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平静的说了一句“马老板,人逼急了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的。”
她的意思很明显,他们现在还占着上风是因为那些人怕死,如果他真的不管其他人了,在面临没东西吃没水喝一样会死的情况。
可没几个会再顾忌他们了,总有人为了活会拼一拼的,在现在这种时候,甚至他们身上的武器都没带多少。
他如果不是真的蠢,就不会非要这样做。
而事实也是如此,
最终马茂年还是老实了下来。
苏难让人给其他人送了分好的东西,都是一些压缩饼干之类的,其实此刻他们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吃食而是水。
看着那一个个瘫在那里喃喃着水的人就知道了,但没办法,谁让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根本没人来的及带水呢。
但没有水他们也必须吃东西,毕竟他们可是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路,海子更是不知道在哪里。
他们要活,没人想死。
所以一个个硬是梗着脖子把东西给吃了下去,吃的那一个个都要翻白眼了,毕竟在喉咙嗓子都干疼的现在。
还要硬往自己嘴里塞着干燥的饼干,那感觉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但不吃也不行,他们的身体需要能量,而带了水的也没有几个,在路上行走的时候,也早就已经消耗完了。
而此刻唯一身上还有水的就是马日拉了,最后苏难硬是从死死抱住自己老烧酒的马日拉手里把他的宝贝酒给威逼利诱的拿了过来。
然后更是当着他的面一人分了一小瓶盖,这叫马日拉看的那是伤心的要死要活的。
但显然他哭也是没办法的。
吴邪看着手里的那一瓶盖酒的时候,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看向了一旁的黎簇,把酒递给了他,黎簇眼神怪异的看着他。
“你干什么?”
“你喝。”
黎簇觉得他是不是脑子坏了,这个时候把这给他?
“你疯了?”
吴邪看了他一眼。
“不要?”
“呵…你别以为你给我就会感激你啊。”黎簇看了他一眼,随后一点没心虚的接过了他手里的瓶盖,然后下一秒就递给了一旁的张明月。
他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张明月。
“音音,给你喝!”
刚刚他给音音自己的那一份的时候,但是她没要,现在这一份是吴邪给他的,不管他打什么主意,现在都是他的了。
那他给她,她总要喝了吧。
张明月她似笑非笑的看向吴邪,很显然他这一出可是白费了功夫,她倒是很好奇他后面打算怎么办了。
毕竟小孩儿看着可不是很听他的话呢。
吴邪看着这个小兔崽子这么自然的拿着他刚给他的东西借花献佛,他的太阳穴就不由的跳了跳,尤其她还在一旁看好戏的看着他。
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他很是自然的抓过了她的手。
他的力道并不重,张明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也没有动的意思。
她倒是想看看他打算怎么办。
而吴邪则是看向黎簇微微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她后面不能走有我背着,你要是不能走可没人会管你。”
黎簇眼睛盯着他抓着她手的那个爪子,尤其她还任由他动作,他就忍不住心里微微发酸,但很快他就说道。
“你不管我,音音会管我。”
吴邪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说道“她还要我管,你觉得她怎么管你?”
“反正我就要给音音喝。”
“她不喝。”
………
王萌则是在一旁的左瞅瞅右瞅瞅,然后一点一点抿着自己瓶盖里的的酒,美滋滋的想着他老板可算是开窍了。
这一次估计是稳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晚的沙漠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还有风在不停呼啸着,沉寂的夜色与白日相比完全是截然不同了。
张明月坐在沙丘上抬眸看着远处的天空,大概是云层很厚的原因。
她并没有看见星星。
但她并没有在意,只是有些随意的靠坐在一旁,神色淡淡的看着远处。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
她想到了张海盐临走时跟她说的想要的东西,想了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她拿出一串红色麻绳一点一点编织着,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一个红色的手串就成型了,她在上面压上了一枚朱砂铜钱。
随后拆分细线缠了几圈以后,她将手绳举起来看了看。
看来她手艺这么多年过去了。
竟然还不错。
说到为什么会这个东西,还是她当初去过的一个云南山林地区的小姑娘教会她的,她说这东西是用来祈福的。
记得她第一次做这个手绳的时候,做的其实并不好看。
当时她得了几枚古钱,
闲来无事就拿着绳子做着玩了,因为那段时间她快离开厦门了,想着张海峡那孩子,她漫不经心的托着下巴想。
这也算是她这个做干娘的良心发现,
给他一个临别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