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冷冷地看着柳氏,她的双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那寒意似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柳氏被这目光看得心中一凛,但仍强装镇定,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可那笑容在林浅的注视下显得有些僵硬,就像冬日里被霜打过的残花。
“哼,林浅,你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我?别忘了你在这王府中的地位。”柳氏尖声说道,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虚张声势的味道。
林浅眼中冰冷彻骨的眼神之下,却有一股无名之火在眼底深处熊熊燃烧。那火势迅猛如燎原之焰,以一种不可阻挡的气势疯狂蔓延,几欲冲破她身体的束缚。她微微咬着下唇,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那怒火瞬间喷发。
“我的地位?我在这王府中本就如蝼蚁一般,可你们却还不肯放过我。”林浅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压抑多年的愤怒,那声音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悲叹,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尽的心酸。
“蝼蚁?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你以为王爷会在意你?你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柳氏轻蔑地说道,眼中满是不屑,她扬起下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着林浅,仿佛在看一件低贱的物品。
“在意?他何曾在意过我?从我踏入这王府的那一刻起,我就如同置身于黑暗的深渊,被你们无尽地践踏。”林浅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那愤怒的火焰却烧得更旺了。
每一丝火焰都像是带着林浅长久以来所积聚的委屈与屈辱,这些负面情绪如同燃料一般,让火焰炽热而凶猛,似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燃烧殆尽,连空气都仿佛被炙烤得扭曲起来。
“那又如何?我本就不稀罕。”林浅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伤痛留下的虚弱,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一波地冲击着房间里紧张的气氛。
“不稀罕?你这贱蹄子,别在这里嘴硬了。没有王爷的庇护,你什么都不是。”柳氏怒目圆睁,上前一步,她的裙摆随着动作摆动,带起一阵轻微的风。
“庇护?这些年我受到的只有欺凌和侮辱,这就是你说的庇护?你们在背后使的那些阴招,那些冷言冷语,每一次都像刀割在我的心上。”林浅怒视着柳氏,她的眼神仿若实质化的冰冷利箭,直直地射向柳氏。眼神中的坚定和愤怒犹如实质,仿佛能穿透柳氏那看似华丽却满是恶意的伪装,直刺其灵魂深处。
“你……你休得胡言乱语。王爷宠爱我,你若是敢对我不敬,有你好看的。”柳氏有些色厉内荏,她的眼神微微闪烁,脚步也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一点。
“宠爱?你所谓的宠爱不过是你用来欺压我的幌子罢了。你以为王爷真的不知道你那些恶毒的行径?他只是不愿管,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林浅冷冷地说道,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
“那目光里蕴含着我从未有过的决绝,像是在无声地宣告,我已不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凌的弱女子。”林浅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坚硬的石子,砸在这充满压抑的空间里。
“我林浅从今往后,不会再为了一个不在乎我的人而活,更不会再任由你们这些人随意践踏我的尊严。”她的话语在寂静的房间里久久回荡,如同敲响了一面古老而沉重的战鼓,那鼓声响彻在林浅的心中,给予她力量。
“你想造反吗?在这王府中,还容不得你撒野。”柳氏尖叫起来,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慌。
“我不是造反,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尊严。你们强加给我的痛苦,我会一一讨回。”林浅握紧了拳头,手上的青筋凸起,那话语也如同一把锐利无比的剑,斩断了王府长久以来束缚她的无形绳索,让她重获自由的意志。
“你以为你能做到?你这个一无所有的可怜虫。这王府的规矩可不是你能打破的。”柳氏试图稳住自己的情绪,她的眼神中却依然藏不住那一丝慌乱。
“规矩?你们定下的规矩就是为了欺压像我这样的人。但从现在起,我要打破这不合理的一切。”林浅向前走了几步,与柳氏的距离更近了,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
“你会后悔的,王爷不会放过你的,整个王府都会与你为敌。”柳氏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开始害怕林浅眼中那燃烧的火焰。
“我不后悔,哪怕与整个王府为敌,我也绝不屈服。我已经在黑暗中度过了太久,是时候迎接光明了。”林浅的语气无比决然,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坚定信念。
“你……你简直是疯了。”柳氏瞪大了眼睛,她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曾经逆来顺受的林浅会变得如此强硬。
“也许吧,但这是你们逼我的。我不会再任人宰割,我要让你们知道,我的尊严不容侵犯。”林浅冷冷地回应道,她站得笔直,就像一棵在狂风中坚守的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