己的意愿拟一份协定。
随后,秦淮茹 ** 不愿意的贾张氏和棒梗在协定上摁下手印,不再多言,径自牵起小当回到了卧室。
留给他们两人的是满腔疑惑和无言,慢慢移到客厅两张独木床前躺下,辗转难眠。
对贾家的人来说,今晚成了最刻骨铭心的记忆之夜。
其他人直到深夜都久久无法入睡,心中思索着即将改变的生活和未来的不确定性,只有当秦淮茹一人熟睡。
因为他们明白,黎明来临之际,贾家即将面临全新的局面。
随着新的一周开始,晚饭后,何雨柱穿上了妻子文丽早已准备好的全新中山装,神清气爽,令他颇感满意。
他提前告知妻子文丽和长子何瑾瑜,昨 ** 已得知有可能出任新厂
在说完之后,他抓起桌上的热水壶,将热水注入自己那刚刚泡好了茶叶的壶里,然后端着托盘走到茶几旁,对李怀德热情地笑道:“别说这个,来,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