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张凡带着贾良材在杂役处吃喝玩乐。
想调节好贾良材的心态,但贾良材根本没这心思,总是在想赌约的事!
很快,就到了约定那天。
晨曦初破,天边仅余一抹淡蓝未褪,贾良材就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来到张凡的房前,轻叩门扉,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喊道:
“张凡师弟!时辰不早了,该起床了!”
张凡睡着正香,便被吵醒,一边下床去开门,一边揉着朦胧的双眼。
开门看着略显憔悴的贾良材,还顶着两个黑眼圈,关切问道:
“贾师兄,你不会整晚没睡吧!”
“我心里有些担心,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贾良材苦笑,眉宇间难掩的忧虑。
张凡轻拍其肩,宽慰道:
“不用担心,炼制青云剑,对我们来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倒是你,这么大的年纪还熬夜,小心猝死啊!”
“什么是猝死?”
贾良材有些莫名,张凡才意识到,他也不知道修仙者有没有可能猝死!
“没什么!”
只能糊弄一句,便去洗漱了!
两人并肩来到炼器堂,傅心义也顶着两个黑眼圈,早早就在堂内等着了!
他可不是怕输睡不着,而且知道张凡就要给他当一年的奴隶,兴奋的一晚上没睡着。
虽然傅心义心里觉得张凡十天内不可能炼制出青云剑!
但还是安排了人,监视着张凡的一举一动。
这些天,张凡的情况,他摸得是一清二楚。
当然,不包括武老在的时候,武老虽然喜欢偷窥别人,但可不喜欢有人窥探他!
见到张凡,傅心义就迫不及待的得瑟起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挑衅道:
“张凡!听说你那份炼器材料,已经炼制失败,已经放弃挣扎,这两天都带着老贾这个废物,吃喝玩乐,是在享受最后的美好时光吧!”
他笑容满面,都快溢出脸颊一般,仿佛胜负早已注定!
“傅心义!你还是准备好一千下品灵石吧,我带着贾师兄吃喝玩乐,是因为我炼器天赋异禀,只用了八天时间,便已经能锻造出青云剑!”
张凡的好心提醒,落入傅心义耳中,却仿佛成了世间最荒诞的笑话,引得他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哈哈!张凡,你是想笑死我,就能不履行赌约了吗!”
他早已收到的张凡炼制青云剑失败的消息,认为张凡只是在死撑而已。
冷冷道:“你还真是能装,都这般境地了,还死鸭子嘴硬,我很期待,等一下你会如何低下你高傲的头颅,向我臣服!”
周围的学徒,也都早早到来,他们并非出于对炼器的热爱而来,纯粹是图个热闹,喜欢这幸灾乐祸的乐趣。
“凡灵根加废物老贾,就算是一年时间,也炼制不出青云剑吧!”一人戏谑道。
一旁的人,故作严肃道:
“你把应该去掉,你这是对这废物的不尊重,他们是绝对不可能炼制出青云剑!”
“就是,我们也就是来看个乐子,图个乐呵,这结局早已注定,除非有奇迹发生!”
又一人笃定道。
众人的议论声,让贾良材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熄灭,不由紧张起来,由张凡赋予的微弱自信,此刻也瞬间荡然无存!
这时甄高背负着手,大摇大摆的走来,让人群立马安静下来。
但身材太过矮小,显得有些滑稽!
却没有人敢笑,唯有张凡有些忍不住,脸上憋着一股笑意。
让甄高的面容瞬间覆上一层薄霜,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与冷厉道:
“既然人都到齐了,也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张凡,你便当着大家的面,炼制一柄青云剑。”
“不急,人还没到齐呢!”张凡不慌不忙道。
“怎么?张凡,你莫非还心存幻想,以为会有人敢来帮你不成?”
傅心义自以为拆穿了张凡的心思。
“这张凡明显就是在拖延时间!”
“这般无用的垂死挣扎,何必呢!”
“不就是给傅师兄当一个月的奴仆,他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就是!”
四周围观的弟徒,纷纷附和,都认同的点点头。
张凡内心冷笑连连:“什么时候?给别人为奴为婢,竟然变成荣幸之事,这些人奴性真重!”
甄高的脸色愈发阴沉,不耐之情溢于言表,厉声道:
“张凡!别再拖延时间,这炼器堂,就没人敢得罪老夫,绝对不会有人敢出手帮你,你若再不开始,老夫便直接判定你炼制失败!”
正当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道浑厚而威严的声音如惊雷般响起。
“小高,你这威风,倒是耍得越发足了!”
这声音让甄高身体忍不住一颤,傅心义的脸上却露出笑意。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名中年男子身着堂主特有的璀璨黄袍,红发如烈焰般肆意披散,身上不由散发着一股金丹期强者的威严,令人心生敬畏,不敢直视!
看见来人,甄高先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卑微的惶恐。
他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请罪道:
“堂主恕罪,弟子不该妄言!”
此刻,甄高心里害怕极了,难道张凡等的人竟是这炼器堂中至高无上的堂主。
他一个废物学徒,怎么可能请动高高在上的堂主,一定正巧碰上堂主要来,甄高在心里说服了自己!
“弟子拜见堂主!”
众人纷纷行礼,声音整齐,透露出对这位堂主的深深敬畏。
傅心义则迅速收敛起所有情绪,换上了最为恭敬的神色,缓步移至杨开物身旁,躬身行礼道:
“徒儿拜见师尊,不知师尊此次所为何来。”
傅心义仗着杨开物的喜爱,语气中既有尊敬,带着几分忐忑的试探,想知道他的师尊是不是张凡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