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的拿过背包放到了他老板的身后,声音很轻的小声说道。
“老板,你靠着包舒服一点。”
吴邪无声的朝他点了点头,王萌小心做完一切后,然后就找了一个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他看着老板就那样静静的抱着她过了很久。
他偶尔也会把视线投过去,
但不会多。
时间的流逝在黑暗中似乎没什么感觉,只是在看着老板他那眉眼间不经意的放松时。
他也不由的笑了笑。
老板其实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他一直都知道,为了接那个人回来,老板他变了很多,以前古董铺子里的散漫温和小老板。
到如今的也会让人害怕的他,这一路他一个人走了太久了。
他的神经紧绷了很久了。
没人知道他这一路走来经历了什么,他把自己逼的太狠了。
他看过老板吸食费洛蒙后的样子,看过他疼的不停抽搐的样子,口鼻流血,看着他在一个结束又换另一瓶的样子。
看着他从开始的疼的青筋直冒,
到后来的面无表情的继续,甚至还能以最快的速度从幻境出来后,几乎不给自己留时间的恢复状态再继续。
直到他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了。
有时候,他想让老板再等等,至少,不要那么急。
可是他说,他没有时间了。
看着医院下达的判断以后,即便以后很可能彻底失去嗅觉,他也没有在意的继续着他的行为,继续吸蛇毒。
继续完善着他的计划。
他就这样亲眼看着老板一天天的变下去,变的死气沉沉,他每吸食一些眼神就变一些,变得沧桑沉默。
他像是从长久的时间里走了回来。
直到再没有了曾经的模样,每一次他去郊外的那处隐蔽的变电站接他老板的时候。
他都在想,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会结束。
再后来他终于看着老板不再去了,老板他开始带着人去沙漠。
他以前从来不带他。
他就在铺子里等着老板,到后来老板有时眼底流露出的沉寂冷意以及疯狂,以及那偶尔闪现过的崩溃。
他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会毁了自己的。
可是他知道他阻止不了老板,
他就只能那样看着老板眼里再没有了过去的影子,他像是站在悬崖的边缘,他不在意牺牲,甚至他已经处于一种自我毁坏的状态。
到后来的偏执,那个时候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他只想完成他的计划。
那个哪怕他死也停止不了的计划。
那个时候,
他整个人就像是一根拉紧绷直了的弦,他真的怕有一天那根弦断了,其实对于九门上一辈的恩怨,又或者老板如今在做的这些事情。
是什么汪家又或者什么张家,到底谁死又或者怎么样,
他真的不在乎那些,
他一直都只是想老板能够做回他原来那个没有什么烦恼的古董铺的小老板。
他想他能够稍微放松一点。
一点就好了。
但没有人能让他停下他的脚步,而如今,他想如果这一次能成功就好了。
如果老板好好过回他的小日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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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张明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五个多小时了,她睁开眼就看见他还是她睡之前的姿势,几乎在她动作的下一刻。
他也很快睁开了双眼,只不过相较于她轻松的站起身来。
他却是僵在原地半天没动静。
很显然,他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身体已经麻了。
张明月挑了挑眉,她朝他笑了一下,下一秒就直接将人给一把拎了起来,看着他因为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
瞬间有些空白扭曲的脸色。
以及他死死抓着她的手,整个人颤颤巍巍的站立姿势。
看的出来,
他此刻的感觉大概很畅爽。
她勾唇轻笑了一下,随后悠悠的说道“哟,怎么这么可怜,这站都站不稳了?”
吴邪怒瞪着她,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道。
“张、明、月!”
张明月好整以暇道看着他,还慢悠悠的来了一句。
“乖宝儿,喊你干娘干嘛呢?”
一旁不远处的王萌闻言不由抬头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了一眼他老板,以及此刻正笑的很是好看的音音小姐。
有一瞬间他也不由的被晃了眼,他下意识的低下头摸了摸鼻子。
不能看不能看,那可是未来老板娘。
老板娘是老板的…
但在瞄到他家老板的时候,他还是不由的想,不过乖宝儿?干娘?咦…难道…他家老板现在已经开始喜欢玩这种禁忌的扮演play了?
王萌越想脸色越怪异,又莫名有点好奇。
老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