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陈嬷嬷笑了，“大小姐真是长大了。大小姐这段时间做了这么多情都有老奴的经手，若是不答应……”
“嬷嬷，若是不答应，相信您在这尚书府这么多年也该知道其中的手段的，纵然不愿不择手段，但是必要的时候还是以为保全自己和身边的人为好，您说不是吗？”
挽歌淡定的喝了一口，心知这陈嬷嬷到底还是聪明的，那么接下来，院子里面就有艺画和陈嬷嬷，然后诗琪和阿梅还有青竹对外就好。其他看看可用的，也是好好培养一番，阿梅是同青竹的境遇有些类似，挽歌也是看着她那种眼神经过一番考量才放到身边的，挽歌可不想培养出一匹白眼狼啊。
“既然老奴已经上了大小姐的这船上了，当然是选择跟随大小姐和小公子。那老奴去将那小男孩给大小姐带来。”
“好！！”
……
“你叫姜林对吗？”
挽歌喝着茶打量着姜林，眼神并没有很直接直视他。
“昨日您买下我不就知道了。”
姜林淡淡地答道眼神中带着狠厉和忧伤。
“嗯，我知道。你也知道昨日我那嬷嬷建议我别留下你，可我还是将你留下了，你可知道为什么？，”挽歌漫不经心地问。 “为什么？”
姜林带着些许沙哑的问，他也不知道这大小姐为什么留下他，他当然知道那个嬷嬷不愿意将自己留下了。姜林在跟随人牙子来的时候就知道他们这些挑来是给这个大小姐的弟弟做玩伴，也是今早看到的那个白嫩的小男孩。想当初他何尝不是那么白嫩的……姜林这会发觉自己越想越偏差了，赶紧停止脑海里面的幻想。
挽歌当然发觉了姜林短暂地失神，“因为你有恨，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过什么。但是我很肯定你有恨而且是很深的仇恨，不过我很好奇，按照你这样的不应该是会在人牙子手里，除非你是走投无路，当然你的敌人大约也不会想到你居然会在人牙子手里……”
姜林听着慕挽歌的述说，眼睛闪了闪，的确她猜的八九不离十，因为的确还他自愿的，实在是敌人太过强大，也有些走投无路，单凭自己一个孩子如何能报的了家仇？
“大小姐，您说的不错，但是您想着这样羞辱我，未免有些太过于欺人太甚了吧？”
“首先，你已经被我买来了，已经是我院子的仆人，这样就算得上羞辱你了吗？其次，你置身于人牙子手中就已经知道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羞辱也好没有气节也罢，到最后只要能成功谁还能记得曾经你的过去……你还小，这些道理你未必都懂。但我想，你这样苟活不仅仅只是想活着，不然就是在外乞讨照样可以度日不是吗？”
姜林听了挽歌的话语，不见内心动荡，现在还只是八岁虽然随着父亲习得一段时间的武术若不是自己机灵，怎么能逃得出那些人的围剿呢。
“我知晓你有仇，目前也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去报仇，不然你眼里不会狠厉中带着无奈。我也不跟你废话，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但是你要值得我给的这个机会才行，不然，就算你待在这府里老死我们尚书府也是养的起的……”
“好，我要这个机会。”
姜林听到给他机会的时候，眼睛亮了，以为是耳朵听错了，但是顿了一下立即答道。
“好，那你拿什么换这个机会。”
“只要大小姐您能帮我报仇，我姜林的命就是大小姐的，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姜林立马跪在挽歌的跟前。
“不，这仇我让你自己报，我会让人教你功夫。你能想到你的命给我，还算不是蠢的，看在你是个孩子的份上，我就告诉你我什么，我要你忠诚用不背叛，我慕挽歌的人可以绝对不容许背叛，我只要你忠于我跟小少爷即可，其他的人都可以漠视。今后，你白日跟着霖儿学习知识，其他时候我找人教你功夫。我给你三年时间，三年之后你自己去报你的仇……”
“大小姐，”姜林感激地给慕挽歌叩首，“我姜林在此起誓，此生绝不背叛大小姐和小公子，若违此誓，子孙后代男的世世为奴女的为娼！！”
“好了，我信你，如今你的敌人估计也很强大，我给你换个名字吧，今后，你就叫慕鹰，鹰一样的眼神和狠厉。若以后，想换回你的名字也是可以的！！诗琪，你去找阿九来。”
“是，大小姐。”
诗琪很是稳重，对于挽歌的安排也不问为什么，但是诗琪明白这都是挽歌在为了自己和小少爷铺路，这样她和艺画也就安心了。她们也不算辜负了夫人的交代了。
一小会儿，左九跟着诗琪来了。
左九现在生活在听雪苑很自在，比起当初跟随着左辞风里来雨里去好的太多了。而且，挽歌对待她也不像是其他小姐那般跋扈无理，所以左九这些日子接受了这样的生活。每日教教慕灏霖做一些强健身体的小操，其次就是教教她们那几个小侍女功夫，闲适的很。
“姑娘，你找我是有什么事要办吗？”
左九在跟了慕挽歌之后，一直都是唤着挽歌‘姑娘’的，久而久之大家也习惯了。
有的时候，诗琪她们也会跟着阿九一样唤挽歌‘姑娘’。
“喏，这小子，八岁，叫慕鹰。我看着不错，就留下来了。”
挽歌喝了一口茶，手指往立在门边的慕鹰点了点。
“嗯，的确不错。”
“让他跟你身边学着功夫怎么样？”
“行。”
左九想着反正教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教，都教了挽歌的弟弟和侍女了，还有那个青瑜，多一个。
“不是像教霖儿他们那样，你和左七他们怎么样练出来的，你就怎么教他。”
慕挽歌淡定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姑娘，你开玩笑吧？”
左九听了顿时惊到了。
“我没有开玩笑，你觉得我现在和左辞一块谋事，没有可靠的势力怎么存活下来，如今小小尚书府就如此艰难，倘若今后也得事事依靠别人吗？阿九，从我跟左辞合作开始起，也就是你和林大夫来我这里起，我们都没有退路了。我们只能功成名就，要么就泯灭于人间……想想左辞为什么培养你们，肯定不只是自保而已，为什么很多事情都是左七还有你们其他的知晓，因为他们都体惜你，因为你应该是唯一的姑娘家……所以，对于要你来我这里，他才会同意的那么痛快，可，事实上我这里也不一定比得上跟着他安全……”
左九听了挽歌的话，陷入了沉思，良久才抬起头来，“姑娘说的是，阿九明白了，今后阿九定跟王爷所说那样绝不背叛你，我会用心教好这小子的，希望他不负姑娘的期待。若有合适的，姑娘也是可以让阿九来教。前些日子，你让林大夫留下那几位怕也是想给我教的吧？”
左九想起了，慕挽歌打着林大夫需要药童留下的那几个孩子。
昨日夜晚，林大夫还跟她抱怨这他一个府中大夫要药童做什么，但是左辞交代过，所以林大夫对于挽歌的异常行为也就不过问，只不过就几个小娃子能干什么……
“嘿嘿，阿九能者多劳嘛。慕鹰，过来，见过你师傅。”
慕鹰在厅中听着左九跟挽歌的话语，也静静地立在一旁，对于这个叫阿九的姑娘他是知道的，就这一晚上观察，他清楚眼前这个女子武艺很好，比起杀死自己家人的敌人好太多了。
故而，对于这样的一个女师傅，他欣然接受。而且，他也听到了留在那个老大夫那里的几个人也是要跟着眼前的女子习武，同时庆幸慕挽歌看中他，能提前认下了这个师傅。
“徒儿，见过师傅。”
慕鹰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嗯，那你以后就跟着我的。姑娘，我就带着你给我找傻徒弟走了。”
左九领着慕鹰离开，其实是这会儿不想面对挽歌，因为自己没有想到的事情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