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里金碧辉煌,水晶吊灯投下淡淡的光,使整个宴会厅显得优雅且静谧。
柔和的钢琴曲充溢着整个宴会厅,觥筹交错间,宾客们正谈笑风生。
今晚是安家千金安然的28岁生日宴,有名有姓的豪门世家都到场为她庆生了,而她本人却还躲在楼上,迟迟不肯现身。
安然身穿着红色的抹胸长裙坐在化妆镜前的椅子上,精致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玉指轻抚着自己疼痛的太阳穴,轻叹气道:“今天晚上说白了就是一场相亲宴,我到不到场都是在走一个形式,根本没必要。”
“小然,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爷爷也是为了你好,身为女孩子早日找个好归宿,这样子我们才能放心啊。”坐在她身旁的贵妇语重心长的说道。
“好归宿?”安然冷笑不已,“父亲的情人数不胜数,私生子更是多如细雨绵绵不绝,这样的好归宿也就你敢要。”
安夫人轻轻一笑,语气也漫不经心起来了,“可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安家夫人,安家未来继承人的母亲,纵使外室再多,哪怕她能登堂入室,那又如何?安家族谱上依旧只能有我一位夫人,而安家未来的继承人也只能是你。若有人挡道,我不介意,连同他一起处理。”
那一刻安然呆住了,豪门的感情在权势上根本不值一提。
安夫人站了起来,缓缓向她伸出手,目光温柔,“走吧,随母亲下去,这满堂的宾客任你挑选,无论选择哪一个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但母亲也不希望你看走了眼。”
安然勾唇一笑,妖冶的脸魅惑人心,心想,所以,我这还是有选择的权利的呀!
安然一到会场迅速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富家千金一下子就将她围了起来,各路赞赏争先扑面而来。
那一刻,她是小公主,被整个京都众星捧月的公主。
“然然,你看,陈家的那位千金可真是独特,居然学你穿红色,又胖又黑,居然还敢穿这种礼服,也不怕把衣服撑裂,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土包子。”其中一位塑料姐妹笑着说道。
安然随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陈家千金陈思归穿着件红色的抹胸短款礼服,踏着双恨天高,有些笨拙的在会场乱窜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
其他小姐妹也不甘示弱的笑话了起来。
“这陈思归是不是故意的,知道我们然然喜欢穿红色,所以她特意穿了一身红色来争夺风头。”
“依我看她就是特意来恶心我们的,真的是害人又害己。”
“暴发户的女儿果真是与众不同,居然能把高定穿成这个效果。”
“然然,你怎么不说话呀?你平日里不是最讨厌她了吗?见她出丑,你怎么好像不高兴似的。”
安然笑着摇了摇头,漂亮的双眸闪烁起了狐狸的狡黠,“陈思归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属实有些可怜。”
正巧陈思归经过,听到她这话便顿住了脚步。
陈思归瞪着安然,双手插着腰,不甘示弱的问道:“安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可怜谁呢!”
安然向身旁的的小姐妹示意了一下,她们连忙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安然向前走了几步,唇上含着笑意,“像个泼妇一样,你不觉得丢人吗?”她的话刚毕,手腕微微一斜,杯里的红酒一不小心就都撒在陈思归的身上了。
“安然!”陈思归被吓得大喊了一声,这裙子可是她特意为了今天晚上定做的,没想到竟然毁在了安然的手里。
周围的宾客都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一旁的服务生也连忙上前来。
“抱歉啊,我这手不太受我自己控制,你应该不会介意吧?”她说话的时候,不经意的往后退了几步。
陈思归想上前怼回去,却被一旁的服务生拦住了,他们非常有礼貌的请连带着忽悠将她带到了换衣间。
陈思归换完衣服之后,站在换衣间里的镜子前,看着镜子里自己身上合身且大方得体的衣服,迷惑了半晌。
她虽然傻,但是也看出来安然的别有用心。
陈思归刚回到宴会厅里,便看见了自己的未婚夫和安然站在一起,言行举止亲昵,手指收拢,握紧了拳头,刚刚扬起的感谢瞬间烟消云散。
事实上,他们并没有陈思归看的那么和谐。
“刘总,我虽然花心,但也不是什么菜都吃,更别说你是陈思归的未婚夫,你觉得我看得上你这种货色吗?”
安然的手指在刘桥墨绿色的领带上轻抵了一下,眼底的笑意逐渐变冷。
刘桥握紧了安然的手,含情绵绵的看着她说:“安然,你若是介意陈思归我现在就跟她退婚,绝对不会让你做第三者的。”
安然眉梢都染上了笑意,风情万种的笑着说:“刘总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不假。”
安然趁他双眼迷离之际抽回了手,向后退了几步,连语气都冷了几分,“谢谢你的深情,可我对舔狗没什么兴趣。”
哦,抱歉,你连垃圾都不如,更别说狗了,说你是狗都抬举你了。
安然默默的在心里面把话补齐。
她转身之际,却被刘桥握住了手臂,“安然,你居然敢拒绝我了!”
安然冷冷的看着他,语气冷淡,“刘桥,在我愿意给你面子的时候,麻烦你收敛点,放手。”
靠,在她面前摆什么霸道总裁的谱!
刘桥的双眼皮饱含火气,握住她手臂的力道越发的重,“安然,这句话我同样也送给你。”
安然被他的自大逗笑了,“刘桥,你是想刘家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吗?还是你连今天晚上的月亮都不想再见了!”
她的语气平淡如水,却在他的心上落下了万千的雨点。
安然和他这种半吊子的纨绔子弟可不同,她可是实实在在的拥有公司实权,而且还是集团的副董。
虽然她平时爱玩,但并不代表着她工作能力差,相反她在管理公司这件事情上格外的有天赋,就连那些挑剔的老董事都不敢说她半分。
刘桥松开了手,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心中的火气层出不穷。
他这辈子还是没有什么东西是没有得到的,陈思归是权宜之计,而安然也定会是他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