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当何雨柱瞧见白寡妇的那两个痴呆的儿子,他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对于接受白寡妇的心情也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
他知道,只要有这两个儿子在,不管何时何地,白寡妇必定只会为她的亲生儿子着想,甚至不惜损害何家的切身利益。
即便表面上与何家相处融洽,最终可能会在援助亲儿子的过程中,逐渐掏空何家的家底。
尽管何雨柱看待白寡妇已经有了改变,但她那两个不成气候的儿子他实在提不起半点好感。
这些人生性愚蠢却又不安分,一旦卷入进来,未来必定会给何家带来无尽的麻烦。
但是,考虑到他对白寡妇态度好转,又怕说出绝情的话伤了名义上的老父亲何大清的心,并担心他会因此后悔邀请,他斟酌了一下开口道:“白寡妇,无论你怎么想,你都不能期望参加我妹妹的婚礼。
在我和我妹妹心目中,尽管父亲和你结了婚,但我们不承认你与我们的关联。
当然,如果你们这些年有了孩子,纵然我们心里不愿意,为了孩子我们也只能勉强承认你的身份。
届时出现于婚礼场合,我们也便于解说。
然而现在这个情状,我们不会傻到认同任何有关你的联系。
如果婚礼上有你,会连累雨水因你的身份颜面扫地。
聪明人都能猜到,你是为了结交帮手而接近父亲,即使明面不动声色,背后也定会有人嘲讽我们。
尤其这次我妹妹嫁的不是一般人,根本不适合像你这样的人出席。
我能同意父亲回京,是考虑到他是雨水生物学上的父亲,不愿让她留有遗憾。
否则,凭他的所作所为,我绝不至于请他回来。
说完这话,想必也没什么话可以说了。”
闻言,何雨柱这番开诚布公的话,不仅是白寡妇自己,就连何大清和何雨水也心领神会。
何雨水怒意上涌时,何大清看着白寡妇的眼神充满了歉疚,并且放弃了让白寡妇同行参加婚礼的想法。
他认为,如果这对女儿影响不大,他还愿意带她;如今儿子明确表示,未来儿媳妇家境非比寻常,白寡妇不合适亮相,他即使再迷恋也不得不放弃这一想法。
其实,同样是痴迷,何大清的眼光独到,遇事也保持清醒,不受美貌所诱而迷失,与原主人“愚柱”
的行事风格有天壤之别。
看结局,就知道他会有不错的终局,而不明事理的“愚柱”
结局自然可想而知。
然而,尽管白寡妇清楚无法参加何雨水的婚礼了,当听到未来的女婿非同小可时,她的目光越发闪烁,越发坚定了想要与何雨柱兄妹交好的念头。
于是,思索过后,她笑着说道:“柱子,既然这样说,我就不参加雨水婚礼的事了。
大清这些年已经习惯了我的照料,我怕他一人去京城会不习惯。
要不再陪着他?但你不必担忧,结婚当天我会确保不在场,万不得已我还可以暂时去我京城的表哥家住一阵子。”
白寡妇这番话又打动了原本坚定的何大清的心,他自己也感觉这样做确实不错,毕竟他一直不舍得让白寡妇一个人回京。
何雨柱见白寡妇仍然不死心,想跟随何大清回京,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随之沉下脸来。
\"白寡妇,我直截了当地跟你说,我并不欢迎你进城,不管你怎么说今天都不行了。
原因在于你跟我爸若一块出现在京城里,我们共同熟悉的朋友,雨柱对象的家庭立刻就会收到风声,想隐藏都藏不住。
我考虑到虽然你这么做是想帮我爸牵线搭桥,但这些年,你确实是尽职地照看他,再加上我也清楚我爸离不开你,所以我才会允许他留在你身边。
这次带他走以后,他绝对不会再回来的。
至于我警告你:你不要妄图利用我父亲达成你的目标。
如果你真那么做,我也不会留情面。”
说着,何雨柱眼神中流露出玩味,瞥向白家两兄弟。
两人本已愤怒的脸此刻惊恐不定。
随即,老大道歉似的,摆出毫不畏惧的姿态,嗓音中带有一丝强硬:“何雨柱,我们明白你在京城挺有能量,但这里是保定,你觉得你自己有多了不起呢?又能对我们如何?
你真的敢动武,等警察能证明是我们报警的话,你肯定无法逃脱法律制裁。
别忘了你自己的安危啊。”
越说老大自认为越有道理,认定何雨柱不过是吓唬他们,并且不敢真正动手伤害他们哥俩。
所以,他说到最后声音愈发响亮,态度充满自信,甚至暗自沾沾自喜自己的智谋。
二兄弟听了大哥的话后,同样附和道:“大哥说得好,京城来的你能奈何得了我们?”
然而,另一边的白寡妇听着儿子们的言语,没有像他们那样轻视何雨柱的言辞。
她此刻不知该怎么应对,唯有静静地在一旁注视,希望听何雨柱还会怎么说。
面对这两个缺乏思考的儿子,何雨柱内心有些无语和困惑,为何这位看似精明的寡妇,会生养教育出这样的家伙,难道并非亲生?
但这念头稍纵即逝,因为若非亲生,当年白寡妇也许早已舍弃他们二人和何大清在京城里生活。
何雨柱只能这样感慨: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白寡妇并未像梁拉娣那样优秀,反倒与秦淮茹相似,教出来的结果不怎么乐观。
“你们这些家伙真是天真得可以。
不要以为我只是京城人,就能在这里毫无作为...
坦白地告诉你们,要是今天我高兴,可以直接叫上保定的局长登门造访。
再者说,我在京城人脉广泛,这次任务我特意请朋友跟这边市革委主任沟通协调。
原想过来查看一下状况才未去麻烦他们。
如果你们惹怒了我,相信我会不会去找他们的。
不用多久,不只是你们的工作丢了,搞不好还会因为这点小事,在保定都待不下了。
而且,我不介意额外送你们两位兄弟到偏远山区劳教几十年。”
看着白家两兄弟及嫂子白氏吓得面色惨白,何雨柱嘴角挂着似笑非笑,再次带着玩味道:“你们这次还觉得我是在虚张声势?是不是该验证下我说到就能做到了?”
这一回,何雨柱对白氏三人的玩笑并不作数,要是三人均不体察情面,他会确实联络当初所说的那些关系,付出一定的交际筹码,请那些上司将白氏两兄弟治罪,送进劳改营。
在当下的环境里,这种小事根本不构成他们的重大负担,轻描淡写间能迅速解决,料定他们也会给予何雨柱相应的尊重。
至于这算不算违法,何雨柱其实并不关心。
他知道没有人会对白家兄弟的问题找自己算账,即使有人真追究,他也确信李怀德足以帮他摆平。
自己早已不在意仕途前程,些许污点亦无需忧虑。
哪怕十年后再起波澜,即便改革结束后有人提及这事,大不了何雨柱学李怀德毅然辞职,他坚信,那时决不会有任何人为了这点小事继续纠查。
对于辞职后的何雨柱来说,正好可以全身心投入到商业创业中,没什么可遗憾的。
至于大领导如何看待此事……身为与大领导夫妇交好且对其较为熟悉的何雨柱深知,在明了来龙去脉后,大领导也未必会在意这种小事。
面对何雨柱的言辞,白家两兄弟真被他的话震慑了。
尽管他们心底并不太相信他有那样的本事,但仍觉得何雨柱似乎不是开玩笑。
然而,他们又没勇气押注何雨柱能否说到做到,只能无奈顺从。
彼此眼神交流之后,两人含糊道了句:“厉害”
,便尴尬地转身离开院子,匆匆逃回屋内。
看着孩子们的态度,尽管白寡妇觉得此次他们的行为不错,内心却难免失落。
毕竟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家孩子出人头地!
凝视着平静如常的何雨柱以及文丽和何雨水对他的信任,白寡妇既失落又坚定了决心。
于是,她笑得云淡风轻,掩饰过往:“柱子,你如今这本事真令人惊奇,认识大领导如革委会主任这般的人物,首都自然会因你有个好儿子倍感自豪。”
闻言,白寡妇终于屈服,何雨柱微微点头,满意一笑:“是该这样才对。”
不过,看着立即热切要去帮何大清打包衣物的妻子,他又不禁感叹她的复杂:真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
当白寡妇与两兄弟都返回了房屋后,只剩下了何家众人守在院子里。
何雨柱扫视了一圈小宅院,没了入内的欲望,他便开口向正与妹妹何雨水小声谈心的何大清道:“这里住了这么多人也不方便,不如今下午我们就直接乘坐火车回北京吧。
眼下已近午时,估计大家都饿了,我们一起出外就餐,随后回家收拾下你行李,然后去火车站。
你有意见吗?”
何大清听完这话,毫不迟疑地点头答道:“嗯,柱子,爸爸都听你的。”
何雨柱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那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