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景站在她背后,握着丛芸的肩膀看着镜子里的人说:“包装袋的检测报告,下午收到的时候已经送一份给律师了。”
“真的。”丛芸赶紧撕开牛皮纸袋,一页页翻看,“看到最后的检测结论,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她合上报告,转身抱住宣景。
“谢谢你,没有你,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解决。”
宣景轻拍她背,眼底笑意又温和几分。
“你说我帮了你这么大忙,你怎么感谢我?”
丛芸缓缓推开他,手臂搭在他后颈处交叉,“宣总,最近是不是没人好算计了,在我这完成KpI?”
“呵呵,”宣景玩味的笑,“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努力?”
丛芸踮起脚尖踩在他脚上,两人贴得近,从他眼睛里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你个奸商。”
宣景在她臀肉上捏了把,“敢说我奸商?”
“不是吗?”丛芸昂起下巴。
“你再说。”
“奸商。”
“再说。”
宣景把人托着臀提起,朝床边走。
丛芸顺势两腿盘在他腰上,“奸商。”
“好。”宣景笑着点点头,“你死定了。”
下一秒,他抱着人朝前倒,丛芸啊一声叫,两人摔在柔软的床上。
他抱着人又吻又抓她痒,丛芸想笑却被他封住了唇。
房间内的气氛瞬间暧昧火热,身上的睡衣也被他剥落……
再睁开眼,窗外的天灰蒙蒙的,大片的雪花从眼前飘下,房间里暖融融的,丛芸往宣景怀里钻了钻。
宣景把人抱紧了,闭着眼在她额头上亲下,声音带着晨起时的慵懒暗哑,说道:
“醒了?”
丛芸喜欢闻他身上的味道,混着烟草味、香水、还有沐浴露的味道,烟草不是泡在烟焦油里的臭味,而是很干净的新烤出来的烟草香。
“闻什么?”
“闻你身上的味儿。”
她还贴上来闻,专门往他脖梗儿处钻,鼻息喷在皮肤上怪痒的。
他笑,“你属狗的。”
“是啊,属狗的。”说完,张嘴在他脖子上咬口,没太使劲,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儿。
宣景翻身把她压在下面,手一推,她身上的睡衣就被他推到头顶,露出的皮肤似这飘下的雪。
须臾功夫,卧室内传来低吟浅唱。
她白嫩的背上,渐渐滑落下一滴汗珠,顺着性感的腰线滚到白色的床单上。
垂在地上的被子有节奏的晃动,一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才停下。
丛芸染着潮红色的面颊进浴室,宣景后一步也跟着进去了。
两个人一起生活有些日子了,虽然他没抱着试婚的态度,但通过相处,确定丛芸是可以携手走下去的人,以他们目前的相处状态,领不领证的已经不重要。况且,真正能约束宣景的,绝对不止一张纸那么简单。
但在他心里,给予一张纸的承诺,是致敬他们感情最高级别的浪漫。
宣景开始私下筹备一些事,显然,这些事也是瞒着她做的。
隔壁的房子已经被宣景退租了,他打算最近找个时间陪丛芸回趟老家,看看她父母,再聊下那件事。
宣景站在镜子前系领带,对忙碌的丛芸说:
“这周末有时间吗?我正好去海安出差,你要不要一起去。”
一听去海安,丛芸欣喜道:“周几走?”
宣景说:“你公司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周五下班后走。这样你也能多陪叔叔阿姨一天。”
“没事,可以的。”丛芸开始期待周五了,“对了,再有一个月要过年了,我中午去买点东西,到时候带回去。”
“好。”
两人的车一前一后驶出小区,在十字路口分道扬镳。
丛芸来到公司,就看到张训庭又在办公室里悠哉的喝起了茶,她经过时被张训庭叫住了。
“丛芸。”
丛芸停下脚步,拐进了张训庭的办公室。
“又有心情泡功夫茶了?”
张训庭老神在在道:“那是,不用去应诉,现在对方还追着要跟我和解。哼!当初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现在也让他们尝尝苦头。”
丛芸说:“差不多就行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闻言,张训庭还来了脾气,“我能怕他们?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就该让他们尝尝诬陷诽谤是要付出代价的。”
算了,老板有自己的打算,丛芸也就劝个点到即止。
“张总,我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你看怎么办比较人性化。”
一提人性化,张训庭就感觉被人提着后领子放在道德的审判台上了。
“什么事?”他问得很警惕。
丛芸说:“我上次去看张主管,他病得确实很严重,前天我又抽空去看下人,听医生说了,他痊愈后也会半边身子不听使唤,你也知道,他是搞研发的,手失去功能,对他工作影响很大,你看他也快到退休年龄了,要不……由我们公司出面,给他办个病退呢?”
张训庭对张跃光没意见,但对他老婆有些不满,当初他去医院探望张跃光,结果他老婆知道他是老板,就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什么也要让公司拿这笔住院费。
工伤认定很严格,只有在工作中出现问题,才会被认定为工伤,至于定残的事儿是后话。
张训庭摇摇头,一脸难为的表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张跃光老婆是什么人,如果由公司牵头做这件事,她肯定又要缠上我们了,弄不好,还得让公司养活他们一家子。”
张训庭的担心不无道理,丛芸在心里也能理解,但看在张跃光在她入职公司后,真心教授她工作的份儿上,丛芸决定出一把力。
“哥,你想想,虽然张主管不是在公司发病,但也是因为公司的事才住的院,况且,他为公司做了很多项目,给公司带来的利润也摆在那了,是个忠诚又勤勉的员工。
我们这件事要是没办好,公司里其他职员看到,心会心寒的。
到时候,谁还愿意心甘情愿的给你卖命?”
被丛芸这么一劝,张训庭开始琢磨张跃光的事来。
因为张跃光家就他一个人工作,所以,丛芸带着全公司搞了一次募捐,晚些时候,她拿着厚厚的信封来到医院探望。