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于王府的医馆之中,仿若一颗恒定的星辰,每日皆不知疲倦地投身于施医救人的繁忙事务里。馆内,浓郁的药香似灵动的精灵,如丝缕般悠悠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编织成一张无形的香网。阳光仿若金色的纱幔,带着丝丝缕缕的温暖,透过窗棂倾洒而下,映照在那一排排古旧而坚实的药柜之上。药柜上的铜锁与拉手在光辉中闪烁着幽微的光泽,似在低吟着岁月的沧桑与医馆的过往。偶尔,轻柔的微风悄然拂过,窗边的布帘随之微微晃动,发出如蚕食桑叶般细微的沙沙声,似在低诉着医馆里的故事,又似在为忙碌的人们轻声吟唱着一曲舒缓的歌谣。
这日,林浅正专注地整理药材,依照品类逐一归置。他的眼神专注而沉静,修长的手指在药材间穿梭,仿佛在与每一味药材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忽然,一阵喧闹声如汹涌的潮水般打破了医馆的宁静。只见一妇女神色慌张,仿若被恶魔追赶般,搀扶着一名男子,脚步踉跄地走进医馆。那男子面容憔悴,仿若被抽干了生机,脸色蜡黄如陈旧的纸张。浑身瘫软无力,每一寸肌肉都似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大片红斑如恶魔的印记般遍布全身,那红斑鲜艳而刺目,在他苍白的肌肤上肆意蔓延,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神志已然不清,嘴里不时溢出微弱的呻吟,仿若从灵魂深处发出的痛苦呼喊,那声音沙哑而无力,似是在黑暗的深渊中挣扎。他的脚步虚浮,每迈出一步,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地面上拖出两道凌乱而沉重的痕迹,仿佛是生命在艰难地爬行,每一道痕迹都写满了痛苦与无助。
林浅见状,赶忙疾步迎上前去,眼神中满是关切与专注,那目光犹如春日暖阳,能驱散世间的阴霾。他抬手示意妇女将男子小心地扶到诊床上,随后迅速伸出手,三指搭于男子的脉搏之上,细细诊察。脉象时急时缓,犹如汹涌波涛与涓涓细流交错,全然异于常理,仿佛有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在男子体内肆意作祟,似是一场正邪之间的隐秘较量。林浅心中不禁泛起疑惑,眉头微微蹙起,那眉心处仿佛被刻上了一道浅浅的沟壑。抬头望向妇女,目光中带着询问:“你可知他这病是如何染上的?”
妇女早已泪流满面,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听闻林浅的问话,哭诉道:“大夫,我家相公去城中那废弃矿场做工回来后,就突然变成这样。他每日只是去那里干活,并未有什么特殊接触啊。”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粗糙且布满老茧的手抹着眼泪,那双手因常年的劳作而变得粗糙不堪,此刻在脸上胡乱地擦拭着,眼神中满是无助与恐惧,仿若迷失在黑暗中的孤魂,找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林浅一边在心中苦苦思索,一边轻轻翻开男子的眼皮查看,那眼珠布满血丝,仿若一张血红色的蜘蛛网,透着一股异样的浑浊,仿佛灵魂的窗户被一层迷雾所笼罩。接着,他又仔细端详红斑的形状与色泽,只见红斑边缘微微隆起,色泽或深或浅,似是隐藏着某种未知的密码,等待着他去破解。他站起身来,在医馆内缓缓踱步片刻,那踱步的节奏仿佛是他内心思考的韵律。心中暗自思忖:这病症自己行医多年来从未见过,难道城中有什么疫病悄然流行?可为何此前毫无征兆?还是另有隐情?他的眼神变得越发凝重,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那轻微的疼痛似是能刺激他的思维,仿佛要从这细微的疼痛中寻得一丝灵感,如在黑暗中摸索着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光亮。
这时,医馆门口围过来几个好事的路人,他们交头接耳,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仿若一群喧闹的麻雀。
路人甲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惶地说道:“这病看着可吓人嘞,不会是传染的吧?万一染上可就糟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仿佛那病已经悄然缠上了他。
路人乙赶忙附和,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难说啊,咱可得离远点,保命要紧。”他边说边往后退了几步,身体微微蜷缩,似在躲避着那无形的病魔。
林浅听到他们的议论,心中更添忧虑,但他仍强自镇定,专注于眼前的病人。他转身面向妇女,轻声安慰道:“莫急,我先开些药,稳住他的病情。”说罢,他大步走到案前,提起毛笔,蘸饱墨汁,笔锋在宣纸上行云流水般迅速游走,写下药方。那药方上的字迹刚劲有力,每一笔都蕴含着他对医道的执着与对病人的责任,似是他用笔墨在与病魔宣战。
此时,一旁的药童阿福好奇地凑过来,眼睛睁得如同铜铃一般大,小声道:“师父,这病看起来好怪,会不会是邪祟?”他边说边缩了缩脖子,似乎那邪祟此刻就在身边游荡,令他胆寒。林浅微微摇头,目光坚定如磐石:“世间怪病虽多,但必有其根源,我定要查个明白。” 他将药方递给药童,语气不容置疑:“快去抓药,莫要耽搁。”
妇女听到两人对话,面露惊恐之色,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大夫,莫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家相公会不会……”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如钳子般紧紧抓住林浅的衣袖,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抓得是那样的紧,似是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所有。林浅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触感传递着温暖与力量:“先莫要胡思乱想,等吃了药,看看情况再说。”
林浅凝视着床上的男子,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定要解开这怪病之谜。他再次走到男子身边,眼神如炬,仔细查看他的衣物和头发,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之处,期望能从中觅得一些蛛丝马迹。他的手指轻柔地在衣物和头发间穿梭,似是在探寻着宝藏。突然,他发现男子头发里夹杂着一些细小的黑色颗粒,像是某种矿石碎屑。林浅心中一动,思绪如闪电般划过脑海,莫非这和那废弃矿场有关?他当即决定,等男子病情稍稳后,亲自前往矿场探查一番,定要揭开这怪病背后的神秘面纱,如勇士踏上征程,去挑战未知的黑暗。
就在这时,王府的管家匆匆走了进来,看到这般情景,眉头紧紧皱起,说道:“林大夫,这事儿可得慎重,莫要让这怪病在王府附近蔓延开来。”
林浅微微点头,神色凝重而坚定:“管家放心,我定会小心行事,尽快找出病因,遏制病源。”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男子的衣物小心折叠起来,动作轻柔而细致,准备进一步深入检查。那折叠的动作仿佛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每一个褶皱都蕴含着他的专注与认真。
妇女见林浅如此认真负责,心中稍感安慰,可眼神仍紧紧盯着床上的丈夫,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相公啊,你一定要好起来啊……”那声声呼唤,饱含着无尽的深情与期盼,在医馆内久久回荡,似是一首深情的悲歌,又似是对生命的强烈渴望与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