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艺画见挽歌的房里还亮着,就进屋一看,只见挽歌和慕灏霖姐弟两人已经熟睡,就轻巧地将灯灭了,然后才在寝室的偏房宿下。之前的茉莉是不会在偏房的,所以一直都是艺画待着,怕慕挽歌夜晚起来找不到人伺候。
半夜,慕挽歌醒了,是被一股轻微地血腥气味。慕挽歌不由得皱了那漂亮的眉头,打量着黑夜里的环境:‘有人??!’慕挽歌悄悄地起身,暗自查探着,循着血腥味在屋内的窗前找到一个黑衣人。只见他正在挣扎着包扎手臂上的伤口,像是发觉到有人,才抬起头来看,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哦应该是盯着慕挽歌。
“看来你应该是中了什么招?”慕挽歌神情像是习以为常的模样打量着他。
左辞看着眼前的慕挽歌内心却是惊奇的,这应该是尚书府的嫡女--慕挽歌,传闻她不是纠缠的二皇子陈允封吗?还被他她那个庶妹耍的团团吗?可眼前这个眼底清澈气质冷然地少女怎么看也不像传闻的那样,还是情报有误呢。左辞想着这些居然忘记了眼前慕挽歌的问话。
慕挽歌见他良久没回话,“咳,你不会哑了吧?”
“你才哑了!!这么一男人在你寝室居然不怕?就不怕我……”左辞挑了挑眉。
“你还有力气吗?我要是叫人了,你可就出不去了。你这样,分明就是……”慕挽歌顿了顿没再说下去,好在都是聪明人,相信眼前人也听得懂。
“哦,你这是要去上告二皇子了?还是要把我交出去?”左辞突然冷冽的看向慕挽歌,然后挣扎着拿些长剑指着她,皱起好看的眉峰,暗想:‘左七怎么还没有来?’左辞不知道是左七正在甩掉陈允封的人,还来不及过来找他。
“噢,那我……”慕挽歌巧用一个角度,将左辞手中的剑夺过来,“要是叫人你会怎样?”然后,把玩着剑,似笑非笑地说,“杀了我吗?哦,现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是任人宰割的那个。”
左辞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女子就挑开他的剑,虽然现在的他状态比较糟糕,但是一般的女子是绝对没有办法能夺取他的剑,心里不由得涌现出对慕挽歌的兴趣。这样的慕挽歌完全就不是别人口中不堪入目的女子,反倒是‘可爱’的紧。
“那你想怎么样?”同样似笑非笑地回望着慕挽歌的眼睛。
“不想怎么样。我对你是事情不怎么感兴趣,不过,你这样子看来是惹了很大是麻烦。嗯,非富即贵。可如今你在这里到时发现我该怎么办?”慕挽歌抱着手臂打量着包的严实的男人,心里暗想,这声音倒是很好听的。
“呵,这会儿倒想起了?要不你帮我,我让人保护你?”某人难得的开起了冷玩笑,要是左七听到这话,大约是以为自己家爷疯了才是。
慕挽歌没有想到他突然开起来了玩笑,正想回答的时候,院子里一阵喧嚣,而偏房里的艺画已经燃起了灯火。慕挽歌知道一会儿肯定会有人进来,于是想都没有想直接将人给塞在床底下,然后装作刚刚醒了的模样以及悄悄地挠破手臂上一点点伤痕,让自己的衣裳沾染上点点血迹。这会儿,床上的慕灏霖也在微微动着,显然也被吵醒了。
“艺画,何事?院里怎么这么吵闹?”
“大小姐,府衙说接到消息,有歹徒进入了府里,所以管家带人过来看看。”艺画挡在前厅回道,显然也很不悦这么晚来叨扰慕挽歌。
“慕大小姐,能否方便让在下等人进您的寝室一看?”说着,那人不顾艺画的阻挡想要直接进慕挽歌的房间。这时候,慕挽歌已经点燃灯火,打开房门把正要进去的那人吓了一跳。
“慕,慕小姐!!!”那人后退了几步,恭敬地立在一旁。
“你这是要硬闯我的闺房吗?嗯~”慕挽歌习惯性地眯了眯眼,“府衙就是这般捉拿歹徒的?!好歹我慕挽歌是尚书府正经嫡小姐,竟这般不顾我的清誉,是要毁了我尚书府的名誉吗?还是我尚书府在府衙如无物般的存在?……”慕挽歌的声声责问,来搜查地府衙侍卫额前流出了冷汗,尤其是刚刚那个妄想闯入的人。
一时间,居然无人敢说话。好一小会儿,这才出现一个领头的人上前,“慕小姐,是在下等人的不是,我这代表给您到一个道歉。我们这是捉拿歹徒心切这才失了规矩。还请慕小姐宽宏大量,放我等人进您的闺房查探一番。我们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危……”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我慕挽歌的不是,是我阻挡你们查探了?”慕挽歌顿了顿,继续说,“若是你们在我房里没有找到歹徒,你们这理查寺可要给我尚书府一个说法。”说完,就打开身后的房门率先进入了房间,然后将床上坐着睡眼朦胧的慕灏霖抱在怀里,同时也害怕床底的人被发现。
好在那些人居然没有查探她的床底,见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就准备走了。这时候,一人嗅了嗅,“有血腥的味道!”
“啊?小姐,你的伤口又裂开了。”艺画的这一声在慕挽歌听来就是天籁之声,她已经忘记她出去之前故意弄破的伤口。而那些人也一副了然的模样,现在京城谁人不知尚书府穆恒的嫡女慕挽歌纠缠二皇子被打了一顿啊,忍住想要的讥笑就走了。
艺画赶紧找来药膏准备给慕挽歌擦药,可见慕挽歌这会正在抱着慕灏霖。
慕挽歌也看出了她想给自己搽药,但这会儿正抱着慕灏霖不怎方便也就挥挥手让他下去了,“行了,待会儿我自己擦药,放心你家小姐不会让自己留疤的呢。”艺画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去了偏房。 良久,慕挽歌将慕灏霖哄睡着也没有见那男人从床底出来,往下一看,原来他昏倒在床底了。
慕挽歌废了一番力气将他从床底拉了出来,顺手给他上药包扎,在碰到他伤口时候他醒了,然后用了很大的劲儿拽着慕挽歌是手,一看是慕挽歌给他包扎这才松了手。
“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啊。”说着,慕挽歌很用力的将伤口绑紧,让左辞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像是出了一口气。“对了,你说让人保护是真的?”
“我从不食言。”
“爷,你……”左七从窗户跳进房间,看到慕挽歌,话语戛然而止。
“我没事。”左辞指了指慕挽歌,“是慕小姐救了我。”
“谢慕小姐救了我家爷,以后有帮忙的地方,我左七一定帮。”左七微微拱了拱手,“趁天色还早,爷,我们先回去吧。不然,‘家里人’该担心了。”
左辞点了点头,同意了左七的意见,在左七带着他跳出窗户的时候,说了一句,“我叫左辞。”
慕挽歌听了瞥了撇嘴角,然后熄了灯,抱着床上的小萝卜头进入了梦乡,这一天还过的挺精彩的,这是入睡前慕挽歌最后的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