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办公桌上,安然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公司。
一时之间,整个N市分公司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起来,掀起了一场滔天巨浪。员工们的情绪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炸开了锅。
有些人满脸惶恐,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无助。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职业生涯的尽头,不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
另一些人则显得局促不安,双手紧握,嘴唇微微颤抖着。他们试图保持镇定,但内心的紧张却无法掩饰。
会议室里弥漫着沉重的氛围,每个人都默默地坐着,不敢轻易发表意见。大家都清楚这次事件的严重性,如果处理不当,可能会给公司带来巨大的损失。然而,面对如此棘手的局面,谁也没有勇气站出来承担责任。
安然见状,随手点了一个起来,“就从你开始说吧。”
被安然点到的那个人,浑身颤抖着,仿佛筛糠一般,艰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低着头,不敢与安然对视,额头上冷汗涔涔,嘴唇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其他人则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战战兢兢、如坐针毡。他们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安然的表情,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点名的人。每个人都紧张得大气不敢出,只能默默祈祷着不要被安然注意到。
当轮到他们汇报工作时,他们的声音变得异常低沉,仿佛害怕被别人听到似的。
然而,尽管他们试图掩饰自己的恐惧和不安,但是在言语之间,却无一不在推卸自己的责任。
有的人借口说是因为客观原因导致得失误;有的人则将责任推给同事,表示自己只是执行命令而已;还有的人干脆避重就轻,只谈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对于关键问题则绝口不提。
安然的神色从容自若,看不出心情的好坏。
她耳朵听着他们的汇报,手上却迅速翻阅起手中的文件,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等这些人都汇报了一圈之后,安然还是没有说话。
这些人后背发冷,各自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交换眼神。
安然将这些小动作尽收于眼底之下,但她还是没有开口打破这份寂静。
她在等。
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安宁这么多年来一直处于众星捧月般的地位,被众人追捧习惯了,已经养成了高傲自大、唯我独尊的性格。他根本无法忍受任何晚辈对他不敬或者给他摆脸色看。
即使这一次明明是他自己犯了错,但他心中却毫无愧疚之意,更别提有丝毫低头认错的想法了。
相反地,他竟然还认为安然这个晚辈缺乏应有的自觉和尊重!
在安宁看来,晚辈就应该对长辈言听计从、恭敬有加才对。而安然居然敢公然冷脸,这不就是在挑战他的权威嘛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安宁心中暗自思忖:“哼!这个安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我的地盘里给我摆脸色,对我这样的长辈不敬,简直就是大逆不道!而且这次的事情可不同于以往,她小孩子家家怎么可能解决得了,不过是在作戏骗人罢了。”
他越想越生气,脸上的表情也越发地阴沉起来。
好笑的是,他不仅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将所有责任都归咎于安然身上,觉得她太过嚣张跋扈、目无尊长。
安宁怒火攻心,决定要给安然一个教训,让她明白什么叫做长幼有序、尊卑有别!
“然然……”安宁到口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安然就直接开口打断了。
她带着冷冽的目光看着安宁,语气也是无比的冰冷且平静,“宁总,请注意公私分明。在这,我先是你的上司,再是你的侄女。”
当安宁对上安然冰冷的眼神时,他心中不由为之一颤,大脑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后背直冒着冷汗,但心中的火气更是横冲直撞了。
安然淡然的移开目光,轻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正色道:“一群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项目出了事没有人能够提出解决方案就算了,一个两个的都没有半点想要解决问题的态度,一天到晚尽想着推卸责任,怎么着,公司请你们过来是要你们来养老的?”
“项目交到你们这些人手上,做不好就算了,还闹出了人命,你说说你们到底有多废物才能干出这事来。”
顿时鸦雀无声,底下的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做出头鸟。
就连坐在副位上的安宁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在他看来,安然就是切切实实的踩在他的脸上耀武扬威。
而安然本人却毫无顾忌。
她既然来了,就不会在乎会不会得罪人这件事情。
反正该收拾的一个都不能落下。
正好趁此机会打扫一下贪得无厌的老鼠。
她个人不算什么,公司事才是大事,可不能让老鼠一点点地把好的大米都搬走了。
“在座的各位都给我听清楚了,你们都是成年人了,麻烦你们有点成年人的自觉性,这是职场,不是幼儿园里面玩得过家家游戏,能干就干,不能干就给我滚蛋!我始终信奉能者居上,你们可不要让我再次、失望!”
安然留心着他们各自的面目神情变化,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你们好好整理一下各自需要补充的细节问题,稍后整理成文档发到我的邮箱。”
底下的人整齐划一地应着她。
“好的。”
安然侧目看向了陈列,“陈副总,公关部那边还需要你多加留心,具体的方案必须要有我过目才能实施。”
“好的,小安总放心,公关部那边我会把好关的。”
安然轻应了声,起身的时候还冷冷的扫了一眼安宁。
“散会。”
她话音刚落,便带着人离开了会议室。
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同事们。
谁也没敢走。
等了许久之后,安宁才冷冷的发言道:“你们小安总都说散会了,还愣着干嘛?滚啊!”
底下的人不敢再触安宁的霉头,纷纷收拾东西离开了。
只有陈列坐在原位笑眯眯的看着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