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云,你也太客气了,这肉包不便宜吧!”
虽然这么说,宋芑却没把肉包还回去,而是喜滋滋地把它放进自己身上挎着的小包里,给了她肯定的答复,说话也更加真诚。
“行,你在现在是住在纺织厂的员工宿舍是吧!我一有消息就去告诉你。我工作的事,就拜托你多费心了。要是有人要卖工作的,要价比较高,你直接跟我说就行了。”
何丽云当她是未来的人脉,她又何尝没有和何丽云处好关系,把她变成自己人脉的想法呢!
要知道何丽云没有什么门路,仅凭自己一人就找到了工作,可以说是运气非凡,宋芑也想蹭蹭她的好运。
从前她是不信这些东西的,可觉醒记忆后,她知道了自己经历过穿越重生这种事,对玄学的东西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何况何丽云现在成了纺织厂的工人,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岗位,但要是能和她处好关系,不说以后能得到什么好处,就说眼前她答应的帮自己找工作的事,她就会更加地用心。
得到了她的真心帮助,大概率能知道些内部消息,再怎么样也比自己闷头苦找好。
正好何丽云工作的纺织厂与宋芑要去的供销社在同一个方向,她们一路上一边说话,一边往供销社方向走。
两人都抱着和对方打好关系的目的,相处得颇为愉快。
二十分钟后,宋芑告别了何丽云,站在供销社的柜台前,看着诱人的奶糖,闻着奶糖散发的浓浓奶味,兴奋极了。
“姐,我想买点奶糖,这奶糖看着就好吃,来一斤。再来两斤鸡蛋糕,两斤水果糖和一斤红糖。”
这可是正宗的奶糖,和后世加了不知名添加剂的奶糖是有差别的,也不是她吃过的大白兔奶糖,之前在供销社都没见过,想来是新货。
鸡蛋糕和其他东西她之前吃过了,味道口感非常好,这奶糖光闻着味道也知道肯定差不了。
售货员大姐还没回话,尖锐的女声先传了过来,“呵,心情不错嘛!还来买奶糖吃呢?有这个时间这个精力不如想想怎么找到工作,不然你迟早去山沟沟里吃土。”
这个声音很是不屑,声音也有点耳熟,宋芑眉头皱起,往声源处看去。
说话的是一个眼熟的漂亮小女生,她穿着一条崭新的漂亮的蓝裙子,扎着两条麻花辫,手里扶着一辆五成新的自行车,看起来傲气极了。
“你是?”宋芑疑惑地问。
“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你怎么敢的?”
傲气女生眼里好像要喷出火来,不过一瞬,她又转换了自己的表情,脸上绽放了迷之笑容。
“我长得这么漂亮,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谁呢?假装的吧!不要太嫉妒我了,你可没有我这么幸运。”
真是个普信女,莫名其妙的!她又不是毛爷爷,人人都得认识她,宋芑默默翻了个白眼。
“你要是能说几句好话,我也不是不能原谅你,还可以考虑考虑让你做我的小跟班。到时候我手里随便漏点就够你吃的了,你也不用吃那梆硬梆硬的馒头了。那东西对你的胃可不好!”
普信女看似关心宋芑,可实际上她说的阴阳怪气,是个人都能感受到她对宋芑的恶意。
宋芑作为当事人自然也毫不例外地感受到了她粘稠的恶意,她不客气地反击道:
“我吃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就爱吃馒头,馒头就是好吃。还你手里漏点就够我吃的了,麻烦你搞清楚状况,认清楚事实。
我是个人不是只老鼠,所以,麻烦你最好还是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再来跟我说这句话,好吗?你真的确定现在的自己供得起我吃饭吗?”
说完,宋芑不屑地撇了撇嘴。
她对普信女提起的她吃梆硬梆硬的馒头的事印象深刻,她之所以吃硬馒头,压根不是普信女想象中的她家只供得起她吃硬馒头,而是另有原因。
两年前她第一次自己动手做玉米面馒头的时候没有经验,做出来的馒头都硬的像石头一样,打人都疼,可粮食珍贵,扔也舍不得扔,她只能把它当零食吃。
别说,自己做的馒头就是好吃,还能从里面尝到一丝不易察觉的甜味呢!一边吃着自己做的硬馒头,她一边苦中作乐想着。
可当时她很少把硬馒头拿到外面去吃,基本上在家里默默把它们消耗完,这事就连好朋友卢青青都不知道,普信女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她不会一直在暗处偷偷观察自己吧!宋芑恶寒,这是个变态啊!
“真是给脸不要脸,你竟然敢拒绝我!我的实力你还能不清楚吗?
你是不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得到我的好感,从而成为我身边不可代替的小跟班?
是了,你就是这么想的,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打错了主意……”普信女喋喋不休,霸道总裁上身了似的。
“你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滚。”宋芑压根不吃这套,她被她的话恶心到不行,直接制止了她。
“你的脑子才有问题,一个土包子,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还想着吃奶糖呢!今天有我在,你别想摸到一颗奶糖。”
“你,把这里的奶糖全给我包起来,我都要了。”普信女指着售货员,大手一挥,霸道总裁行为再现,说话也一点不客气。
同时她也没忘记嘲讽宋芑,“穷酸鬼,错过当我的小跟班的宝贵机会,你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要是没有我的救济,你还能吃得起奶糖吗?要知道你不是我,既然买不起就别打肿脸充胖子,平白给我们女生丢脸。”
售货员大姐哪里听得她命令般的语气,真是开了眼了,活这么大岁数没见过这种女生,敢对长辈这么没礼貌,爬到她头上来了。
她可不是吃素的,结婚前她是十里八乡吵架的一把好手,从来没输过,村里最难缠的秦寡妇都能搞定,婚后她的名头也是顶顶响亮的,几乎没人敢惹她。
“你对谁说话呢?我老张可不是你家的狗!”
宋芑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老张抢先阴阳怪气道:“女同志,年纪轻轻的,怎么说话的。看着白白嫩嫩的,心眼子可多呢!
这么对长辈说话,命令长辈,学都白上了,真的是长歪了啊。还把全部的奶糖包起来呢!啧啧啧,你买得起吗?”
“也不打听打听我老张是谁,跑到我这里来闹事。”
“你是哪家的闺女,我倒要去问问你爸妈是怎么教出你这么个没礼貌的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