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搞清楚当今态度之前,他也不敢先下判断。
可现在,一个造反王爷的私生女。
陛下又已经下了命令,只要问清楚她所知道的东西便将人处理掉。
他当然要将她当成囚犯一般处理才行。
单就凭她敢设局整个护卫队,意图冒犯公主,她就该待在监牢里尽刑罚!
“她死了!”钟宁说。
“这不可能!”祁钰声音中带着些许严肃,他都不知道的事,她远在深宫为何会知道?
难道…….
祁钰的眸子带有狐疑之色,便见钟宁望着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可细看下去,还有一丝淡淡的失望。
“你还记得,我之前做的那个预知梦,就是跟杨盈相关的。”钟宁表情平静,语气淡淡,“刚刚突然头晕了一下,脑海里闪过她死亡前的一瞬间影像。”
祁钰蓦然一惊,死了?怎么可能?
昨夜他还去了地牢提审,人虽然受了点刑,但精气神还在。
在他临走之时,还大哭大闹着他日见到圣驾,一定要处死他之类的。
是了,如果当初不是钟宁提前预警,他们还真不一定能够从那一场连环劫杀局里逃脱。
如今,又是这般….
杨盈说过,她是重生者,那钟姑娘,会不会也是一样?
没等他问出口,便见钟宁自顾自地继续道:“不怕你知道,自从我逃离那个家之后,便获得了一项特殊能力,会提前梦见自己的死劫。”
“上一次,杨盈是我的死劫,所以如果她死了,我才能感知到自己已经安全!”
祁钰:….....
“若是如此,当时我要杀她之时,为何你要阻止?”
祁钰有些不解,既然确定对方是自己的死劫,为何不提前把人杀了?
“因为在那个梦里,除了你和杨盈之外,其他人全都死于非命,到处都是断肢残骸,鲜血淋漓。”
“如果当时你杀了杨盈,那后面的杨霸天为了替爱女报仇,一定会拼死命!”
“那些护卫,好歹护送了我一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
“我当时想过,如果真的逃不开这场死劫,那我就跑,跑的越远越好,在你决定送我入宫,而不是杨盈入宫之时,我便已经做好离开的准备!”
钟宁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他,眸子中略带感激,“还要多谢你,在我们两个之间,你选择站在我这一边!”
更多谢你,在被剧情控制的情况下,依然选择相信我!
祁钰看着眼前笑意盎然的佳人,藏在背后的拳头紧握,死死控制着自己不要冲动。
眼前人如今已是当朝公主,不是他能随意冒犯的。
可声音却抢在大脑反应前出了声:“你要如何谢我?”
一双桃花眼此刻正亮晶晶地盯着她,头上的好感度正在不断地+1+1+1.....
直到停在86的好感数值之上!
钟宁:.......
钟宁不自然地转过身去,声音清冷如初:
“祁大人,杨盈突然被杀,想必负责看管她的人马上就要进宫禀告,你还是赶紧去处理吧!”
“至于如何谢你?本宫还没想好,等本宫想好了,再告诉你!”
听到此话,祁钰亮晶晶的眸子瞬间黯了下去,而后拱手行礼道:“是,下官这就去处理!”
“嗯!”
祁钰转身离开,行至楼梯尽头,不由自主地往回看,却见那人身影如初,对他的离开,没有丝毫眷恋。
感受着身后那一道热切的目光总算是消失。
钟宁有些牙酸地揉了揉腮帮子,这种情况以后要她如何面对?
她最想当的,是能够纳好几个俊美面首的无情公主,而不是对一个男人死心塌地的恋爱脑。
回应不了的感情,就不回应了。
等宫宴事罢,她应该就能搬到自己的公主府中,从此过上和众面首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想想都觉得激动!
她在现代可是有好几个喜欢的明星类型,她决定了,回头就按照她喜欢的小明星类型来找面首。
第一个要找个会跳舞的,最好是像王那个波一样,没事就能给她跳两段。
但有个问题是,这个时代应该没有会跳街舞的吧?
哎,愁人,算了,找个长得像的也行。
第二个要找个会弹琴唱歌的,没事给她唱两首。
方平倒是可以,只是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他要是长得跟某战一样,她早就下手了。
他就当个普通朋友还行,面首就算了。
她就不信,这个时代会找不到一个能弹琴唱曲的。
没有会唱曲的,能吹个笛子也行。
算了,都在这个时代了,还是放宽点要求,什么才艺之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得长在她的心坎上。
凭什么古代只有男人能三妻四妾?
她偏偏不要去当别人的妻妾,跟一群女人去争一个男人。
她要当就当那个能掌控全家的人!
至于孩子,现代的时侯没打算结婚,更没打算生,这个时代,就更不会了。
孩子只会影响她的幸福生活!
给国家创造劳动力的机会,还是留给其他人吧!
她就只配活到这一代!
出来偷闲片刻,也是时侯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只怕宫宴都要结束了。
今日突然得到的消息太多,一时竟有些不知如何归顺,她还是先度过眼前难关,回到宫宴多打探一些消息才是。
至于这好感度显示,还是先关掉。
不然如果这样见到谁就显示,也会让她先入为主,不能保持平常心!
拂了拂身上的锦缎轻纱,钟宁起身准备离开。
突然,一个轻微的声音混迹在风中吹来,她的耳尖微动。
随即一个疾速飞影,右掌内力翻滚。
只一个瞬间,便将那个藏在不远处柱子之后正在偷窥她的人给一掌掀了出来。
“啊....”的一声痛呼,只见一个身着滚雪细纱,配着菊纹上衫,大约十五岁左右的女子从角落中跌了出来。
她被摔躺在坚硬的石板之上,慢慢撑起身子,一只手死死捂着擦伤的手臂,隐约还能看出指缝间沁出的血珠。
感受到钟宁冷视的目光,张宛婷微微抬眼,眸中迅速聚起朦胧水光,委屈巴巴地看向钟宁。
钟宁郎心似铁,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直接抽出缚在腰间当装饰的软剑,呈得一声轻响,剑锋直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