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她觉得眼前的辛楠枫似乎带着一丝中二气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轻轻抿起嘴唇,优雅地举起酒杯,慢慢啜饮了一小口美酒。
安然静静地坐在那里,暗自深吸一口气。她在心底默默地告诉自己,其实这样也未尝不可,毕竟人生苦短,纵情想到,也未尝不是一种很好的生活方式。
辛楠枫以其超乎常人的敏锐洞察力,捕捉到了安然情绪上那不易察觉的细微波动。他不禁无奈地轻叹一声,心里暗暗嘀咕着,唉,现在这些失恋的人可真是让人头疼啊!
辛楠枫思绪纷飞之际,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紧握的酒瓶轻轻地放在冰凉刺骨的地板上,目光如同两道锐利的闪电紧紧锁定在安然身上,毫无保留地透露出关切与忧虑之情,脸色更是凝重异常,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他那宽阔的肩膀之上。
辛楠枫神情格外严肃地开口道:“安然,请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此时此刻,你的脑海之中是否正被各种各样危险的念头所萦绕?倘若你实在难以割舍那份伤痛,我甘愿倾尽全力,协助你实现心中所愿。”
辛楠枫的语气异常坚定,没有丝毫迟疑之色,仿佛只要他亲自出马,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万事皆会顺遂无虞一般。
就在此时,安然突然听闻这样一番话,不禁惊愕万分,她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如炬,直直地凝视着辛楠枫,嘴唇微微张开,发出一声饱含困惑与诧异的疑问之声:“嗯?”
辛楠枫实在看不惯安然这种故作姿态、惺惺作态的模样。明明内心对某些事情渴望至极,但却总是摆出一副清高自傲的样子,真不晓得这般死要面子究竟能带来什么好处?
辛楠枫无奈又愤恨地叹了口气,没好气儿地说道:“哎呀!我说的自然就是先把那徐若舟的双腿给废掉,然后再找人给他注射一些影响精神状态的药物。如此一来,便可确保他此生都会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地守候在你身旁,绝不敢再有半分忤逆之意。待到那时,外边那些不入流的家伙们岂不是任由你随意拿捏处置啦!”
就在安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无比,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实际上,关于这件事情,她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怎么也想不到,辛楠枫竟然可以如此坦然地把它说出来,好像这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一样。
看到安然现在这个样子,辛楠枫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怒火,他轻轻地咂了咂嘴,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啊?这件事明明就是小菜一碟,可是为什么对你来说,却像是比登上天还难?简直就像是要夺走你的生命似的!”
安然慢慢地摇了摇头,脸上布满了悲伤和哀愁,她低着头,眼睛微闭着,用轻柔而又低沉的声音喃喃自语道:“辛楠枫,你从来没有真正爱过别人,所以你根本无法体会我的心情。我实在不忍心,把这么一个充满生命力、富有朝气的人变成一个没有感情、如同木偶般的存在。”
辛楠枫听了这番话后,嘴角微微向上扬起,他那原本紧绷着的唇角,竟然开始慢慢地、极其细微地上扬起来,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了一下,勾勒出一抹若隐若现的笑容。
在辛楠枫的眼中,这种观点简直荒诞不经到了极点,令人忍俊不禁。他那深邃的眼眸里渐渐泛起几缕戏谑的光芒,就连开口说话时的腔调也变得慵懒而放纵起来:“呵呵,我那无比迷人又天真烂漫的小公主啊!真没想到,时至今日,你依然如此纯真无邪,就像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一般惹人怜爱。这些年来,安家人将你呵护得无微不至,商场上更是万人追捧,以至于让你现在竟然胆敢谈论起爱情来了。”
只见辛楠枫漫不经心地伸手抓起一只酒瓶,仰头猛灌了一大口烈酒,然后嘴角挂着一抹冷冷的笑容,继续讥讽道:“虽说我并不敢断言爱情乃是这世间最为徒劳无益之物,但有一点我却心知肚明——那便是所谓的弱点所在。你绝不应该对他心生怜悯之情,更何况他与你之间尚有一半敌对关系存在呢!不管此刻他处于何种境地,自从当初他蓄意接近你的那一刻开始,其居心叵测的意图早已暴露无遗,归根结底不过是企图染指你们安家的产业而已。”
辛楠枫紧紧地盯着安然,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失望和无奈,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愤怒:“安然啊,难道你真的打算仅仅因为这么一个在关键时刻改变主意的人,就轻易地动了恻隐之心吗?”
安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瞪大了眼睛,试图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为何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呢?
安然轻轻地叹息一声,语气坚定却又略带哀伤地回答道:“可如果我真的将他制成傀儡留在身旁,那岂不是被人当做软肋的机会更多?更何况,刚才你还苦口婆心地劝导我要放下他,这才短短几杯酒下肚,你便原形毕露了,竟然都异想天开把他弄残了。”
辛楠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冷冷地回应道:“哼!他不是总喜欢佯装残疾博取同情吗?那就索性成全他,让他尽情地享受这份‘特殊待遇’好了,免得日后再来纠缠于你,指责你的种种不是。”
安然目光如炬,神情严肃且郑重其事地凝视着辛楠枫,缓声道:“感谢你的一番美意,但我并不需要这样的帮助。既然已经决定断绝关系,那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绝不会再有丝毫留恋与回头之意。至于徐若舟,我会让将他驱逐出境的,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他再旧情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